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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沁見她還斂著眉可不樂意,推了推她,“怎麼啦,一下就焉了,還在為逝去的人難過嗎?”

齊眉搖了搖頭說:“沁沁,我一直在做同一個惡夢,直到前些天那個惡夢成了現實。”

“什麼惡夢?”

於是齊眉把自己的夢境很艱難的說了一遍,還有那個心腔破碎豁口的SD娃娃。

饒沁聽完後說不出話來。

“沁沁,你不會被嚇到了吧?”

“眉,你做的夢,我也曾夢到過。”

兩個女孩都不再說話。

兩個人做同一個夢,這意味著什麼呢?

究竟是誰在做著誰的夢?

好像,今年西安的冬天的確很冷。

齊眉說:“齊佑一直找不到無門鎮的地址。”

“你們一定非得去無門鎮嗎?”

齊眉堅強的點點頭:“齊佑說,既然是我們的老家,我們也有必要去看看,而且爸爸的劄記裏寫得很堅持。回國後發生這麼多事情,我和他都快瘋了,他比我還瘦得還要厲害,我不知道我們還能撐多少,但是地址是一定要找到的。”

饒沁猶豫不決,最後歎了口氣說:“有個人或許知道無門鎮的地址,但是她肯定不會說。”

“誰?”

“夭夭。”

“她?”

“其實很多事情,她比我們知道得清楚。她和死去的爺爺就是從無門鎮出來的,為了尋一個女鬼。”

“女鬼?”齊眉笑得不可置信。

可是饒沁並沒有笑,而是非常認真的繼續說:“對,殺死她爺爺還有你爸爸媽媽的女鬼。”

“什麼?”齊眉不再笑了,而是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

饒沁慢慢的把其中細節一一跟齊眉講了,包括齊家和饒家的淵源,自己做的惡夢,還有那雙一直盯著自己黑暗中的眼睛,夭夭和她爺爺的出現,SD娃娃木木的消失,舍利子裏的血絲。隻有一件,那就是饒遠誌突然中風,她不覺得與這些事有關,於是就沒講。當然,也不會講饒遠誌嘴裏一直念叨著無門鎮。

齊眉一直盯著饒沁,張開的嘴好半天才合上。

“饒沁,你不是在跟我講鬼故事吧?”

饒沁歎了口氣:“我倒但願是一些無從考證的鬼故事。”

齊眉一下嚴肅起來:“難怪齊佑那次跟我說,爸爸媽媽好像不是給人殺死的。”

“我也聽他說起過,我不知道他查到了一些什麼,但是他基本說得沒錯。”

“你跟他講過這些沒有?”

饒沁搖了搖頭。

“他好像很頹廢,我不想讓他有心理負擔。”

齊眉略略一笑,但對於饒沁來說更像苦笑。

“你倒是會替他考慮。”

饒沁臉微微泛紅,轉移話題說:“如果你們一定要堅持去無門鎮,隻有求得夭夭開口。”

齊眉重重的點頭。

原來的無稽之談發生在自己身上,她還實在找不到形容詞來表達自己的心境。莫名的,她覺得有什麼危險離自己越來越近,而且是自己一步一步去靠近。

堅持去無門鎮,到底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