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之,看來潘俊心中還有不服啊,不如你就讓他心服口服一會?”
“盧爺你開了金口我當然不能不遵從。潘俊,我們就在來比一次吧!”說完張牧之從腰間拔出佩刀,走到那花園的正中央,他橫刀立馬威風凜凜的站在月色之下,隱約中竟有些不凡的氣質。
潘俊在自己主子麵前被人打的灰頭土臉,當然是想找回場子,他撿起先前落在地上的那根棍棒橫在自己胸前,棒頭直指張牧之說道:“這次就領教了!”
話音剛落潘俊便腳下使力連跨幾步棒頭戳向張牧之,棍對刀時,棍的距離優勢是最為重要的,一寸長一寸強可不是一句隨便說說的話,真正的戰鬥中就是實打實的優勢了。潘俊把握好距離,張牧之根本進不了他的身,手中的長棍向雨點一樣直打在張牧之的頭上。張牧之手中的鋼刀在天空中揮成了一張網,堪堪擋住潘俊淩厲的攻勢。
最一開始張牧之能輕易的擊敗潘俊,出其不意的偷襲起了很大的作用,這使得張牧之能貼身與潘俊搏鬥,一旦近身後,棍棒就施展不開來,原本長度的優勢反而變成了劣勢。現在兩人拉開架勢一板一眼的對決張牧之不能快速近身,自然就不能短時間解決戰鬥了。
潘俊先前輸了一陣,現在這一仗是退無可退,要是再輸就連借口都找不到了,所以他此時格外的認真,手上打出去的每一棍都紮紮實實,根本不想讓張牧之又喘息的機會,而場麵上也確實是潘俊壓著張牧之打。
一邊的盧迪抱著手在一邊看的也認真,雖然看上去潘俊壓製住了張牧之,但這純粹是應為兵器上的優勢,若是雙方用的是同種兵器隻怕現在的局麵就要反過來了。現在看來張牧之武藝真的有所精進,在這樣的不利情況下,潘俊也隻是稍占下風。張牧之現在是有可能將目前的局勢翻轉過來,但真的能翻轉過來的人才能算是真正的武功有了長進,到達了另一個層次。
張牧之一直處在被動防禦的狀態,這實在讓人憋屈的很,更別提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有多累了。他雖然想過些辦法去反擊,但潘俊占了兵器上的便宜自己根本摸不到他。張牧之越打越急,自己初時誇下那一番海口這要是一直被潘俊按著打豈不太丟人,他越是急出招也越亂,一不留神竟差點被潘俊擊中了。
看到潘俊的棍子又向自己麵門掃來,張牧之心中一股氣猛的一下冒了上來,他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看著那棍頭朝著自己過來不閃不避,竟伸出左手朝潘俊的棍棒抓了過去。
張牧之這一下本也沒什麼稀奇的,但這空手抓棍的招式向來隻在實力相差懸殊時,使刀之人用出這一招以示自己功力高超的,像這樣差距隻在伯仲之間的根本沒有人敢這樣。潘俊看張牧之手伸出來要抓自己的棍子,心道這小子是想要送死!便手上又加了把勁,就想憑這勢大力沉的一棍直接取勝!
在那棍頭打在自己手上的一瞬間,張牧之覺得那隻左手的掌骨都要碎裂了,整隻手一陣酸麻好像連手都不是自己的了。但他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股力氣硬撐了下來,死死抓住那棍子不放,潘俊連使幾次力想要掙脫開來都不行。張牧之雙目死死盯著潘俊,手中的鋼刀向潘俊的脖子砍去,盧迪一看情勢不妙趕忙又拔劍提潘俊擋開了這一刀,他這一擋帶了些力道,再加上張牧之連戰兩場,已經有些精疲力盡了,手上的刀一下子就被彈開掉在了地上。
盧迪拍了拍潘俊的肩膀問道:“這一下了你服氣了沒有?”
潘俊又輸一場,自然是沒什麼好辯解的,嘴裏嘟囔道:“他說二十招贏我,這都打到五十招了。”
“住口!”盧迪忽然提高聲音說道,“你今天還嫌不夠丟人嗎?”
潘俊被盧迪這一聲嗬斥也不再說話,倒是張牧之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刀對盧迪說道:“我既然已經贏了潘俊,現在也該輪到你了吧!”
盧迪微微一笑道:“我何等身份會在這時候和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比試?今天姑且先放你一條生路。”
“我可不要你放我一條生路,把天冥鐵書給我我就走。”
“這裏是你可以耍無賴的地方嗎?雖然我沒法殺了你,但是讓你生不如死還是綽綽有餘的!”
張牧之看著盧迪雖然麵帶微笑,但雙眼之中卻隱隱可見一股殺意,他明白今天盧迪不對他動手早晚有一天也會除掉自己,今天既然別人網開一麵了還是不要不識抬舉。雖然這樣想,但張牧之還是不想示弱,他冷冷的說道:
“你今天放我走了,將來我總有打敗你的一天。”
盧迪聽到張牧之的話大聲的笑了出來,說道:“好!我等著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