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刀起血濺(1 / 2)

雙雙每天一皺,眼神頗有些厭惡,將長劍在喚柳的衣服上擦了擦,又直指地上不斷求饒的如秋。

“說,解藥在哪兒?”雙雙麵目冰冷,一反她平日的柔美。

“我……我不知道,我隻聽喚柳她說起過城外的寒山寺,我……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保證什麼都不說出去!”如秋在地上磕頭連連。

“寒山寺?”雙雙記下這個名字,又見如秋的不看模樣,卻是比喚柳還厭惡,喚柳不堪,可總歸是有骨氣,眼前此人卻是連尊嚴也沒有。

“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求求你,雙雙,你看我從來也沒有害過你不是麼?我們無冤無仇,求求你不要殺我,這件事也是喚柳一人的主謀,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呀……”

“哼!”

雙雙劍一挑,頓時削落如秋一絲烏發,頓時嚇的如秋瞪大了眼睛驚呼,又暈倒在地。

“你不值得我殺!”

雙雙冷眼看了如秋一眼,將軟件藏身,頓時一把扛起倒在地上的龍兒,疾步匆匆出了房門,又跳上了屋頂,幾個起落消失不見。

…………………………

譚複找了城裏的郎中給小月看眼睛,可惜沒有一個人能夠醫治。小月的身體已經差不多康複,隻是依舊失明。

郎中說,這是小月自己不想看見,心理壓迫,加上怒火衝上頭腦,血塊阻塞了雙目的血脈,自然就看不見了。

不過知道了原因歸知道,卻是治不好的。

對此,譚複除了歎息就沒有別的法子。

小月聽見房門的動靜,喊道:“譚掌櫃,你來了?”

譚複奇道:“你看得見了?”

“聽得出你的腳步聲罷了。”小月微微笑著,她還是坐在床上,失明的她,也沒有別的要去的地方。

“哎……”譚複又是一聲歎息。

“別這樣,我現在這樣挺好的。就是有些遺憾,看不見你和阿姐了。”小月摸索著,從身邊的籃子裏拿出了針線,還有繡繃,手指在絹麵上摸索著,一針一線的繡著。

“你還能刺繡?”譚複又是一陣驚奇。

小月笑著,將針在頭皮上一抹,又開始刺繡起來:“眼盲心不盲,手藝還在,隻是用手觸摸罷了。”

頓了一下,小月又說道:“阿姐走的時候將線都分開了,我把編號記下,就不會弄錯了。”

譚複果然看見看資曆的繡線一股一股的編好,在一個銅圈兒上掛起。小月隻要數著第幾個就能知道線是什麼顏色的。

再一看小月手中的繡繃,果然一朵朵梅花盛開在枯枝上,現在她正用白線繡著雪花。

“月下雪梅?”譚複不由的想起,自己與小月見麵的更多的就是在霓裳樓二樓的梅園,那一日的雪花飄落,就和她繡的一樣。莫名的,譚複鼻尖有些酸楚。

“看得出來麼?看來我果然還是可以繡花的!”小月開心的笑了,這一回的笑意,就好似從前的笑容一樣,很甜,很舒心。

譚複背過身去,不忍再看。

“譚掌櫃,我打算繡一個香囊的,繡好了,送你好不好?”小月抬起頭看向譚複的方向,可是她什麼都看不到。

“好……好……”譚複一直以為自己很樂觀,可是他發現自己無法在小月麵前保持那最初的心思。

“阿姐去了好久,怎麼還沒有回來呢?是不是已經天黑了?”小月突然又擔憂的問道。

譚複深吸一口氣,柔聲說道:“沒事的,龍兒姑娘隻是回去長公子府,或許是長公子有事要交代她吧。”

“哦……阿姐喜歡長公子,是應該晚回來,最好……最好不要過來,這樣他們見麵的機會就多了。”小月悵然若失,可是還是笑著,一針一線,極其認真的繡著那暗夜下的雪花。

“譚掌櫃,你和阿姐都不是普通人,是不是?”小月突然問道。

譚複一怔,隨即點點頭,又想起小月看不到,就回答道:“算是吧,比起常人是要不尋常一些。”

“那你一定認識很多會武功的人是麼?”小月追問道。

“恩?你問這個做什麼?”譚複不解。

“我,我想練武,保護自己,不要被任何人欺負。”小月針線一停,又繼續,顯示出她的決心。“我也見過一些所謂的江湖中人,他們快意恩仇,不被人欺負,練武防身,也是不錯的。”

“你要練武?”譚複驚詫之極,小月要練武?不說小月如今眼盲,單單是她的年齡……練武者大多從小練起,他的手下有不少這樣的武士,或者說是死士,都是從幼年開始練起,直到長大看為重用。少年是最好塑造的,而小月她……

“是不是……不可以?”小月眼神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