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天印”重在精神意誌,“七殺”重在脾性風格。
一言歸納之,這兩招戰技簡直就是凝聚左無舟一生之途,有太深的個人烙印了。非左無舟本人,縱是學會了,也施展起來。威能揮不出七成還在其次,施展起來甚至會顯得別扭。
有一句話叫做畫虎不成反類犬。恰恰合用。
“隻有這一點本領,就想冒充我。元一穀真真是沒臉沒皮到極點了。”
左無舟眼中殺意謠天,煞氣釋散巍然,龍行虎步走往另一名武聖。一步一踏,大地竟自震顫起來,襯映住左無舟的步履,真真是山河欲待沸騰。
挾以連殺三人的威勢,氣勢之強勁,那武聖竟是連吞口水,一股寒氣侵襲而來,肝膽俱裂。
比之那獅虎,尤要恐怖和壓抑的氣息,幾欲壓得此武聖心神崩潰。左無舟喉頭出一聲低低的虎吼:“我來問你,元一穀老窩在何處。”
這武聖臉色慘白,竟是雙腿微微哆嗦:“我我!”一轉身,奪路就欲逃生。
“給我滾回來。”墨色大盛。幾欲遮天蔽日,一擒一縱。這武聖悶哼一聲,鼻口流血,到振回來。左無舟語音鏗烈:“我再問一句,元一穀老窩在哪裏。”
“我我”這武聖顫音,總有幾分硬氣:“我不知道!”
一隻鋼爪兜頭落下,生生抓入此人的頭蓋骨中,一抽一拔,這武聖級被拽下來,身子搖擺數下,轟然倒下。不住抽搐。
管他究竟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左無舟豈會在意,更沒有把敵人留活口嚴刑拷打的嗜好。
問了,不說就殺。不必磨蹭,幹脆爽利,豈不痛快。
“你,你!”
重傷在地的師老頭,跟撲出來的火源弟子。震撼欲絕。四大武聖,竟在眨眼之間,就已送了命了。
尤其殺得輕描淡寫,尤其殺得殺伐果決,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即便是被冒充,被栽贓。
想起左無舟幾十年來的凶名。師老頭等頓時冷汗颼颼下。如今方知,對上一個如此凶悍之徒,究竟有多麼強大的心理壓力。
“那藍衣人呢?”左無丹神念掃描。未察覺其蹤影:“也罷,下次再殺。”
目光往這師老頭等人一掃,左無舟冷然。竟是轉身就欲走。就連被冒充,被栽贓,竟也絲毫在意。所謂大丈夫的灑脫,正該如斯爾。
被栽贓又如何,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目空一切也罷,傲視絕倫也好,左無舟總歸是有這等無視一切的資本了。
“請留步。”師老頭一動,牽動傷勢,氣息奄奄,流露哀求之色:“左武聖,能否替我將幾名弟子送往天君城。”
左無舟回一頓,這師老頭傷勢太重。基本是死路一條,此時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
師老頭見左無舟沒走,心下一鬆,懇求:“我火源宗遭此大劫。也不想其他,隻想本宗傳承下去。但求左武聖肯扶持一二,我師某。必有大禮送上。”
左無舟目光不動,搖轉身就走。師老頭大急喊道:“左武聖,我觀你有一隻肉身防禦魄,而我火源宗聖裝備等寶藏被搶走。但他們並未搶走另一件寶物!”
眼看左無舟絲毫不動的走遠了。這師老頭絕望悲呼:“秘寶,是秘寶。是能跟肉身防禦魄匹配的秘寶。”
身形一定,師老頭大喜過望。正欲再說,左無舟冷然:“閉嘴。”
一身汗毛如麥浪,來回起伏。左無舟排遣雜念,神念徐徐掃描:“怪了,我以神念和“無矩魄,都無法察覺此人。難道,此人身懷隱匿奇魄。”
“藍衣人還在。”左無舟思緒頻動,沉寂下去的殺心,重又沸揚。
不疾不徐,轉身往幾名火源弟子走去。神色不動。火色在深邃眼中煥,就在左無舟卷住這幾人。正欲彈身禦風飛去的瞬間!
一霎眼之間。
一道難以描述的奇異能量波動。油然煥蕩漾。一條藍色的身影,竟然從虛空中踏飛而出,羞憤怒吼,:“你,給我去死!”
“左無舟,有什麼了不得的。以前橫行。不過是沒碰到我。先前你偷襲我,這回該輪到我偷襲你了。”
“就憑他這點本領,絕無可能擋的住我。我是神八部神聖的徒弟。絕對不可能敗在這種垃圾手下。敗給他。就是恥辱,絕對的恥辱。”
“所以,他必須死,隻有死了。才能證明他是垃圾。”
藍衣人懷著必殺的信念,必殺的決心,冷笑著,輕蔑著,動了最致命的一次攻擊。
師老頭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腰板一挺,駭然驚呼:“瞬移!”
絕對必殺,絕對致命的一擊。
師老頭駭然欲絕,如果是他,他絕對抵擋不住。不,任何武聖都抵擋不住。瞬移。對武聖,就是一種最無可抵擋的正麵偷襲!
一劍化虹,遊龍翱翔。左無舟瞬間支離破碎!
一劍穿空,左無舟身子崩碎。
藍衣人漾住自得之色,放聲狂妄大笑三“什麼天下第一人,什麼左無舟,垃圾,垃圾就是,”
藍衣人的話蔣嘎然而止:”
左無舟崩碎的身子,赫然是支離破碎。就儼然鏡子一般的支離破碎,消失在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