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迦傑略一遲疑,可當他一想到她和姚城的種種事跡,心裏的火就越燃越旺,不經大腦的說:“不是!我的女朋友絕對不會和其他男人牽扯不清!”
尹諾決絕的轉身,冷冷的拋下一句:“你說的,不要後悔。”她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隸,既然他劃清了彼此的界限,那麼她就沒有必要再承受他的虐待,從此自由自在也沒什麼不好的。
黃迦傑在話出口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可是一向倔強驕傲的他自然拉不下麵子來挽回,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尹諾瀟灑的消失在他的視野。
姚城急忙去追尹諾,因為他看見她轉身的那一刹那,眼角滴落出晶瑩的淚珠,作為一個旁觀者,他將所有人的情緒都盡收眼底,他看出黃迦傑眼底的不舍,尹諾眸中的心痛,明明彼此相愛,卻為何要選擇互相傷害?他無法擁有,所以不能珍惜,可是為什麼黃迦傑已經擁有了,卻偏偏不懂得珍惜呢?再堅不可摧的愛情都經不起彼此之間的傷殘。
水瑤看著尹諾離去的背影很是幸災樂禍,認為他們分手就是自己感情的開始,她竭力掩飾住內心的興奮,小心翼翼的拉了拉黃迦傑的手說:“學長!我們可以走了嗎?”
“滾!”他絲毫情麵不留,居然還把過錯怪罪到她的身上,他好像在害怕,害怕會失去不能失去的。
水瑤滿臉委屈的說:“學長!你剛剛還答應要陪我過生日的呀!”這個男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她可是一直乖乖的,沒有做什麼惹他生氣的事情吧?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黃迦傑沒有看她,渾身散發著令人望而卻步的寒意。
水瑤雖然不是很了解他,可是有關他的事情她還是聽說了不少,其中她記得最清楚的一點就是,在他生氣的時候千萬不要接近他,以免惹禍上身。意識到他身上濃重的火藥味,水瑤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消失。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一直處於冷戰狀態,誰也沒有招惹誰。好像兩道平行線回到了原始的軌道,毫不相幹的繼續著各自的生活。
課堂上,黃迦傑心不在焉的轉動著手裏的圓珠筆,根本無法專心聽講。口袋裏的手機陡然響起,他急忙掏出來看,手機熒屏上顯示著女朋友三個字,他冷峻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笑意,但隻是轉眼間的功夫,他又沉下臉來,把手機放回口袋,如果他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接了電話,那豈不是正中她的下懷?還好他調的是震動,不至於影響到其他人。手機一連響了三次,他才漫不經心的接聽了電話。
“幹什麼?”他佯裝不悅的問。
“快點!小諾暈倒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很急切的樣子。
黃迦傑聞言一驚,臉上的得意盡失,他大概推斷出打電話的那個人就是尹諾的死黨單琴。“噌”的一下站起,急速奔向尹諾的教室。
“哎!同學,你幹什麼去?”老師被他突兀的動作嚇一跳,指了指已經走出教室門檻的黃迦傑,可是哪裏還能聽見他的回應?
“老師!他尿急啦!”一個男同學順口替他解釋,老師這才繼續教課。
“小諾!你還好吧?”單琴推了推趴在課桌上的尹諾,感覺她渾身滾燙得厲害,心裏焦急萬分,其他人都圍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直到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黃迦傑氣喘籲籲的出現在教室門口,眾人很自然的讓出一條路來。
黃迦傑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尹諾的麵前,二話不說,提起她的手臂繞過自己的脖子,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則托在她的腿關節處,將她打橫抱起,她的體溫燙得嚇人,他不禁感到無比的揪心。
抱著她離開學校,一口氣跑了很遠,終於攔了一輛計程車去醫院。
醫生說打完點滴退了燒就沒事,他匆匆忙忙的抱著她去輸液室,給她紮針的是個很年輕的護士,她沒有時不時的就瞥一眼黃迦傑,結果紮了兩針也沒紮對位置,黃迦傑看著尹諾手背上冒出來的血珠不免一陣心疼,惱火的指責護士道:“你眼瞎啦?到底會不會輸液呀?不會我就換人了!”
護士被他吼得渾身發抖,顫巍巍的說:“這次絕對準!”她拿著針頭的手止不住的顫抖,最後是紮進去了,可是黃迦傑看得觸目驚心,針居然被她紮得斜立在尹諾的手背上,他一怒之下大聲說道:“把你們院長給我叫來!這種護士也敢用,拿活人當試驗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