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進入這個陣法,身心就會不自控的聽著這風鈴聲音。越聽越想聽,越想聽越空洞。越空洞,就離死期越近。這可不是真實的單戧戩弩,那玩意兒還可以防上一防。這玩意兒,想防還得有命防。
趙翳站在盛德公主身邊,易皇震驚的情緒自然沒有逃脫過她的眼睛。這一點,倒是趙翳沒有想到的地方,再看看盛德公主一臉神秘莫測欠揍的高深樣兒。心想,這估計又是時代久遠,盛德公主比自己多活了十年,有些事情淵源自己不知道的緣故。也罷,那也不是她該考慮的問題。
“父皇,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些人……都僵硬得如同木偶似的?”盛德公主頓時害怕的抓住易皇的手臂,“父皇,不會是什麼妖邪之術吧?這看起來也未免太可怕了。”盛德公主一邊說著,一邊暗地裏招呼人來給易皇泡茶。茶色鮮紅,似乎加了什麼別的東西。而現在,易皇眼裏隻有整個白家僵硬得人偶。其他的,什麼都沒注意。
“父皇,快喝口涼茶,壓壓驚。”易皇伸手接過盛德公主端過來的茶,看都沒有看,就直接大口大口的喝進去。盛德公主看著整杯水被易皇喝進肚子裏,頓時笑得更加開懷。趙翳看了那杯茶一眼,那紅**在最開始時並沒有任何反應,而是讓人漸漸依賴於這種藥物,最後神誌不清,漸漸死於昏睡中。若是喂毒還在初期,則還有可能救。不過,易皇身邊的人恐怕是快被控製完了吧?
趙翳往前走了兩步。“陛下,看來這是失傳已久的骨靈鈴呢。”
易皇暮然站起來,直直看著趙翳。手抬起來指著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陛下,難道你忘了。草女的父親乃是趙大將軍。”
這就是在告訴他,身為對陣法最為研究的世家。趙翳雖然不可能有機會學到這個陣法,但是她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陣法。所以,能夠準確說出這個陣法,沒什麼好奇怪的。易皇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一瞬間像失了魂一樣。
盛德公主突然嚴厲起來,“你是誰?不過區區臣子的女兒怎麼跟父皇說話的?”
趙翳不緊不慢的跪下來。“請公主責罰和陛下責罰。”
一個天子若是真的因為這點小事來責罰人的話,絕對會有失於一代帝王威嚴。“罷了,你退下吧。”趙翳起身,彎著腰退下。漸漸退到樓閣處,然後轉身下去。這個時候,趙翳似乎聽得到易皇最後的吩咐。
“這裏,一定,一個人也不要試著放任離開!燒!給孤燒!全都燒了!”
四下一片安靜,“陛下,那可是五百人的性命啊!”
“五百人的性命也比不上孤的一條天命!”易皇突然癲狂起來,把自己身邊觸手能及的東西全部摔倒地上,“燒,給孤燒!一個都不要放過!”
“……陛下!”
易皇一隻手一把抓住那個膽敢勸阻他的人,“聽到沒有?給孤燒!”他的一隻手指著白家,那些全部僵硬著動作的人。“他們都已經死了,你知道嗎?都燒了!”
可是即便是燒了,他們…他們也會……
趙翳回過頭,看了易皇一眼。明明他就是最了解骨靈鈴威力的人,明明他知道,隻要破了陣法所有人都可以複原可是,為何?她突然看見了盛德公主嘴角掛著的殘忍的笑。她忽然明白了,白家,白家。當年夏家落寞的時候,白家的確出了大力。更何況,這麼多年來,一直深得易皇寵愛。就僅僅因為這個原因嗎?還有那些無辜的人,就該死?
“盛德公主!”趙翳突然開口,盛德公主轉過身來,看著她。眸色淡然。“趙翳,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盛德公主做了個殺的動作,趙翳猛然感覺到自己身體裏,那個蟲子,不斷的蠕動著。疼痛,如尖鐵貫穿身體那般,無法忍住。
秦煜一早就察覺到趙翳不對勁。他在樓下,可是一直注意著這個肚子裏還有一個小的的臭丫頭幾次三番出神,那可是在盛德公主和易皇身邊呢。要是不小心易皇衝撞了自己的小小妻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