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靜見他答應了,毫不扭捏的指著筆墨紙硯道:“今日是因你肆意揮霍韓府的錢財而起,若你無法證明自己是神醫,無法證明自己醫術高超,便不能繼續留在鄂縣。咋們來比一比試毒,如何?你若繼續敗在我手下,即可離開鄂縣。”
擲地有聲的話回蕩在眾人耳畔,卻讓周郎中驚得麵色蒼白。
他好不容易來了鄂縣,賺取了不少錢財,甚至利用老駝醫的名聲,替自己斂財,又怎麼可能舍得離開。
“不……”
回絕的話還未說出來,韓靜立馬打斷道:“你沒有機會選擇,若你無法證明自己,鄉親們也會驅逐你離開,鄂縣不留欺世盜名之人,更容不得以醫術行騙的江湖郎中。這兩年來,因你診斷而送命的人數不勝數,單說這些,就足夠你治你關押大牢,終身囚禁之罪。
“你別欺人太甚。”周郎中瞳孔瞪大如銅鈴,白色眼球布滿了血絲,就像是被逼急了的惡犬,準備隨時咬人一口。
“不,我是說真的。要知道,你之前那番話,已經徹底將我惹怒,因你失言,就要為你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敢輕易挑釁一個女人的容忍度,你實在是不明智的。”韓靜毫不避諱道,並不害怕他怒急的模樣。
方才他失言?
莫非是記恨著,他說要將她成為自己的玩物?亦或是說她被魏易拋棄之事?還是說記恨他無法醫治好她父親韓祥,索要韓府的錢財一事?
周郎中心底暗湧恨意,腦子混亂無比,隻覺得眼前的女人看似柔柔弱弱,實則太過奸詐。
此番場景,她是想將他往死裏踩呢。
“韓靜你個臭娘們,別以為老子就會輸給你,你給我等著,若這次我贏了,一定要讓你伺候我一晚,且看看你如何變得人盡可夫,受世人唾棄。”周郎中變臉速度極快,不過轉瞬間,又從討好諂媚的模樣,變得扭曲瘋狂。
“呲啦!”一聲清脆的響聲,黑子猛的拔出腰間的利刃,速度十分敏捷的出手,刀鋒架在周郎中身上。
“你這庸醫,無一不讓人覺得惡心難受,不配活在世上。”黑子怒斥道,手掌用力往下揮去,就要一刀結果了他。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再也不敢侮辱韓少夫人,再不不敢了,”一見明晃晃的刀子,周郎中再次雙腿一軟,哭喪著臉跪了下去求饒。
他隻覺得這個場景無比熟悉,十分窩囊的擺到在黑子腳邊,嚎啕大哭,根本不敢造次。
“黑子,我可不想親眼看人的腦袋掉地。”韓靜這次沒有攔住黑子,十分委婉的表明自己的意思。
“那就用你的方法來解決,這刀還是不要挪開的好,省得他再次口出惡言,在你身上潑髒水。”黑子明白她的意思,劍鋒挪開幾分,卻未全部離開他的脖頸處。
韓靜默認他的行為,半蹲在周郎中麵前,笑道:“我敢問一句周朗中,萬物相生相克,皆有其理,你可知道什麼藥草與什麼相生,又有哪幾種是不能一起服用的?”
“這……”周郎中啞巴了。
他怎麼可能知道什麼藥材在一起會相克.
他一個蒙頭蒙腦的假郎中,怎麼可能懂得藥材的禁忌,更不可能對向韓靜一一舉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