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公主派人來找過嬪妾。”安月娥緊張的看了眼給自己號脈的紫蓮,小心翼翼問道,“怎樣?如何?”
紫蓮收回手,搖搖頭,道:“請昭儀安心,並無大礙。隻不過昭儀娘娘最近有些肝火虛旺,有些躁鬱難平。”聽了紫蓮這句話,安月娥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問一句:“真的沒事?”
“昭儀娘娘若是覺得奴婢醫術不精,可以找太醫院的太一門診脈。”紫蓮這些年來還沒有人懷疑自己的能力,連說話的語氣都不禁有些不好。
“紫蓮!”莫梓瑜低喝,“退下。”
“是,奴婢告退。”紫蓮退了下去之後,安月娥訕訕地笑了笑,說:“公主莫生氣,嬪妾不是有意懷疑紫蓮姑娘的意思,隻不過有些擔心罷了。”
“安昭儀,你對本宮有所隱瞞,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莫梓瑜冷冷的看向安月娥臉上露出心虛的表情,不禁冷笑,道,“不過是長公主派來人找你,你就這麼怕長公主至你於死地,而且直接找上了紫蓮幫你號脈,你膽子不小!”
說罷,莫梓瑜狠狠拍了下手邊的桌子,嚇得安月娥一哆嗦。安月娥見莫梓瑜黑了的臉便知道瞞不住什麼。一下子變跪下來,道:“還請公主饒命,嬪妾不是有意要隱瞞,隻不過這事情太過駭人聽聞罷了!嬪妾,嬪妾怕、怕跟您說,您不相信啊!”
見安月娥在那又抹眼淚又在抽抽搭搭話都說不清,莫梓瑜眉毛一擰。喝到:“閉嘴!”安月娥聽得一怔,淚眼婆娑地看著莫梓瑜,莫梓瑜不耐的擺手,道:“把眼淚擦幹,坐回去仔細說。”
“是。”安月娥應聲,趕緊擦了擦眼淚,站起來坐在一旁,說道,“那夜嬪妾得知陛下在貴妃那安寢邊準備歇息,誰知忽然嬪妾宮裏的燈一夕間全都滅了,然後嬪妾在那喚身邊伺候的奴才,結果,結果沒有一個人回應嬪妾……”
安月娥說到這,眼睛睜的大大的,好像又想起當晚可怕的地方,繼續說道:“這時候一個蒙麵人忽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用著一個好似匕首的武器頂在我的身後,然後告訴我,說、說……”
“說什麼?”莫梓瑜見安月娥好像陷入了那晚的恐懼中難以自拔,趕緊問道,“那人說了什麼?”
“他,他說,如果,如果嬪妾、嬪妾背叛皇後就、就不得好死——”安月娥將那句話說出來之後整個人就跟脫力一般癱倒在椅子上,哽咽道,“他說,我生是皇後的人,死也是皇後的鬼。我若是不聽他的安排,便讓我下去伺候皇後娘娘!”
“那你又如何知道那是長公主的人?”
“味道。”安月娥緩緩舒了口氣,身子聚了一絲力氣,眼神恢複清明,“那人身上有長公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