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3)

盧迪低頭仔細一想,發現張牧之講的似乎很有道理,自己早在盧迪到鎮金鏢局裏來找少當家時就在想為什麼盧迪要這麼做。盧迪和潘俊武功既然如此高強,這樣一個小東西還有必要特地找鏢局來護送?自己帶著走就好了,可他們不止來找鏢局護送,還指名道姓的要求少當家親自出馬,如果不是想要把少當家牽連到什麼事情離去何必這樣?

想到這裏丁秀木忽然感覺,老東家這樣派人去劫少當家的鏢似乎又有道理了,肯定是他老人家早早就看穿了其中的玄機,所以才這麼幹的,不過因為少當家自己不聽勸告一意孤行老當家才沒有把這一點說透的。

“看來我的道行還不夠深啊!我早就覺得這件事情不管在哪一方麵都有古怪,竟然沒猜到其中的玄機!”丁秀木略有些自責的說道。

“丁管家也不必自責,現在東西到了盧迪手上,指望他再把這東西吐出來是決計不可能的,不如就等他把東西交給下一個人以後再另作打算。畢竟這世上強如盧迪和方月輝的人可是屈指可數。”

丁秀木聽了點點頭,原本在他心中老東家林定鈞永遠是排第一位的,他隻要開口就是赴湯蹈火也沒有一句怨言,之後就是少當家林逸銘,剩下的不論什麼人,包括他自己在內都是一路貨色,但自從遇見張牧之以後,總感覺這個人身上有些東西格外吸引人,雖然他三次奉命去奪鐵牌都失敗了,但他還是不由得讓人感到既信任又放心。

“我現在還記得當日你口出狂言說全天下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不可能搶到這鐵牌的,”盧迪看著張牧之笑道,“你當初說出這樣的豪言壯語時有沒有想過現在連續三次都沒能成功?”

“沒有,”張牧之堅定的說道,“我敢於這樣說是應為我覺得我是世上唯一有可能擊敗方月輝和盧迪的人,但更重要的是,我這個人從不食言!”

盧迪起了個大早,天還朦朦亮就步履匆匆的到了淩象酒家。

就像方月輝不喜歡和盧迪有什麼瓜葛一樣,盧迪也不喜歡沒事就跟方月輝扯上什麼關係。這兩個人好像是代表了一件事物的兩麵一樣,不管做什麼都是從兩個不同的角度出發,雖然最後的終點是一樣的,但這並不能阻止他們之間的爭鬥。

到了淩象酒家,門童知道了來意後便領著盧迪往裏麵走到了方月輝門前,不一會兒方月輝便收拾完畢出來了。方月輝一看是盧迪,頓時就沒了好臉色,語氣冰冷的說道:

“你怎麼又來了?天冥鐵書都給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話不能這麼說,這一整件事情大家都有份誰也逃不掉,昨天早上我才從你這裏拿走天冥鐵書,張牧之昨天晚上就已經找到我門上來了,難道不應該來找你商量一下?”

方月輝斜眼瞟了盧迪一眼道:“怎麼?你難道懷疑我跟張牧之串通好了來對付你?”

“那倒不至於,我不會蠢到認為你和張牧之串通,”盧迪說道,“我隻是覺得張牧之竟然主動來挑戰,心裏就有了一絲擔心。”

“你擔心什麼,難道你沒打贏他?”

“這怎麼可能,他和潘俊打了大概五十招,竟然打贏了,贏了以後他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怎麼可能屈尊和毫無還手之力的人搏鬥?就直接放他走了。”

聽到盧迪說張牧之打贏了潘俊,方月輝臉上忽然由陰轉晴,露出一絲笑容來,“我記得從前他可是贏不了潘俊的,是這幾年他武功有所長進,還是潘俊有所退步呢?”

盧迪聽方月輝這麼一說,原本就板著的臉顯得更加有些難看了,“怎麼?這種事情你還高興的起來?你之前跟他交手的時候難道就沒發覺什麼?”

方月輝撇撇嘴道:“這倒沒有,很輕易就擊敗他了,中間也有些波瀾但也沒什麼的。”

盧迪皺著眉頭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他說道:“也有可能是我們的武功本來就贏他太多,就算之後他變強了一些也感覺不出來,但回想一下先前他在二龍山上就曾經設計讓我們跟丟了林逸銘,如果不小心說不定真的要在他那裏吃虧。”

“你前一天不是還對張牧之一點也不在意嗎?今天就這態度就變了那麼多,是不是張牧之要威脅到你的李熠君了?”

盧迪看著方月輝哼了一聲,說道:“我可不擔心他對李熠君怎麼樣,倒是你的林逸銘現在已經是人人皆知的角色了,就算要對付李熠君他肯定也會先找林逸銘的麻煩。昨天他贏潘俊可是用了空手接棒的本事,這可不是一般人敢用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