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秀木一見這人果然如自己所料是當今太子,立刻單膝跪地道:“太子光臨鎮金鏢局,我鏢局上下未能恭迎,還望太子恕罪。”
李熠君把丁秀木扶起來道:“這些東西有什麼好計較的,既然你們都能讓我來鏢局庫房這麼隱秘的重要場所,那就是沒把我當外人了,那還何必計較這些禮節。”
丁秀木站起來笑道:“沒想到太子您這樣平易近人,真是出乎我的預料了,我們少當家為人一向正直,隻是有時候過於隨性了,如果少當家平日裏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我鎮金鏢局管家丁秀木在這裏代陪個不是了。”
李熠君看著丁秀木恭恭敬敬的做了個揖,便也說道:“逸銘這人哪裏隨性了,總是拘謹的很,說了他很多次終於改了這毛病。丁管家你的大名我也聽逸銘說過很多次,今天一見果然有些不同尋常。”
李熠君隨便應了丁秀木幾句,丁秀木也對李熠君一個勁的恭維,太子大駕光臨,他一個做管家的當然要出麵說些場麵話了。他們正說著些有的沒的,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丁秀木打開門一看,一個夥計說有一大群人來訪,要丁秀木出去看看。
林逸銘和李熠君跟著丁秀木走到門口,隻見四處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還有一群人上來對著丁秀木不住的恭喜,丁秀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走出大門一看,一個皇室的禮官身後跟著一群人過來了,這禮官邁入鏢局大門,打開手上的紙卷高聲道:
“鎮金鏢局人等接旨!”
林逸銘和丁秀木趕忙恭恭敬敬的跪到那禮官麵前,聽他說些什麼。周圍的鼓樂也都停止了。
“皇上聖心,有感鎮金鏢局林氏逸銘,不顧自身安危,救太子於水火之中,保得皇家血脈。今賜銀千兩,絲綢百匹,‘奉旨保鏢’之匾額一塊,以彰此不世之功。望人人皆效法林氏,顧念左右之安危,以襄天下大同。”
禮官念完後,鑼鼓聲鞭炮聲又一個接一個的響起來,什麼銀錢啊布匹啊牌匾啊也都被搬了進來。那禮官把手上的書卷交到林逸銘手上道:
“林公子恭喜你了,鎮金鏢局本就是天下第一鏢局,今天之後恐怕更加財源廣進了。”
林逸銘一拱手道:“借您吉言!”身後丁秀木趕忙從口袋裏掏出些銀兩趁人不注意遞到那禮官手上,禮官一看數額不少更是笑逐顏開,說了不少好話。
送走那禮官和來來往往道賀的人,林逸銘和丁秀木一臉欣喜的說著些什麼,內容無非就是如何如何驚訝,如何如何興奮。正說的興奮,李熠君走了出來,此時那兩人才意識到剛才一直都沒看到李熠君的人影。
李熠君一看到林逸銘和丁秀木,就麵帶得色的說道:“怎麼樣?我說到做到吧,說給你弄塊匾額,就真的弄來了。”
林逸銘笑的格外燦爛,說道:“那還用說,當朝太子那能是開玩笑的?你剛才去哪裏了,這種喜事也不來看看?”
李熠君見林逸銘那樣高興,也笑道:“那些禮官都是皇宮內院的人,讓他們見到我在這裏難免又是一陣騷動,平白無故的多添事端。我躲到一邊去看你們高興就行了”
李熠君和林逸銘有說有笑,丁秀木忽然走到李熠君麵前單膝跪地說道:“謝太子賞賜,我鎮金鏢局上下感激不盡,日後定當為您盡心效力!”
丁秀木這一出讓李熠君有點發蒙,他扶起丁秀木說道:“你起來吧,這些都是小意思,何必這麼認真。”
既然皇上賞賜了牌匾,那麼鎮金鏢局上下難免要大擺酒席好好慶賀一番,一群人鬧到半夜才作罷,林逸銘回淩象酒家李熠君也回他的皇宮。丁秀木看著散去的人群長歎一口氣道:
“每次少當家來鏢局都要回避,還真是麻煩你了。”
丁秀木話音剛落,張牧之的身影便在黑暗中顯現。
“不麻煩,隨便找個地方躲一下就行了。”
“少當家都知道你是鏢局裏的人了,你們早晚要見麵的,現在這樣躲躲藏藏的有什麼意義?”
“現在還不是見林逸銘的時候,還要再等等,”張牧之回答道,“比起我來,你那樣巴結太子我看才是沒意義吧。”
“怎麼沒有,他是太子,不巴結他我還巴結誰?”
“他已經把林逸銘當做兄弟一樣看待了,你再巴結他也不會對你們更好了,還有什麼巴結的必要?再說,不過一個太子而已,用的著這樣低聲下氣?”
丁秀木沒有回答張牧之的話,隻是給自己斟上一杯酒一飲而盡,他看著窗外的夜空說道:
“不要忘記我們這次來京城的目的是要拿到少當家的那塊牌子,別的雜事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