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纖細的女子身姿悠然而現,屹立在冰雪覆蓋的湖泊畔:“你這人,好生無禮,你我都相識了一年,怎就不懂得一些禮貌。”
左無舟全身亮的精鋼肌肉。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脂肪,微微繃起:“你已跟了我一年了,一年來。你沒有惡意和殺意,是以,我沒向你動手。”
“但,絕不等於我會一直容忍。”左無舟一身煞氣釋散。冰層喀嚓一聲裂了:“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這女子眼有一絲哀色,輕笑:“我對你沒有惡意。”
“我不問這個。”左無舟隻有一條短褲,半裸長身而起,水珠在身上滑下,雙瞳縮成針狀:“你以為你是聖,我就真拿你沒辦法。”
這女子凝視左無舟基本等的身子,眼中竟有一絲滄桑:“你怎知我是聖修為,我從未流露過氣息。”
黑色填滿瞳孔,左無舟一抹腰際。雙錘在握,身子繃如獵豹,正是一言不合即動殺手的征兆。
“且慢。”這女子容色秀麗。看似三十餘歲,恰是風情最盛之時。她正色:“我不知你為何如此緊張,但請你相信。我絕無惡意。”
左無舟冷色凝結,身子徐徐升回水麵,赤足踏波而動。頓時之間。湖泊冰層悉數崩碎,竟如惡蛟興風作浪,掀起詣天大浪,更顯殺氣之烈。
這女子凜然:“你要如何。才會相信我。”
左無舟充滿淡漠生死的意味:“我不需要相信你,你不必廢話,說破天。我一年來,耐心已到頭了。我要殺的人。就是拿整個世界來換。也換不去。
這女子戀滄海,是左無舟一年前遇見的。此後,戀滄海一直跟住他。如不是戀滄海沒有流露絲毫惡意,左無舟暗中給戀滄海多次殺自己的機會,戀滄海也沒有流露過殺機。隻怕早就翻臉了。
被一個不知根底的人莫名其妙的跟了一年,左無舟能容忍到現在,已是極限了。戀滄海流露一絲緊張之色,似不願跟左無舟交手,往後退了三步,表示沒有惡意。
略一思量,戀滄海急促道:“我可以助你成為聖。”
此言若傳揚,必成天大笑話。左無舟年未滿百歲,就已是武聖,成為聖的幾率絕對是最高的,何須他人相助。
一絲譏笑掛在麵具下,我左無舟何須外力襄助,我的魂道,就要我一個個腳印的走出來。自己的路。隻有自己能主宰,誰都休想主宰我。
森然之色愈是濃重,左無舟雙錘一動,鏗鏘震烈。
戀滄海再退三步,急聲道:“我能助你壯大命魂。”
可笑,左無舟的命魂強大到什麼程度,連自己都沒有衡量和對比了。何必渴求這些無謂的東西。
戀滄海暗暗動容,震驚左無舟的烈性,一邊再退:“我能助你修為大漲。”
笑話,每個人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存在,走的就是獨一無二的道路。惟獨自己修煉得來,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求甚子修為大漲,那簡直笑話。
左無舟殺心絲毫不見動搖!我要殺人。就是拿天拿地來換,也絕無可能泯滅我的殺心,動搖我的意誌。
戀滄海心神大震:“此人心誌簡直太可怕了。”
左無舟雙錘一掄,“五相雙旋梭”伴住錘子激爆滿天。一聲沉如獅虎的低吼:“殺了她。”
一眨眼間,數道武聖氣息轟爆而來。一條條身影垂落下來。圍住戀滄海:“就是她?”
一條條的身影颼颼下。
戀滄海臉色大變。震驚不已:“紀瞳、太歲、你們跟林舟是一路人!”
戀滄海如何不識得。紀瞳,十大散修第三。太歲,位居第五。假托名為林憨的憨,位列第八。加上眼前這個“鐵麵煞星”十大散修中,竟有四人都是一夥的。
此外,更有她不識得的蒙武、金網。還有一大一身影,竟然是顧隼和鬆狐。
八大武聖已擺出圍攻之勢,其中四名更是相當十大武聖級別的實力。左無舟更是一人獨戰一名聖的實力。
如此奢華陣容,一旦擺將出來,絕對就是必殺了。漫說她一個聖。就是傳不敗來了,恐怕都要為之色變。
眼波中,恰似星火燎原,左無舟淡漠之色教人心寒,雙錘消失,天王譜在手:“我很久前就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你的做法。”
左無舟給過戀滄海機會,可一而再。再而三,實是令左無舟容忍已達極限。暗中通過命魂,已將眾人召喚在一起,為的就是置敵於死敵。
戀滄海眼波流露無比驚詫之色,脫口:“天王譜!顧隼!”聲色徒然大厲:“你究竟是誰!”
“殺!”左無舟虎煞滴天,率先一躍而上。
戀滄海思緒一動,神色再次大變,奪口驚呼:“你是左元,舟!”
天王譜金字凝在左無舟雙臂,眼看就是一瞬激爆的霎時間。
戀滄海高呼:“古一意,張洞天。宋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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