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上午,小月匆匆忙忙的進了龍兒的屋子,拉了正在看書的龍兒就往外麵走。
“怎麼了小月?怎麼這樣匆忙?”龍兒不解的問。她的傷口好了沒多久,這樣一路直跑還是有些痛楚。
“龍兒姑娘,外麵有個很討厭的人一直嚷著要見你,趕也趕不走。我見了,差點氣的半死。這家夥一直在那邊口出狂言,長公子和陸副將都不在,錢管家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那些家仆也不敢怎麼樣,生怕長公子回來怪罪。可是小月當真是越聽越生氣,呀,真是氣死我了!”
小月一邊嘟著嘴巴一邊快速的說著,腳下步子也不停,好像說著也被人招惹一樣,一邊跑著還不忘狠狠的跺了一下腳。
“要見我?”龍兒也算聽明白了一些,可是是誰要見她?她也隻認識長公子府的這些人啊?
難道……龍兒突然有一種極不好的預感,抿了抿嘴,也加快了步子趕了上去。
龍兒跟著小月到大廳,果然見到了那個她熟悉的人——孫儒!
孫儒還是那般模樣,微微彎下的腰讓人有一種卑躬屈膝的感覺,可是臉上的傲氣卻是極為的明顯。人家到了長公子府總歸是要低調些,起碼都要讓自己保持一定的恭敬。可是這個孫儒不然,好似這地方也是他想來就來不想來就走似的。
龍兒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右腳掛在左腳的膝蓋上,顯得很不禮貌。
一邊的丫鬟也不好多說,隻是麵露為難之色,想勸說,想發火,卻都隱忍了下來。
“喲,龍兒姑娘,我們又見麵了。”孫儒也見到了走出來的龍兒,頓時將被子放在案桌上,然後擺出一臉笑意來。
龍兒對此人是極沒有好感的,他冤枉了自己做了竊賊,被郡守衙門的人追捕了好些日子,還和蕭南失散,這些龍兒都記在心裏,永遠都不會忘記。
龍兒記得娘親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的壞人很多,所以要存著一個保護自己的意識,當然也不要去害人。
龍兒緊緊的記著,尤其是這幾個月來。
她對這孫儒是有恨意的,說是仇人也不為過。可是她還是說道:“原來是孫掌櫃的,不知道孫掌櫃到長公子府來做什麼?長公子進了宮,你是見不到的,還是回去便罷。”
孫儒見龍兒語氣不善,也不生氣,隻是笑著說道:“原來龍兒姑娘還記得我,孫儒原本還以為龍兒姑娘貴人多忘事。不過今日我來不是找長公子的,而是來找你討要個說法的。”
“說法?什麼說法?”龍兒挑眉。
麵對孫儒,龍兒骨子裏的傲氣被漸漸激發出來,此時也沒有了平日裏的和善,相反還有一種巾幗的味道。
小月狠狠的瞪著孫儒,方才這家夥還大聲對她吼了好幾句。不過她心底也在暗自揣測,這龍兒姑娘怎麼會和這樣的人認識?好像還有仇似的?不過既然龍兒姑娘和這個討厭鬼有仇,說明這個討厭鬼是真的很討人厭的。
孫儒依舊保持的著笑容,隻是這笑容總是令人看的毛骨悚然。她將左手負在自己的身後,略微佝僂的身子努力的直了直,好似自己十分的占理。“龍兒姑娘,我孫儒隻是來討個說法。你當初盜竊了我碎玉閣的玉龍珠,此事怎麼算?你莫要以為進了長公子府,有長公子包庇你你就可以逃避律法的製裁,這千褚國到底還是有法的!”
頓了一頓,孫儒見龍兒滿臉的怒氣,心中更是得意:“當然,龍兒姑娘若是當真尋求了長公子做你的護身符,我孫儒還當真不好拿你如何。龍兒姑娘你既然做了長公子的貼身丫頭,雖然比不上那些名門閨秀,但到底也算是成了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了讓龍兒姑娘麵子上好看些,我想龍兒姑娘就自己將玉龍珠交還給我,咱們就當做一筆勾銷如何?”
“你!”龍兒氣急,這人當真是極不要臉,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還是這樣的理直氣壯!她紅著臉反駁道:“孫掌櫃的,你有沒有玉龍珠我尚且不知,又如何去盜竊?你莫要再一次願冤枉我!上一次你便直接將我告到郡守那邊,隻說是我偷竊了你的東西,又來拿我,可是你們又哪裏來的真憑實據?”
“真憑實據?”孫儒先生一愣,隨即笑的更加的放肆:“是我親眼看見的還有假嗎?”
“你胡說!”龍兒怒斥,覺得心口堵的慌。
她想要辯解,可是在這個時候的她居然覺得是那麼的詞窮。
事情到底是如何她不知道,她隻知道玉龍珠不是她偷竊的。至於孫儒為何要冤枉她,又是怎麼樣讓郡守信而不疑,龍兒隻覺得自己想不明白。
孫儒隻是笑,然後衣服勝券在握的口氣道:“龍兒姑娘,你還是將玉龍珠交出來吧。若你沒有玉龍珠,也要拿出個等價的物事補償我的損失才是。這玉龍珠乃是無價之寶,我孫儒是一定要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