孟棠揮了揮手機:“衛海倫的。”
“你接唄。”顧櫻起身倒水,“難不成,你怕他把你給吃了不成?”
按掉電話後,孟棠笑笑:“我知道他找我什麼事,不過,這個事我現在不想做罷了。”
顧櫻倒了杯水遞給她:“喝點水吧,有助於消化的。不過,你不怕曾安平知道這事兒呀?你可是有合約在身的。”
“這事一定不能讓他知道,我的房子呀。”孟棠仰頭喝光水,“明個兒還得去趟上海。唉,命苦!”
去上海的路上,曾安平都沉默著。
到了酒店,孟棠有點受不了:“你怎麼回事?”
曾安平才恍過神來:“我沒事,你聯係一下,看看我們今天能不能碰麵?”
孟棠也不知道說什麼,竟然,他要公事,那麼就給他公事吧。
簽完合同之後,曾安平竟然出乎意料的拒絕了對方公司的宴會邀請。
回到酒店,曾安平看著孟棠:“再去開個房間吧。”
“你……你什麼意思?”孟棠完全猜不出曾安平在想什麼,她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曾安平低下頭:“你心裏沒有我,你跟我在一起,僅僅是因為那套房子。我在想,有沒有那麼一天,你能記起我,你能想起我。”他抬起頭,眼裏含著淚,“你肯定從來沒有想過,我為什麼喜歡你,為什麼要對你這樣,對嗎?”
曾安平深呼吸了一下,看了看一臉迷茫的孟棠:“幾年了,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那個時候的你,在那家KTV做DJ公主,一臉的清純的模樣,跟那些經曆風塵的女人很不同。可是,那個時候,我失戀,發了瘋一樣的喝酒……”
孟棠歇斯底裏起來:“你給我閉嘴!我知道你是誰,是呀,清純的模樣,我告訴你,從那天起,我就不再清純,不再是女生,我是一個女人,一個身上布滿風塵的女人。我用了很久,付出了太多的代價才忘記你。你……曾安平,這一生,我都不想再見到你!”
孟棠熱淚盈眶破門而出。
孟棠怎麼會忘記那天呢,她這一生,都毀於那天,從此,她對愛情再沒了指望,沒了期待,她的幸福終變成了一種奢望。
她連夜離開了上海,她要切斷所有跟他的聯係,包括記憶。
孟棠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覺得孤獨無助。她想給顧櫻打電話,可是,她此時特別想有個肩膀靠靠。她想到了衛海倫。
衛海倫到的時候,看到孟棠,就忍不住笑她:“喲,瞧,咱棠妹就是混的好,這都住上別墅了。這大晚上的,你不會是寂寞了吧?”
孟棠本來難過的心,突然覺得沒那麼難過了,笑了笑:“是啊,必須混的好呀,要不然,指望某個人,估計連飯都吃不上咯。”頓了頓,“不過,還是沒咱海倫哥混的好不是,現在是老板,夜夜風流銷魂了吧。”
“去你的,我難能夜夜來呀,我可不是十八歲,情竇初開的純情少男,初嚐禁果,不懂事,夜夜來,結果沒命玩了。”
“嗬嗬,怪不得,你這麼瘦,敢情,你是早開的花呀。嗬嗬,不過,我看你,快枯萎咯。”
衛海倫賊笑了幾聲,將孟棠撲倒在床上:“我這棵草呀,枯不枯萎,得讓你這朵鮮花試試,是不是?”
孟棠推開他:“在這裏,可不行。不過,我可以搬去跟你住嗎?”
衛海倫跳了起來:“什麼?你要玩同居呀?”
“打住!”孟棠坐了起來,“咱們不是同居,是合租。還有,我們也不是戀人關係,有個流行的詞叫什麼來著,炮、友。僅此而已。衛海倫,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不會看上你的。”
衛海倫笑:“不知道,某人是不是忘記,如果我能給你一套房子,你就跟我的。”
“嗬嗬,我想,我說的是,如果你能給我一套別墅,我隻是做你的小三,依然不受你管吧。”
“你呀,賊呀你。哥哥算是跳到你這個破坑裏了。”衛海倫看了一下,“你這是收拾好了?”
孟棠看了看:“這個房子裏也沒我多少東西。走吧。”
“嗬嗬,付出那麼多,就這麼放棄了?”衛海倫有點質疑。
“有些東西是不得不放的。好了,你哪來那麼多廢話!幫我拎行李,給我快點。”孟棠瞪了衛海倫一眼。
曾安平回到別墅的時候,一股冷清的味道,迎麵襲來,他有些寒冷。他不停的回億著,多年前那個冰冷的晚上,他那顆絕望的心拖著一沒有靈魂的區殼。他倒在沙發上,望著落地玻璃窗的外麵,漆黑的,看不見光。
手機響了起來,帶著清脆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裏。
他接聽起來:“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