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道上沒什麼車,有少許路在修,雖路窄人較多,仍是好走的路,路邊還見舊麻紮和新麻紮,樣子奇特。
巴楚縣很小,還有很多農村一,洋的土坯房,我們住在縣委招待所裏,深宅大院的,非常安全。在一家專門做烤包子和烤肉的飯館吃了飯,烤肉和烤包子都好吃得不得了,我們誤打誤撞到的是一家很不錯的小餐廳,烤肉是現點現烤的,我們很不好意思地要了半公斤,一個會說漢語在公司工作的維族男人主動給我們介紹了半天周圍的情況,並說半公斤肉烤出來隻有三兩了,怕我們不夠吃,我們說還要吃別的,我們胃口到底有限,帶骨頭的肉烤出來美味極了,新出爐的烤包子至今餘味猶憶,太好吃了,不知不覺又吃多了,滿身的羊肉味兒,連手機上都是,因為總是忍不住要在吃飯時向家裏蹲的朋友們炫耀。
在路上,看到了帶電警棍穿迷彩服的巡邏隊,可是餐廳裏的老百姓對我們很友好,會說漢語的男人主動給我們介紹吃的,我們把餛飩聽成了紅豆,後來才搞清楚紅豆原來是餛飩,大笑了一回,果然象風沙說的那樣,在南疆,如果不懂維語,雖然不是寸步難行,也需要相當的交流天才,幸好有風聲,但她開始也沒搞懂紅豆是什麼,是我搞明白的,哈哈!
從巴楚出來,是典型的白楊樹夾道的南疆風景,在去麥蓋提的路上的色曆布亞鎮我們趕了第一個巴紮,所有的人都趕著毛驢往同一個方向去,我們的直覺是:一定是去巴紮。果然不錯,巴紮上滿街的人,很多賣吃的用的。不能用語言交流,我們就給大家拍照,大家對數碼相機和攝像機很感興趣,紛紛觀看並以被照相為榮,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但知道他們很快樂,人人露出熱情的笑容。漂亮的饢,新鮮的水果,抹著蜜糖的紅薯,還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日常用的。
明知道去麥蓋提也看不到刀郎人的麥西來甫,但是還是要去看看,存央塔克鄉幾乎半條街的男人都來圍觀我們,原因是我們在給一個吃炸魚的老人拍照,他穿著滿是塵土的袷袢和靴子,對我們的拍照無動於衷,始終把注意力集中在魚上,吃得熱火朝天,不管我們怎麼照他都悶頭吃個不停,周圍越來越多的男人好奇地圍了上來,足足有四五十個,都笑著看我們和老頭,最後是一個男人托著他的腮,讓他轉頭看我們一眼,照個正麵的相,然後老頭接著吃魚,半街男人又跟著我們往車上走,並目送我們上車,即使沒有看到刀郎人的麥西來甫也很有趣。
自麥蓋提到嶽普湖的路上,在巴依阿瓦提鎮趕第二個巴紮,看到牲口市和更多穿袷袢的老人,趕鄉間的巴紮是最好玩的事情,能夠集中體會到原汁原味的南疆生活,正是我想看到的,淳樸的人們,歡快地忙碌著,對我的鏡頭報以微笑,都會等我照完才去做自己的事,絲毫都不躲避,令人驚詫這樣偏僻的鄉村農民都這麼落落大方。
巴紮上的驢車太多了,老頭們都拿個小棒子趕驢。在牲口巴紮上有不少優良品種:麥蓋提羊,很緊湊的皮毛,象暹羅貓那樣的顏色,很有特點,買羊的往往把羊抱起來掂一掂分量。有一頭很大的大約是種羊,比一般的羊要高兩三個頭,他的主人一臉無奈的表情,抱著他的脖子,大概不舍得賣掉他吧。
路過迦師並沒有看到迦師瓜的影子,倒是看見一家開張的餐廳門口,兩個男人一個打鼓,一個吹維族嗩呐弄出很大的聲響,在招徠生意,見我們觀看,穿民族服裝的嗩呐手很興奮地表演著,腮幫子一會兒左鼓,一會兒右鼓。
阿圖什是無花果的產地,在街上一塊錢能吃7個無花果,真好吃啊,清香極了,賣無花果的少年眼睛是藍綠色的。路遇一個跟隨兒子來阿圖什玩的克爾克孜族老太太,非常有風度,我們征得同意給她拍照,她非常合作地配合我們,倒讓我們覺得有點唐突。
終於到達了喀什一一南疆的中心,神秘的西域中心。人住色滿賓館的民族房間,地上鋪著純毛花地毯,牆上是繁複的白色石膏裝飾,像皇宮一樣..風聲說是老巴依的家,150元一晚,可謂超值。清真寺邊的舊巷子裏,孩子們都不羞澀,可以任意照相,有很多女人戴著麵紗,而且是針織的,很厚,也有很新潮的女郎,感覺並不緊張和壓抑。我們也吃了炸魚,買了葡萄幹和杏仁,今天是風聲的生日,我們在漢族的夜市裏吃了很多東西,還喝了啤酒,在正宗的清真餐廳,是不供應酒也不許喝酒的。
簡單功略:
喀什周邊南疆縣城:
在喀什周邊,分布著不少南疆風情濃厚的縣城,巴楚、麥蓋提、嶽普湖、伽師、阿圖什等,這些戈壁灘上的綠洲就像一顆顆名珠,點綴著塔克拉瑪幹沙漠邊緣的南疆大地。每個城市都有不同的風格。巴楚樸實無華,烤肉非常好吃,麥蓋提的刀郎文化和農民畫很有名,嶽普湖有一個湖泊風景區,伽師的瓜出名,阿圖什出無花果。其實他們共同的特點就是南疆風情濃鬱,質樸,隨便在一個地方深入待’一下都是值得的,不去這些地方走走,:是無法體會到南疆那特有的,質樸感人的風情。
4、喀什一塔什庫爾幹一喀什
帕米爾高原雄偉的雪山,深邃的湖泊,絢爛的塔吉克人,濃烈的高原陽光,再次勾起對自然的向往。
屈指算來已經從北京跑出來將近6000公裏了,於是找個修理廠去換三濾,工人們也是維族,好多藍眼睛圍著觀看,一來沒見過這樣自動擋的213一一當地對切諾基的稱呼,二來沒見過居然還是女人開過來的。
喀什的麵孔
大約有兩年了,每天伴隨我八夢的,常常是斯文赫定的那本《我的探險生涯》。他每一次的亞洲腹地探險的起點都是喀什噶爾,這個充滿了神秘的西域之地。斯文·赫定發現丹丹烏裏克古城、尼雅古城、樓蘭古城,在他有生之年,親眼目睹了羅布泊的漂移,從而揭開了羅布泊之謎,穿越西藏“尚未勘察”的空白地帶,找到印度河源頭,將喜馬拉雅山安置在地圖上,這一係列的壯舉,無一不是從這南疆的明珠喀什噶爾開始。每當想到新疆,都會使我想到赫定,想到喀什噶爾。事實上,這次新疆之旅,包括後來要去的額濟納旗,很大的部分是在重複赫定曾經的路途,然而,我們畢竟無法與探險家相比,我們有先進的汽車,沿途可以加油補給,而探險家曾經的路卻要艱辛得多。
在赫定的書中,喀什噶爾是個豐饒富足之地,旅行家的中轉站,探險家在這裏帶上一切探險需要的物資:食品、水、駱駝、羊、金錢,以及維族的隨從們,開始他一次次亞洲腹地的冒險。多少個晚上,我在這撩人的探險中入夢,夢想著那個探險的時代再次來臨。
很多年來,喀什都是南疆的中心,這個古老的城市,始終保持著他樸實的維族特色,在我們這些人眼裏,這裏才是真正的新疆,從這裏,似乎能夠窺見更遙遠的西域,那神秘的天方夜譚的世界的一角。
回味著阿圖什無花果的清甜和鄉村巴紮上烤包子的濃香,我們終於來到了喀什,這個真正的南疆的中心,並不是想像中的樣子,看上去喀什和其他城市似乎沒有很大區別,除了,除了,除了……
照著旅行指南找了很久,又問了很多人,終於來到色滿賓館那漂亮的院子裏。繪滿花紋的長廊下,漂亮的維族姑娘來來往往在忙碌,很多歐洲麵孔混雜其中,我們兩個漢人一下子找到了身在異鄉的感覺。
好像要特意獎賞一下自己,我們挑了150元一間的民族房,用風聲的話叫老巴依的家,木製雕花大床,淺藍色的牆麵,滿牆滿頂的石膏花飾,還有繁花似錦的純羊毛地毯,為什麼要去住那和內地任何一個旅館房間一樣的房間呢?當一回天方夜譚裏的公主不是更好嗎?興奮之餘我跟隨《壁虎漫步》的音樂模仿哈韓舞蹈,把風聲笑得躺在床上起不來。
喀什真正的麵孔在哪裏?我們開始在艾提尕爾清真寺附近尋找,是那擁擠的巴紮嗎?是那散發著香氣的炸魚攤嗎?還是那老舊的街道……
艾提尕爾清真寺比想象的要小,也在意料之中,黃色的外牆顯得很幽雅,廣場上坐滿了形形色色的維族人,老的、小的、男的、女的、窮的、富的,都在這裏停留和穿行。當地的攝影師在給穿著像阿凡提的老者擺拍,在南疆也難以見到穿袷袢、靴子,戴頭巾的傳統打扮,隻要是這樣的人我們統稱之為阿凡提,也有戴著厚厚的麵紗,穿著繡花的阿拉伯式長袍的女人,老年的婦女多戴一種棕色棉線鉤織的麵罩,而年輕些的女人則戴不透明的麵紗,和她們的袍子配套,最起碼也要戴上頭巾,連BB女也不例外。
那熱鬧的食物巴紮後麵,還有舊舊的手工銅器店子,一個老工匠在修銅壺,幾個老哥兒們圍在旁邊,舊舊的銅壺上,錯著細密的花紋,簡直不是人能做出來的精彩,老T匠在給它做一個蓋子,連底座好像也是重新做過的,它的主人,一位更上年紀的老人笑著說:你看:一千年的東西了,蓋子、底座都壞了,要修啊。
街邊的小店裏,女店主在繡台布,玫瑰花的圖案,就在這光陰裏點點滴滴地流到白色的布上麵,她隻是不經意地抬抬頭,不過是因為陽光剛剛被雲彩遮住罷了;有人在路邊擺個床,床上一張小桌,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坐下來喝茶聊天了,好像他生來就是如此,可以一直到老甚至到死也會如此似的;街道裏有不少小清真寺,很多阿凡提就聚在那裏閑聊,而女人們和孩子們則是聚在各自的門口,穿著花花綠綠的衣裙,戴著更好看的頭巾,孩子們都有著大大的眼睛和超長超翹,氣死模特的眼睫毛,還有純淨如水的笑顏;小學徒就在街邊上敲打著銅片、銅鍋、銅勺、銅盤就叮叮當當的出世了;手藝好一點的,就埋頭在銅壺上刻花,恍然間似乎就是3年前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麗江的小天台上,一個長發少年也是這樣埋頭刻著大盤子,有時會抬頭笑笑,笑容自然就融化在那陽光裏……
不,這裏是喀什:那堆得高高的,是香脆好吃的饢,比起北京的饢不知要好吃多少倍,弱女子如我,強女子如風聲,都能空口吃下一個剛出饢坑的饢去;地上堆成山的是西瓜,憑風聲那象維族洋崗子的大眼睛、長睫毛、白皮膚、花頭巾和洋涇浜的維語,很容易和賣瓜的老漢以及周圍眾老漢大媽打成一片;老人們在木雕花裝飾的回廊上閑坐喝茶,明明象咖啡廳的小樓,卻掛著三種行業管理處的牌子,讓人覺得這管理不過是個玩笑而已,任何事情和生活本身相比,都微不足道。
當喀什噶爾在字裏行間跳動著時,可望而不可即的他是那麼神秘而充滿誘惑,而當這一切近在眼前,反而讓我憧憬的翅膀失去了飛翔的能力,不過,眼前的喀什噶爾是歡快而輕鬆的,當我們兩個漢族“洋崗子”開著車在街上晃蕩的時候,引來的無疑是新鮮豔羨的目光,英俊瀟灑的維族武警軍官為我們指路,並且親自駕摩托車帶我們到最後的岔口,特意下車走到車窗邊,告訴我們:往那邊直直地下去,就是香妃墓了。
來喀什不去香妃墓似乎對於漢人是說不過去的,其實也知道那不過是一個維族望族的家族墳墓,對香妃來說,不過是個衣冠塚,其實,那一片都是麻紮,就是維族人的墓地,透過香妃墓圍牆的鏤空花磚,就能看見形態奇異的維族麻紮。香妃墓的門口有個清麗可人的禮拜堂,鴿子們在花磚柱子的柱頭上聊天:
咕………一你在幹什麼,親愛的?
咕………一我沒幹什麼,親愛的。
咕………一你旁邊那家夥是誰,親愛的?
咕………一就是那個喜歡我的家夥啊,親愛的。
香妃墓外牆上的花磚很漂亮,藍色手繪的瓷片、花紋幾乎都不重樣,自此我夢中的香妃墓就被一塊塊美麗的藍色取代。
在香妃墓,我們買到了和田出的絲綢,而且還找到一種好吃的。
那個40多歲的維族男人是陪著一些東北的客人來的,我們在不大的香妃墓園裏幾次相遇,越來越多的照麵使得路人也變成了朋友,大家見麵竟然都熱烈地招呼起來,當我們在樂器店裏看那些精致的木片鑲嵌花紋的時候,他正從人家的後院出來,我們再次招呼,他把我們拉到陽光燦爛的後院,院子裏架著一口大柴鍋,幾個工作人員正圍著鍋吃午飯呢,他指著鍋裏的煮肉說:“這個湯很好的,你們吃點吧,我剛吃過。”我們又驚又喜,有點不知所措,他和那些人說了些維語,那些人立刻盛了湯和肉給我們,我們受寵若驚地接過來,連忙說:一碗就好,一碗就好了。他又熱情地說:這個在巴紮上也能買到的,叫做缸子肉的就是。吃吧,我也不認識他們的。說完就帶上他的客人走了。
我們就在人家的院子裏白吃過肉白喝過湯,湯很鮮美,肉很香,完全沒有任何腥膻味兒,吃完當然還想再吃,隻是不好意思再要,謝過了走掉,原來維族人是這麼熱情的啊。
從香妃墓園出來回城就路過大巴紮,隻是不是周末,不那麼熱鬧,我們在一大排排檔餐廳裏找了個有缸子肉的,一個老媽媽在張羅,幾個維族女人也在吃,我們和她們同坐在一張大木頭桌上,也依樣要了兩份一一兩個缸子肉,兩個饢,肉是盛在白搪瓷的茶缸裏,一大塊羊肉和一缸子湯,放在土灶台上煨著,外表看著油漬麻花的,但是裏麵很幹淨。
吃缸子肉要有個碗,把湯先倒出來,用饢蘸著湯邊吃邊喝,饢很脆很香,吃過饢,才把肉啃掉,齒頰留香,再舔舔手指頭,這個是我個人的喜好。對麵三個也吃這些的維族女人很快樂地看著我們吃,我們也很快樂地看著她們吃,誰也不說話,因為誰說的對方也聽不懂,簡直比在外國還難,外國還能說個英語,在這裏,就剩笑容可以交流了,可是笑容好像比任何語言都讓我們貼近,還有缸子肉,吃著它就好像和維族人一樣了。
鄰居家的小夥子在拉麵,手藝不錯,人有點靦腆,在北京讓我唯一能下肚的麗條類食品就是新疆的過油肉拌麵,筋鬥的麵條雖然粗細不均卻好吃得很,不過這邊北京沒有的好吃的太多了,過油肉拌麵這樣的飯還是留到在北京回憶時吃吧,至少,它的味道是非常地道的。店裏一個男人,可能是大媽的巴郎子,邊看電視邊用報紙卷起了莫合炯,點著r,香噴噴的煙飄過來,是地道的南疆的味兒。
這個國際大巴紮已經和過去的盛況不能相比了,連旅遊團的老外都在周五趕到和田去看和田的大巴紮,更加原汁原味,巴紮裏人不太多,一行行的攤檔分成幾個部分,賣布料和頭巾的,占了非常大的麵積,做個維族女人真好,能公然穿鮮豔的蕾絲衣裙戴漂亮的頭巾,每天一條,不重樣兒,也不用考慮是否時髦,盡情地奢華也沒人笑話。賣小花帽的也不少,兼賣皮帽子,看中一頂裏外都是長長的白羊毛皮的帽子,好像一頂白色的假發一般,看似普通,其實戴起來很前衛。價錢嘛,賣帽子的巴郎子說120元,我們暫且不買,去其他攤檔上看,假裝不在意,要知道維族人天生都是天才的生意人,要被他們看穿就跑不掉了。看了一圈,再回來有一搭無一搭地和巴郎子邊聊天邊砍價,講到80了,巴郎子說走了嘴,說60吧,正是心裏想好的成交價,馬上揪住他這句話了,他邊包帽子邊說:你們真是厲害啊。
杏幹、巴旦木、葡萄幹、核桃、薄皮核桃、杏脯,還有很多不認識的於果,我要吃,我要買,風聲不讓,她像大人管孩子一樣看著我,非要到烏魯木齊才下手,我一再堅持下,買了一些透明的杏脯作為未來日子裏的零食,賣幹果的男人們把帶核的杏幹放入麻袋,兩個人一袋,各執一頭,反複拉動,杏幹在袋子裏往複運動,然後把杏幹倒人蘿篩,篩掉運動中掉下的塵土,如是若幹次,杏幹就幹淨多了。他們做這個的時候象是在玩,玩著玩著就把事做了,我也想這樣,做個簡單的人,幹簡單的事,過個簡單的日子。
有一條街上都是首飾店,金的銀的,明晃晃的,想買一副維族風格的耳環,可是金的要好多錢,說服自己反正買了回去也不會戴的,旁邊的牙科診所掛著彩色的麵頰解剖圖,而且分男女,難道男女的牙齒分布是不一樣的?不知道!
我無法像赫定那樣去探險,我隻能在喀什享受一下,和庫車的清真寺不一樣,喀什的艾提尕爾清真寺是可以照相的,隻要不是禮拜的時候,禮拜的時候,女性還是不能進,清真寺很大,據說能容納若幹千人同時做禮拜,每天5次,禮拜時間,連很多小生意人都關了店鋪,穿了幹淨整齊的衣服去禮拜,主麻目的時候,連門口廣場上都是禮拜的人們,但是沒有婦女的份。清真寺門口很多小孩在玩耍,坐在那裏等著禮拜結束時就用數碼相機跟他們玩遊戲,每個孩子都喜歡看到自己被拍下來的樣子,一個個輪流站在我麵前,照了一個,再照一個,還要把妹妹拉過來照,又把小夥伴拉過來照,你和他照一個,他和她再來一個,如果能當場打印出來的話,一定讓他們更加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