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第一次的愛戀,似乎,就是要這樣無疾而終。
白十五眼眶酸澀。又是不能顯露於外,於是轉身,奔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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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白十五一人躺臥於花園之中,身下,是一片狼藉的花朵。
辣手摧花,她卻是毫不在乎。
白家花園建造十分宏大,若是想要尋找一處安靜之處,便是此處莫屬。
雖是沒有外物所擾,然而白十五心裏麵,卻是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隱隱作痛。
呼吸之間,便是生疼。
白十五狼狽的擦了擦自己臉上的一片狼藉,怔忪的望天。
那一夜,他向自己表白的情形,還曆曆在目。他溫柔的吻,也依舊停留在自己的唇邊。
可是,人,卻是已非昨日。
給了自己安心和愛戀的人,已然不記得自己。
她嗚咽,發出小獸一樣的低鳴。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回去,恐怕白家眾人便要四下找尋,這甚為不妥。
但是……自己失戀了。失戀,皇帝大。
今天,就讓自己放縱一回吧。
她坐起身,端起身邊的酒壺,準備痛飲一場。
就在這時,忽的,身後傳來一聲冷冷的,讓白十五十分熟悉的聲音。
“怎麼?白愛卿再度被那吳家小子挫傷,準備痛飲一番,慶祝自己的失戀不成?”
白十五一驚,猛地回頭,說不喜悅,那是不可能。
“淩逸塵!”
立於樹下的男子俊逸非凡,好似冰雪雕成一般,渾身上下,都泛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氣,一雙鳳眼淡淡望去,忽就讓你有了一種臣服膜拜的恭敬之感。
是淩逸塵。
“噓。”
他白玉般的手指擋在唇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揚眉,邪笑著說道,
“我這個名字,在你們白家,可是禁忌。”
“你……是如何進來的?”
白十五又驚又喜。
此刻傷心之際,她自然希望有人可以陪伴於她,一解愁苦。而淩逸塵,他的這種讓人無法無視的存在感,恰恰可以衝淡自己如今黯然神傷的哀愁。
“達人自有妙計。”
淩逸塵笑得狡詐。然而轉眼,看到白十五臉上斑駁的淚痕,不由得劍眉一皺,從懷中拿出手帕,為她大力擦拭起來。
“怎麼弄得這麼髒。”
“恩……”
白十五隻覺得他的大手縛住了自己的整張麵孔,弄得呼吸不暢,加之他的擦拭力度,大的讓她的臉頰都微微泛紅了起來。
慌忙間掙脫他的束縛,白十五笑得無奈。
“沒有辦法,淩大王爺,自從屬下遇到了你,屬下,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是麼……”淩逸塵笑得邪魅。
“與其說你沒有好日子過……還不如說,本王,是你真正的劫數……白十五。”
他的語氣曖昧的讓人想逃。
白十五強笑著打個哈哈,話題一轉
“王爺,每次您深夜來訪,都有酒喝啊。”
淩逸塵揚眉。
“本王說了烈酒不該獨飲。下次,依舊要叫上本王。”
“恩。”白十五無心爭執,隻是淺淺的應了一聲。
“來,王爺,喝酒。”
淩逸塵接過酒杯,聞了聞,眯眼而道,
“好酒!”
“那是自然。”
白十五難得的輕鬆心態,吐了吐舌。
“這是我從我爹酒窖裏麵尋得的百年陳釀的櫻桃酒。果香濃鬱,混雜百年酒氣,當然是極品。”
“不錯。”淩逸塵笑得頗感興趣,“看來本王和你的酒很有緣分啊。白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