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雖然說是秋離騅的屬下,可是更多的時候像是朋友,陸遠知道秋離騅不拘這些小節。
秋離騅看了一眼,又將眼睛望向陸遠:“你倒是想起吃來了!”
不過卻接過了羊乳香糕咬了一口,他也的確是餓了。
“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肚子餓了便是漲了別人的勝算,苦了自己又好了別人,實在是不合算。”陸遠笑道,也拿了一塊吃了起來。
“唔,很香的羊奶味,誰做的?”
秋離騅一嚐也是大為好奇,不由的問道。
陸遠指了指門口,對秋離騅說道:“她做的。”
恰逢龍兒又端了一盤羊乳香糕來,進門便看見秋離騅在那兒,心神還沒有穩了,又被陸遠一指,頓時有些莫名其妙。
“長公子!”龍兒走到秋離騅麵前行禮。
見龍兒端著羊乳香糕,秋離騅便道:“這是你做的?”
龍兒點頭,臉上火辣辣的,輕聲回答道:“恩,今日起的早,奴婢就想為長公子做些糕點。”
“很不錯。”秋離騅略微讚賞,又拿了一塊吃了起來。
龍兒心中歡喜,抬眼看了陸遠一眼,恰逢陸遠也對她眨了眨眼睛。
秋離騅剛想和陸遠說什麼,突然身子一怔,然後轉過身來對龍兒說道:“龍兒,待會兒隨我出去一趟。”
“恩?”龍兒一愣,但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福下了身子道:“奴婢知道了。”
秋離騅對陸遠道:“既然那陶國使臣是武將,那麼那些珠玉金銀難免不能投其所好。這羊乳香糕卻是正好。”
陸遠想了想,隨即大喜:“長公子說的是,我們武將哪裏要什麼金銀珠寶,能有酒喝有肉吃才是最好。而作為一員大將,這羊乳必然是他們最心底裏的東西,陶國與北狄相鄰,年年戰亂,冬日裏便靠的這羊乳度過苦寒,再沒有比這東西更好的了!”
秋離騅點了點頭,對龍兒說道:“你去準備一下,多做些羊乳香糕。你會做羊奶酒麼?”
龍兒抿了抿嘴,那些武將的喜好她是不知道的,可是秋離騅的問話卻是聽的清楚心裏難免有些歡喜,於是當下回答道:“會一些,卻不能做出什麼佳釀來。”
陸遠道:“武將不惜的這些,隻要是羊奶酒便好。”
龍兒點了點頭,便悄然看了秋離騅一眼,道:“奴婢這就去準備!”
出了書房,龍兒徑直往廚房走去。
她嘴角緊緊的抿著,好似要封鎖住自己的笑意。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的奇怪,隻要能夠見到他,隻要能夠幫到他,隻要他做的事情裏麵有她,那麼就算才難她也會去做,何況,隻是去做羊乳香糕呢?
“原來他喜歡吃羊乳香糕,以後我便多做些。”這個念頭在龍兒的腦海裏怎麼也散之不去。
走過了一條廊子,便是中央花園,看著院子裏含苞待放的臘梅花,早已經有一陣幽香彌漫。
“冬天了呀!”
龍兒想到,而就在這時,龍兒突然心口一疼,好似突然有人在她的身體裏捏著了心髒一把扯下來似的。
隻是在瞬間,龍兒的臉色便白如紙張,額頭上的汗珠細細密密的冒出來,頭頂上一陣一陣的發涼。
雙手緊緊的捂著心口,龍兒一個搖晃,靠在了一株梅花樹下。
“這是怎麼了?”龍兒難受的要命,簡直連呼吸都不能。
可沒過多久,那劇烈的撕扯之痛又如潮水一般的退去。
龍兒皺眉按在自己的心口,卻怎麼也不覺得有異樣,若非額頭上的汗珠被風一吹涼的緊,方才那痛就好像是一陣夢境異樣。
深深的吸了口氣,卻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龍兒放開手,見自己的手心滿是汗水,在縫裏麵透著冰涼。
“這是怎麼了?為何我心口會這樣的疼?”龍兒咬著嘴唇,心中疑惑不已。
若是腹疼,那還情有可原,畢竟她背後的傷口很深,現在雖然愈合了,也時不時的隱隱作痛。
可心口……
她低下了頭去,看著自己的胸口,胸口的衣服因為剛才的用力有些皺紋,那皺紋下麵有隱隱的紅光。
“咦?”龍兒驚訝,看了一陣子,確定不是自己的眼花,這才從衣襟裏麵看去。
“這……血龍珠為何會發光?”
衣襟裏麵,龍兒的心口,那枚雞蛋黃大小的血龍珠泛著紅色的光,妖媚而詭異,那一閃一閃的,就好似在預兆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