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麵前,朕永遠都是輸。”這是秋離騅的感歎。
“娘娘,這未嚐不是一個好機會!”巧兒跟隨在顧弄影的身後說道,她察覺到了一絲氣息。
顧弄影微微笑道:“你也認為這是個好機會麼?”
“難道娘娘覺得不是麼?現在有人主動彈劾丞相大人,我們隻要在後麵推潑助瀾一把,不將丞相拉下馬都不可能!”巧兒信誓旦旦的說道。
“哈,巧兒,你以為顧相澤那麼容易就能夠拉下馬麼?你以為他隻是一個丞相麼?”顧弄影眼神看在湖麵上的荷花,卻沒有欣賞的意思。“他與武丞苛兩人乃是先皇托付江山的重臣,他們兩人一言九鼎,相互扶持,按照老皇帝的智慧,隻怕就是要讓這兩人相互牽製,所以顧相澤一旦有事,武丞苛必然不會坐視不管。買官賣官,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對於顧相澤來說,隻怕也隻是隔靴搔癢,根本不能將其一舉拿下。而若是在這個時候讓他查出蛛絲馬跡,到時候反而對我不利。”
巧兒想了想,頓時讚道:“還是娘娘聰明。可是這樣的機會我們不利用,是不是太可惜了?”
顧弄影搖搖頭說道:“一點都不可惜,這件事情若顧相澤查出與我無關,心裏肯定更加謹慎小心。凡事過猶不及,他越是小心謹慎,越是束手束腳,對我出手就越是緩慢,這樣就能夠為我營造更多的時間,何樂而不為。”
巧兒點頭,可還是不解道:“那這件事情是誰人要與丞相為難?”
顧弄影在院子裏停下,這個時候的牡丹花開的正好,紅豔的如同夕陽一般。她摘下一朵,在指尖把玩著,說道:“這件事情你讓朱兒去查一下,記住別露出痕跡,若是可用,也不放拉入我門下。”
“是!”巧兒記下吩咐。
“寶兒回來了麼?”顧弄影又問道。
“回來了,隻是一直不肯進宮,堅持要在浮屠香樓裏。聽說這一次寶兒依舊沒能夠殺了陸遠,甚至連白豹也死了。”巧兒說道。
“恩。”顧弄影淡淡的說道,也不生氣:“陸遠這人本就不可小覷,寶兒要殺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她與白豹相互配合都不能將陸遠殺死,甚至白豹還死了,看來我要重新評估陸遠的武力了。”
巧兒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不怪寶兒,她回來的時候巧兒見過她,問了她具體的事宜,是有一個叫做妖夜的男人兩次救了陸遠,而且這妖夜的武功路數似乎隱隱約約能夠克製她,所以兩次暗殺都沒有成功。”
“敗了,就是敗了。”顧弄影道。
頓了頓,顧弄影又說道:“去查一下這個妖夜的資料,與陸遠的關係。”
“是。”巧兒應聲道。“娘娘,為何非要殺陸遠?此人應該不會與我們作對才是。”
“陸遠是陸冬兒的兄長。”顧弄影說了一句,往自己的寢宮走去。
巧兒想了一會兒,瞬間瞪大了眼睛,全數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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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小月就早早的起來在院子裏練習內力,這是這段時間常做的事情。
內力需要每天磨練,才能越加渾厚。而她所修習的內力也不必每天打坐,當然,那樣也無不可。
內力講究個綿長不斷,循序漸進,所以與太極極為吻合。小月自從學習之後,整日早晚三次太極,的確能夠調和心性,增長內力。
雖然這個時候的她並不能與妖夜陸遠這樣的相比較,不過普通的大漢也休想近她的身。
而她更多的時候則是練習施針的手法。
她讓人在樹上綁了鈴鐺,隻要風一吹過,就會發出輕微的聲音,小月可以以此辯聲聽位。
“咦?小月,你身上怎的這樣多血跡?”
妖姬剛從小月的身邊走過,又突然轉了回來,奇怪的問道。
小月停下手中動作,露出疑惑的神情:“血跡?”
“是呀!”妖姬走上來翻動了小月的衣裳說道:“你瞧這褲子上的,袖子上的?你怎麼了?是哪裏受傷了?”
“沒事,我沒有受傷。”小月笑著說道。
“那是……”妖姬露出狐疑的神色。
“你附耳來。”
小月對妖姬耳語幾句,妖姬頓時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神色,當下關心又惋惜的說道:“這的確是麻煩,以後你每個月來那個的時候,你告訴我一聲,我幫你安排。”
小月致謝道:“那就多謝你了。”
這個時候的妖夜也出來放空,他還是坐在輪椅上,輪椅下了台階來,發出一陣一陣的撞擊聲。
小月和妖姬兩人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你們兩人在這裏笑嘻嘻的說著什麼話?是背著我說我的壞話麼?”妖夜狐疑的看著兩人,隨即驚訝道:“小月你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呃……我沒事。”小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