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足了一番姿態,一番表演,布武聲淚俱下:“此人狠毒無比,他以交易為名。奪走我天門宗曆代珍藏的天一神木。我等欲攔截他,他卻凶殘無比的殺了本宗兩名武聖。”
“若不是幾位趕來,恐怕我天門宗就要完了,就要被這凶徒滅門了。
布武這番作態。雖是扯下臉皮來求救,卻也是題中應有,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畢竟天門宗連三十三地宗都不是,向天君宗求救,也無所謂丟臉不丟臉。
武聖確是心高氣傲,但不等於在天君宗這等龐然大物麵前也會不知死活的心高氣傲。
夏風暖,風過風去。卷起一絲絲氣息,一絲絲氣味飄然鑽往君忘。
好是熟悉的氣息。好是熟悉的氣味。
君忘一雙秋水般的眼波。定在左無舟身上。好熟悉的體態身形,一擺一動,都分明與那人一樣。
幾十年刻骨銘心,幾十年的相思成災。怎能忘了那一點一滴,雕刻在心中的模樣,形態。甚至氣息。怎敢忘。
一生,隻求一次最美麗的綻放。冥冥中,似已等待了一百個輪回。祈禱了百萬年,隻為今生的相遇。
是情,也是命。
布武有多少是真是假,錢武聖又豈能不知。
聞得天一神木之名,錢武聖等也是神色一動。這布武冷笑,額外再加了一句:“如是天君宗能替本宗做主。報此血仇,布某願將一半取出以做
錢武聖砰然心動,互看一眼。已知彼此之意。如不是天一神木的數量多到令天門宗無法抗拒,天門宗總不會吃飽了沒事做招惹一名武聖。
如此說來,這筆天一神木,似就不在少數了。
錢武聖權衡半時。沉住臉:“這位兄台如何稱呼,你有什麼話要說。”
“林舟。”左無舟淡淡的目光凝在君忘顏上,不變的是那國色天香。不變的是那從來不老的容顏,不變的還有那顆心。
本不欲廢話,再見紅顏知己。憑的多了幾分促狹之心,左無舟一本正經,義正詞嚴,痛斥:“胡說,胡說。這布武一派說辭,分明是顛倒黑白。”
“分明就是他們想奪我的天一神木。起意殺人。打不過我,奪不走。才這般栽贓給我。”
“好玩,果真有趣。”左無舟暗暗大讚這等滋味:“難怪世人動輒喜上綱上線,拿道德等來壓人。原來。做一介。“高尚者。卻是有這麼強烈的道德優越感。”
錢武聖頓是凝鎖眉頭,互看一眼。此事卻不易處置。
天門宗是堂堂一個宗派,不便輕率處置,再者,錢武聖身為天君城的管理者,自然也拿過天門宗的好處。就是沒有。憑布武許的好處,也是不便處置。
左無舟一看就是散修,偏偏能以一敵四,這要是跟天君宗鬧將起來。恐怕也不妥。
至於秉公處置,那就提也休提。
君忘漾住一絲笑意!
坦率而言,左無舟不是一個很善演戲的人,也絕對不是什麼高尚者。
可終歸是讀過德製高點這一項本領,每個人都是天生的。左無舟很快就有板有眼的把真相娓娓道來。
一邊且是義憤無比,繼續搶占製高點:“各個,這天門宗行事,簡直就是強盜馬賊,簡直就是人中之渣,魂修士中的敗類。這等人,留下來,豈不侮辱我等魂修士清譽。”
一番番有板有眼的言辭,初時左無舟還有些生澀,也是太久沒有長篇大論的廢話了。漸漸適應過來。每字每句就是標準的衛道者和道德老學究的派頭。古板得簡直要人老命。
這等不是廢話的廢話。直是教人欲仙欲死,痛不欲生。
錢武聖等人心裏腹誹亂罵一痛:“哪裏冒出來的老古板老學究。”
如不是礙於左無舟修為深淺不知。一眾人等都怕是忍不住想要動手揍人了。純粹氣的。魂修士嘛,各有一身本領。哪有這麼多的道德約束。
“今日是我,才是幸免。如是換做其他修為略差一些的,那還不是給這群人中之渣,渣中敗類給謀害了。”左無舟若有所悟:“是非公理。成敗勝負,都在強權之下。
這道理,果然是不假。看來。人有力量,還需克製力量帶來的膨脹。”
“人若掌握越世俗的力量。就會無視世俗的律法,自然而然的自我膨脹。其他種種倒罷,我倒要心這種潛移默化的膨脹。”
本來乃是一次促狹之心而廢話。不成想。卻有這等參悟。左無舟憑此,就已收獲良多了。
有此參悟,就足夠了。左無舟無心再玩,斂去義正詞嚴的作態,淡淡道:“錢武聖,玩也玩過了。無謂多廢話了。”
突然的變化令眾人措手不及。看著眼前這儼然判若兩人的家夥茫然。
“他什麼意思!想幹什麼。”
如果您覺得《諸天十道》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0/28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