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狗呲著牙在李瀟夢背後嗚嗚嗚嗚低吼著,李瀟夢又氣又怕,慌忙朝李瀟隱喊了聲:“哥哥!”
見到妹妹惶恐李瀟隱有些按捺不住了,他顧不上司馬玄楨的感受,朝灰狗怒吼了聲:“滾!滾出去!”
突然,李瀟夢猛一起身,將手中茶杯呼地砸向灰狗。灰狗敏捷地把頭一矮,躲過了杯子。
灰狗頓時被激怒了,它怒吼了一聲一弓身,身軀瞬間暴漲猛地撲向李瀟夢,獠牙大口朝著李瀟夢就咬。與此同時,十六郎霍地身形一躍而起,口中一聲斷喝,淩空一腳正踹在惡犬身上,那惡犬被踢得翻滾出去六七尺,咣當一聲撞在牆角的大花瓶上,那花瓶失了重心搖晃了幾下咣當一聲倒了下去,‘啪’的一下,瓷片四下飛濺。
惡犬在地上一個打滾翻身而起,呲著牙怒吼一聲朝十六郎猛撲過去,柳三郎操起圓凳一把掄在惡犬頭上,惡犬被砸得再次翻滾出去。
那惡犬竟然再次翻滾爬起,怒吼著圍繞人們轉悠伺機下口。蘇公子也抓了把凳子做防守狀,心中驚憂道:這狗連續遭了兩次重擊竟渾然不覺,狗詐了屍這般恐怖。
李瀟隱一把抓住司馬玄楨的胳膊急道:“師傅,想辦法製服了這惡犬。”
司馬玄楨半眯著眼睛,看了看那圍著人們轉悠的惡犬,忽然幾步飛出,照著惡犬天靈蓋就是一掌,口中大喝一聲:“著!”那惡犬中了這一掌,頓時如一攤爛泥癱倒在地上。
李瀟夢站在那裏對著司馬玄楨怒道:“道長一出家人,竟弄這些邪術。我們李家不歡迎這樣的人,請出去!”
因是李瀟隱力請的道長,所以他夾在中間頗為尷尬,不知所措。十六郎和柳三郎挺身而立,冷眼看著司馬玄楨,司馬玄楨淡笑不語。
眾人尷尬間,外麵忽然跑進來一個小廝大聲道:“公子,公子,官府來了捕快抓人了。”
李瀟隱一愣:“捕快怎麼來我荷葉莊抓人?”
眾人被這突然的情節弄得一怔之間,一波人馬呼啦啦已經衝到大廳,十幾個捕快帶著兵刃刑具衝進了大廳。蘇公子一見大喜,不由得大聲喊道:“各位捕頭,你們要抓的殺人犯人在這兒!”說著手朝司馬玄楨一指:“就是這個道士在我的滄浪亭殺的人!速速抓了去!別讓他跑了。”
司馬玄楨鼻子裏哼了一聲,站在那裏不動等著捕快動手。為首一個捕快朝蘇公子一拱手:“蘇公子!辛苦了!”隻見他手一揮,幾個捕快衝上來把那刑具朝司馬玄楨身上一鎖,呼啦啦一陣風一般,大廳頃刻之間又空了。李瀟隱和李瀟夢兄妹兩個麵麵相覷都愣住了。
十六郎便把滄浪亭曾經發生的事情原委說給了兄妹二人,李瀟隱驚出了一頭冷汗:“司馬道長竟然是這樣的人物,日後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這個道士被鎖去了,怕是一時出不來了!”蘇公子如獲釋重。
李瀟隱搖了搖頭:“牢房關不住司馬道長,他會穿牆遁地之術,用不上幾天人便會跑了出去。”
柳三郎道:“這回結了仇恨,大家都小心一些吧!”
蘇盈盈莫不憂慮,她望著十六郎輕聲道:“十六郎哥哥,既然如此我們速速離開蘇州,明日就回杭州吧!”
十六郎點點頭:“然!明日上午就走!我等就此和李公子,李姑娘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