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抬眼望了一圈,果然沒有找到喚柳。
“不知道,找了一天了,難道是不在府裏麼?”
“哼,隨她去,她自己錯過了這般好的機會,日後說起來也是她的損失。”如秋倒是樂得自在,喚柳不來,她被九皇子關注的機會就多了許多。
秋離騅迎了秋長歌進了府裏去,此時也差不多是吃飯的時候了。
府裏的廚師也早已經準備好了晚宴,錢管家見秋離騅帶著秋長歌進了屋去,已經讓丫鬟們將菜肴和水酒拿了出來。
席間隻有秋離騅和秋長歌兩個人,龍兒和如秋負責夾菜與斟酒,這是錢管家早就對她們說的。本來這事兒也輪不上如秋,隻是錢管家也找了喚柳半天沒有瞧見個人影兒。
“皇兄,你這丫鬟借我一用,她倒是和我頗為有緣的!”秋長歌顯然與秋離騅關係極好,酒席之間不僅免去了禮數,而且也沒有別的顧忌。
龍兒一直是伺候秋離騅吃飯的,今日當然也不例外。
隻是這秋長歌突然出聲討了她去,這讓她驚訝不已。
看了秋離騅一眼,見秋離騅對她點了點頭,龍兒也就與如秋互換了位置。
如秋狠狠瞪了龍兒一眼,她還是頭一回看見客人出聲討要丫鬟伺候的。
秋長歌的那一個提議,更讓她坐實了龍兒“狐媚子”的稱呼。若非狐媚子,又怎麼可能讓初來乍到的九皇子出聲要她呢?
龍兒也沒有多想,隻是和平時一樣,給秋長歌夾了菜,斟了酒,心裏不作他想。
“你叫什麼名字?”秋長歌眯著一雙彎彎的眼睛問龍兒道。
“回稟九皇子,奴婢龍兒。”龍兒低聲回複道。
“龍兒?龍兒……是誰取了這樣的名字,當真是有意思。你姓什麼?”秋長歌念了兩遍,便又問道。
“姬。”龍兒答道。
“姬龍兒,我記下了!”秋長歌舉起酒杯,朝著龍兒敬了敬,這才一口飲下。
龍兒吃驚的看著,一個皇子對自己敬酒?這讓她如何吃得起?
這是禮節的問題,這是錢管家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萬不可沒了禮數。現在秋長歌居然敬了她,她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就要跪下去。
“別跪,本皇子可不喜歡別人跪。”秋長歌一手托住了龍兒的手,示意她給自己斟酒。
秋離騅在一邊看著,對於這番景象也有些意外,不過這時候還是笑著道:“怎麼,你喜歡我這丫頭?”
秋長歌很是認真的點點頭:“喜歡,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哦?”秋離騅眉頭一挑,將如秋倒的酒水飲下。
“皇兄,你這丫鬟哪裏找來的?當真是合我心意了!”秋長歌狡黠一笑,悄然挪開了話題。他看得出自己兄長眼中的那道精芒,他也知道,那個人一直都是他心底的死穴,所以他是萬萬不會戳破的。
“看來你是身邊寂寥了!”秋離騅笑了笑,渾然不在意。
“去去,皇兄哪裏話!”秋長歌擺了擺手,卻是好一番熱鬧。
突然,秋長歌好似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對了皇兄,這幾****就住你這兒吧?皇宮規矩多,你也知道我閑散慣了的!”
秋離騅點點頭:“也好,我讓府裏的人去收拾出一間屋子來。不過你得去見一個人,她早些日子就過來說過了。”
“是誰?”秋長歌疑問道。
“顧弄影。”秋離騅眯了眯眼睛。
“什麼?”秋長歌“蹭”的一下站起身子來,可嚇壞了他身邊的龍兒。“弄影姐姐?她……她要見我做什麼?我可什麼事情都沒做呀?”
“皇兄,我可否不去呀?”秋長歌好似很怕顧弄影,頓時苦著一張臉,撒嬌也似的看著秋離騅,好像秋離騅要送他上刑場似的。
秋離騅揚起了嘴角,自己這皇弟還是這樣畏懼顧弄影。
“她親自來問我要的你。”秋離騅抿嘴而笑。
“那……那……那皇兄你幫我去說說,啊!就說我生病了!啊,對,我舟車勞頓,我偶感風寒,我還跌了一跤!皇兄,你可千萬別讓我去……”
秋長歌一臉懇切的看著秋離騅,生怕他說個“不”字。
秋離騅隻是笑著,然後搖搖頭。
“啊……不行啊?”秋長歌煩惱極了。
“不行。”秋離騅回答的斬釘截鐵。
“當真不行?”秋長歌不死心的又問了一次。
“當真不行!”秋離騅也同樣再告訴了他一次。
“那我要你陪我去!”秋長歌嘟著嘴巴,俊俏的臉麵可愛極了。
“皇兄還有事情要做。”秋離騅哪裏是有事要做,隻是,她沒有讓自己去啊……
“那我要龍兒陪我去,要是皇兄你不答應,我,我,我這就回去,再也不來永安了!”秋長歌好似走投無路,拉起龍兒的手就下定決心也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