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翳蹲下身,十指觸碰著堅硬冰涼的石碑.石碑空空如野,什麼都沒有,恰如它主人生前單純到可怕.她輕輕低笑,或許她本就不該介入任何人的生活,介入一個,死一個.
木纓,姐姐數了數你身上的傷痕,數量多的讓人不寒而栗,就像姐姐殺的人一樣多.那樣的姐姐,又有什麼資格作為你喪命的原因呢?木纓,你放心.姐姐是不會放過殺了你的人和漠視你的人,姐姐要讓他們嚐到切膚之痛,讓他們萬劫不複,讓他們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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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我!”白淨可愛的臉蛋上此刻猙獰著恐懼,他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原本純淨無暇而此刻全是對現實的恐懼和未來的迷茫.”哥哥,我並沒有…”
“混賬東西!誰是你哥哥?”蘇詢嫌惡的看著他,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是那麼的讓人討厭.”要我相信你也不是沒有辦法.”蘇洵從一旁的石桌上端起一碟做工精致的綠豆糕,在蘇木纓極度渴望的目光下,一個不剩的全部倒了.用腳死勁的踩.直到綠豆糕由有型的固體碎成粉末再被碾壓成塊.
“你舔啊.隻要你把它給我舔幹淨了,我就放過你,否則…”蘇大少爺一揮手讓下人抬上幾具刑架.上麵有針釘錘,也有鞭棍鉞.一個個散發著刺骨的寒意.”否則本少爺就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家法!”
“…不要!”
蘇詢一腳踢到蘇木纓原本就發抖的膝蓋上,蘇木纓沒有站穩也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撲地.蘇詢上來就是一腳狠狠地踩在蘇木纓的脖頸處,死勁往下壓.”你舔啊,我要你舔!我要你舔!”
蘇木纓以手肘撐地,拒絕去舔地上已經不成樣子的粉末.蘇大少爺怒極反笑,一隻手把他拎起來.”來人,可我扒開他的嘴!”
蘇詢身邊不少人都會武功,點了蘇木纓周邊幾個穴位,讓他沒有辦法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蘇詢命人將地上的綠豆糕鏟起,連粉末帶沙的一股腦兒全塞在蘇木纓的嘴裏.再迫使他咽下去.一聲哽咽聲,讓蘇詢十分滿意,卻並不代表就這樣可以放過蘇木纓.
“真聽話,下作的人生的兒子就是下作的東西.你娘生前不知死活的與蘇家主母爭寵,如今又落到什麼田地?現在想攀高枝?晚了!”蘇詢抄起刑架上的鞭子,不等蘇木有辯解的機會就在他光滑的背上使出自己渾身全部的力氣死勁抽!”我叫你病!我叫你吃藥!我叫你吸引趙家嫡女的注意,我叫你娘那個賤女人不知天高地厚,身卑位重!我叫你哭!”蘇家大少爺平日裏都是有人伺候著,這般需要力氣的活著實沒有做過.他趕緊將鞭子甩給一旁有力氣的,而自命人搬來一個靠椅.好生休息著.
“給我打!狠狠的打!要是本少爺發現你們其中隻要有一個人沒有用力,本少爺不僅罰你們半年沒有月銀,還不允許你們去喝花酒!”蘇詢在靠椅邊舒服的躺著,上頭有遮蔽陽光的傘,身邊有避暑的瓜果和好茶.再看看自己最討厭的人在一邊兒皮開肉綻,這小日子過的!哎,要是身邊還有幾個美人來與他共同享受.那就更好了!
蘇木纓原本就體弱多病,多走動都是氣喘籲籲.更別說再這番暴打之下有幾口氣是進的,又有幾口氣是出的.
“大少爺…這,這.要是再打下去,小公子他…恐怕就沒命了!”
蘇詢舒舒服服的靠在躺椅上,吐出一顆瓜的子.”要的就是要打死他!不過他皮還真夠硬的,都這樣了還不叫啊?”蘇大少爺又要了一口手邊的瓜果,一絲香甜的氣息讓他整個人倍感清爽.”既然他皮厚…“蘇詢注意到刑架上的針,”誒誒,就那個,就那個,對!往他身上紮!爺就不信這小雜種不出聲!“
下人依言,抄起刑架上上百根針的錦布放到蘇木纓跟前。烏黑的眼睛盡是恐懼,可最多的也隻有決絕。他拚命地咬住牙,疼痛在他意想之中還要劇烈。
有功夫的人自然知道哪些位置是人體最痛的部位,痛但不是死穴,痛卻不能一下子了結。隨著時間的推移,蘇木纓即便奄奄一息,也絕不向人低頭。這倒是讓施刑的幾人倍感驚訝。可是蘇大少爺可沒有這麼好的忍耐力。
“你們究竟有沒有用力!“蘇詢怒罵,”這小兔崽子都快是前腳入棺材的人了,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這都不能讓人叫一聲,還想不想要腦袋?我告訴你們,若是他死前都不肯叫一聲,你們所有人的下場都要跟他一樣!“
各位都是色厲外茬的主,哪兒經得起蘇大少爺這一嚇?頓時對蘇木纓最後的憐憫也沒有了,該拿棍子的拿棍子,該拿鞭子的拿鞭子。一齊在蘇木纓身上招呼,直到所有人都不知道蘇木纓最後一口氣究竟是什麼時候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