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小檔案
父 親秦始皇母 親不詳
兄弟排位第18子任數第2任
生存時間公元前230年—前207年8月24歲
在位時間公元前210年7月—前207年8月3年
後一任秦王子嬰(去帝號)在位46天
秦朝國祚15年
影響力:★★★★★
曆史標簽:曆史第一敗家子、指鹿為馬
公元前207年八月乙亥日。鹹陽。好多天沒有朝會的朝廷終於在今天又朝會了。
一隻鹿子,帶著惶恐不安的眼神,望著大庭廣眾下峨冠博帶穿著黑色朝服的高官們。這些人,也愣愣的望著這隻不知為何被帶上莊嚴巍峨宮廷的動物,不知道葫蘆裏賣得什麼藥,到底是禍是福?
朝廷上鴉雀無聲。一個顯得呆頭呆腦的穿著禦服的皇帝模樣的人,傻傻的看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此人的聲音卻不男不女,原來是個宦官。他環視一周,大家的頭也跟著他的頭的轉動而轉動。
他見氣氛已經醞釀足夠,才禮拜這個長得肥頭大耳的人:“啟稟二世陛下,”原來這個呆人是秦二世胡亥!“微臣得到一匹馬,據說是隻有威福天下的君主才能得到的,微臣不敢隱瞞,特意奉上。”胡亥呆了呆,卻又瞪大眼睛看了又看,還揉了還眼睛,奇怪地問:“丞相怕是說錯了吧?把鹿說成了馬。”胡亥又看了看大臣們,問大家:“這究竟是何種動物?”
氣氛是如此的詭異,大臣們麵麵相覷,不敢做聲。
胡亥再問,有的鼓起勇氣說:“這就是一匹鹿子啊。”有的附和說:“這明明是馬嘛!”丞相帶著既滿意,又陰險的笑容看了看大家,也不發言,大臣們心裏都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這日退朝後,很吃驚的胡亥以為自己遇見鬼了,就到了上林苑去齋戒,而那些說是鹿子的大臣們,卻全部被丞相投下了監獄。
這就是曆史上著名的“指鹿為馬”的典故。這個丞相,自然就是大家都知道的趙高了。
當秦始皇一統六國,“振長策而禦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履至尊而製六合,執敲撲而鞭笞天下”後,誌得意滿,目空一切,自以為功勞非古代的“三皇五帝”可以比,遂合“皇”和“帝”發明了一個新的稱謂——“皇帝”,自此這個專製的怪物就一直在中國的土地上耀武揚威了兩千多年。
當他全國巡遊、封禪泰山,甚至在抱著無窮的成仙渴望和憧憬,不惜重金派人海外求仙,為此還改代表孤家寡人的“朕”稱呼為“真人”之時,他內心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終究一亡,隻是“惡言死”而已,隻是夢想皇位永遠由他一家“傳之無窮”,由二世、三世皇帝,以至萬世。殊不知,他不立皇後、不立太子的政治格局,直接造成了帝國的二世傾覆。
豐盛晚餐:秦始皇的遺產
秦始皇的一生,是帶著巨大錯誤的偉大一生。秦始皇三十七年(前210),在巡遊途中的他在沙丘平台帶著未能成仙的遺憾死去。讓他死不瞑目的不僅是沒有成仙,而是他所辛辛苦苦開創的妄圖萬世的大秦王朝,居然二世就亡!這真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他應該在地下欲哭無淚,因為給胡亥(本來該是扶蘇)留下的不僅有他的帝位,而且也繼承了各種極其豐盛的遺產:
政治上,毛澤東高度評價了他開創性的政治革新,稱讚說“百代都行秦政法”。這個評語是客觀的,他開創了一個偉大的帝國,“海內為郡縣,法令由一統”,版圖東到大海、朝鮮,西到臨洮、羌中,南至廣州,北據黃河為要塞,沿著陰山至遼東,這是曠古未有的大一統國家。他正式建立了在當時具有很大進步作用的帝國製度,廢分封製而實行了郡縣製,實行了中央集權製度,統一了文字、度量衡、貨幣、車軌,這對經濟是有巨大的推動作用的,比起以前商周的邦國時代,第一次實現了國家的完全統一。他還給後人留下了一個今天的二個“世界文化遺產”:長城、秦始皇陵兵馬俑,福澤後世。他 “以法治國”的大政方針,同樣被後人奉為圭臬(隻是有時加上了禮教的外衣),用現代的一句話,在“軍政時期”這是頗有效果的治國方法。此外,他還給胡亥留下了一支百萬虎狼之師和許多盡忠不懈的文臣武將。這個“第一帝國”不可謂不強,人才不可謂不多;思想上,他處處封禪刻石,留給後人一個“君權神授”的假說,“皇帝”的稱號就是一個代表。他鉗製思想的“焚書坑儒” 無疑是中國思想史、文化史的大劫難,也是臭名昭著的(其實裏麵許多是搞迷信的方士),不過從維護國家統治和社會穩定而言,是有其現實積極意義的,並不為過:從“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到蔣介石的“一個黨,一個主義”不都是為了維護統治而一脈相承的思想專製嗎?
“始皇既沒,餘威震於殊俗”,這種“餘威”,雖不可見,而當我們站在兵馬俑軍陣前時,依然還能怦然感到。這種無形的“威懾”力量,對於一個新生的大帝國而言,也是一個寶貴的資源和遺產。
但是,秦始皇在“訓政時期”的嚴刑峻法也是大不合時宜,仁義不施,橫征暴斂,給亡國留下巨大的隱患(這是商鞅變法時就留下的)。不過,這對秦二世而言,既是一種負擔,未嚐又不是一個“廣施仁義”,可以大收人心的機會?
此時的秦朝,正出於方興未艾的封建社會的開頭,前途無限廣大,並沒有必亡的理由。秦二世繼承了一份固然有著不小危機,卻是很不錯的遺產,他會怎麼幹呢?
瞞天過海:沙丘陰謀
照常,大秦王朝的桂冠無論如何都不會落到胡亥頭上:嫡長子公子扶蘇,才是秦始皇遺詔要求繼位的正式繼承人。胡亥兄弟這麼多,他是老小,即使挨兄終弟及的輪子,當他繼位是也怕是薑子牙的九十高齡了。何況,依照史載的品行,恐怕也不該胡亥中了頭彩:
公子扶蘇,性格仁慈,品行端正,反對秦始皇的暴虐治國思想,他不僅有政治遠見,而且體恤民情,還知兵知書,是理想的二世皇帝——如果按本書主張二世是帝國樞紐的理念,倘是他繼承帝位,秦朝未必就不是第一個漢唐。
公子高,有慈愛孝順之心,他眼看著兄弟姐妹們一個接一個被二世胡亥殺死,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又不想連累家人,就上書胡亥,說願意在驪山為父親殉葬(胡亥很高興,又賜給他十萬錢)……而胡亥呢?其德行才幹後來大家都知道了,其實在很早就表現出來了的:
有一次,秦始皇設宴招待群臣,眾公子和胡亥都參加了,宴會結束,其他公子均先退下了,他看見在殿門外整齊地排列著群臣依禮脫下的鞋子,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借著酒勁,把群臣的鞋子踢得橫七豎八。小處可以見大,後來胡亥治理天下,結果硬是像他踢鞋一樣把國家“踢”得亂七八糟,最後把自己的性命給也“踢”飛了。對他的胡作非為,當時就“諸侯聞之,莫不太息”(《賈誼新書·春秋》)。
史料有限,我們不知道胡亥更多的惡劣行徑,但從他後來的胡作非為大概也知道他可能小時候會有“小兒多動症”,老是坐不住,從小就是這麼一個胡作非為的“混世魔王”。可是,他雖然才學、德行什麼都不具有,卻具有天生的優勢:他是秦始皇最小的兒子;而且根據《蒙恬列傳》,據趙高所言,蒙恬的兄弟蒙毅曾經力阻秦始皇一度欲立胡亥為太子(蒙毅因此得罪二世),可見,秦始皇愛胡亥不淺,而且居於他子之上,連他最後一次出巡,也是帶著胡亥的。
據《史記》其本紀,胡亥繼位時是21歲,這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傻乎乎公子,居然敢於發動政變,進而登上帝位,是“英明一世,糊塗一時”的秦始皇所做夢都想不到的。
因為曾經有一句讖言:“亡秦者,胡也”,秦始皇就派將軍蒙恬發兵三十萬人北擊胡人,奪取了黃河以南之地,還派了惹自己生氣的扶蘇去監軍。可他萬萬想不到,這個自己百般疼愛的胡亥才是帝國的掘墓人!
秦始皇三十六年,即死前一年,有塊隕石從天而降,有人在上麵刻字說:“始皇帝死而地分”。他聽說了,盡誅石旁居住的人,還燔銷了這個隕石。秋天,有使者從關東夜裏過華陰平舒道,有人持玉璧攔住使者說:“幫我送給滈池君。”這個玉璧是八年前他祭祀江神而沉到長江裏的,現在是物歸原主。其又說:“明年祖龍死。”秦始皇聽了使者的報告,默然良久,依然嘴硬說:“山鬼固不過知一歲事也。”退後又說:“祖龍,是人之祖先。”在巡遊中,他曾經夢見與像人的海神戰鬥,他占夢後,令入海者帶著捕巨魚的工具,自己以連弩等候大魚一出就射之。到了之罘,終於射殺了一巨魚。凡此種種跡象,都預示著秦始皇命運的不妙,可他依然我行我素,不把它們當一回事,也沒有把繼承人的問題擺到重要議事日程。
到了平原津,秦始皇就病了,因他厭惡說“死”,群臣都不敢言死事。直到病入膏肓,他才用璽書賜公子扶蘇:“把兵給蒙恬,你快到鹹陽參與喪葬。”遺書已封,在中車府令趙高處,還沒有交給使者。七月丙寅,秦始皇崩於沙丘平台。丞相李斯考慮到皇上崩在外,恐諸公子及天下有變,就秘不發喪,隻有胡亥、趙高及所幸宦者五六人知道。為了避臭,棺材載於轀涼車中,原來的宦者繼續裝假,上食、百官奏事像平常一樣,一個宦者從轀涼車中答應外麵的奏事。這時,一場驚世陰謀就發生了。
趙高擔任中車府令(禦用車隊隊長)。有一次,趙高犯了大罪,秦始皇派蒙毅治獄當死,是秦始皇可憐其才予以寬恕,還複其官位(所以有才無德更是可怕)。趙高這可把蒙毅嫉恨了,加上扶蘇和蒙恬共同戍邊,感情深厚,而一旦登位,必然重用蒙恬兄弟,自己岌岌可危;而胡亥是自己教過讀書和法律的學生,而且,按胡亥既往的表現,屬於調皮搗蛋有餘,專心幹事不足的“問題學生”,自己控製他不難,於是狗膽包天的趙高首謀發動政變。
他馬上就悄悄地找到胡亥,說扶蘇上台對他不利。以胡亥的智力,開始根本還想不到政變,隻是想認命。趙高還挑逗他說:“不然。如今天下之權,存亡在您與趙高及丞相李斯而已,願您圖之。統治人與被人統治,製人與被製於人,豈是一樣?”胡亥心動了,還假意推辭:“廢兄而立弟,是不義;不奉父詔而畏死,是不孝;能薄而材低,強搶他人的功業,是沒有自知之明:三者逆德,天下不服,身殆傾危,社稷將亡。”胡亥能夠說出這樣的道理,應該說,趙高教他的書還是沒有白念。
可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性命關天的事,趙高怎麼會放棄?他以商湯、周武王殺其主,而天下稱義等典故再三力勸,胡亥才喟然歎曰:“今父皇未喪,豈宜以此事麻煩丞相哉!”其潛台詞是,我願意敢,李斯會嗎?趙高馬上打了包票,說事不宜遲,就去找李斯。
李斯聽說,如五雷轟頂,大驚失色:“安得亡國之言!此非人臣所當議也!”趙高估計應該自學過心理學,他說:“君侯自料能孰與蒙恬?功高孰與蒙恬?謀遠不失孰與蒙恬?無怨於天下孰與蒙恬?長子(扶蘇)舊而信之孰與蒙恬?”趙高緊緊抓住了李斯貪圖富貴榮華的自私心理。因為李斯少時,曾經當過小吏,在廁所裏看到廁裏的老鼠吃糞便,還得擔驚受怕,而糧倉裏的,卻是安享好的糧食,於是得到啟發:“人有無出息,就像這老鼠一樣看呆在什麼地方”。從此他就把出人頭地、功名利祿作為自己孜孜不倦的追求和夢想。
李斯無言以對,在趙高的威逼利誘之下,乃仰天而歎,垂淚歎息:“天啊!偏偏我獨遭亂世,既我不能死,怎麼才能依靠呢!”於是李斯決意助紂為虐。三人合謀詐稱李斯受秦始皇遺詔立胡亥為太子,又矯詔:“扶蘇為人子不孝,其賜劍以自裁!蒙恬能不匡正,為人臣不忠,賜死。”使者至上郡發詔,扶蘇大哭,入內舍欲自殺。蒙恬覺得其中有詐,阻止他赴死,希望複核一下情況,而扶蘇為人老實,不疑有假即自殺。蒙恬不肯死,被抓到陽周。
心腹大患已除,胡亥、李斯、趙高大喜。回到鹹陽,立即就發喪,胡亥立為二世皇帝,以趙高為郎中令,侍中掌權。李斯的丞相已經是升無可升,依然擔任丞相。他隻暫時是保住了職位,得到利益的卻是胡亥和趙高,曆史證明,他不過隻是替人做嫁衣的。
昏庸糊塗的胡亥上台,就基本宣告了秦朝的死亡。
人頭畜鳴:一代弱智的昏君
說胡亥昏庸糊塗,他到底有哪些值得狗仔隊們熬更守夜的“逸聞趣事”呢?
有人說胡亥“人頭畜鳴”,就是說他白長了一個人的模樣,思維卻如同畜生般愚鈍。看看他的所作所為就知道胡亥不愧於這個“稱號”。前麵我們已經說過胡亥破壞朝儀,輕佻搞惡作劇的故事,而這隻是他弱智的“小兒科”,即使登基後,他這樣的故事也不少:
欲漆城牆。胡亥沒有吃過苦,他的智力,按史書的記載,恐怕隻有小學六年級的水平。據《史記》卷126《滑稽列傳》記載:“二世立,又欲漆其城”。他異想天開,幻想將偌大的鹹陽城牆全部刷上油漆,這樣的奇思妙想,恐怕也隻有這種年紀的少年才能具有,難怪班固忍不住批評說“胡亥極愚”。 幸好有個心地善良、喜歡搞笑的侏儒名叫優旃,故意說:“好啊。主上雖不說,臣我也要請求這樣幹。漆城雖對於百姓來說憂愁其費用,但是效果很好啊!漆城油光水滑的,敵人即使來攻城也不能上。要想幹成這件事,塗漆是很容易的,但難辦的是要找一所大房子,把漆過的城牆擱進去,使它陰幹。”於是胡亥笑了起來,這才取消了這個計劃。
掩耳盜鈴。由於暴政,二世元年七月,因為陳勝、吳廣戍邊誤期,按律當死。反正繼續去也是死,造反也是死,同樣是死,不如拚死一搏還有一線生機,於是有鴻鵠之誌的兩人合計,利用楚人迷信的心理,在一條魚的肚子裏塞了一條白綢寫了三個紅字“陳勝王”,又以吳廣在夜間在祠旁裝狐狸叫:“大楚興,陳勝王”,就鼓動大夥在大澤鄉殺了送戍卒的尉官,以公子扶蘇和項燕的名義起義了。一時間,風起雲湧,各地紛紛舉義響應陳勝。胡亥的一個謁者從東方出使歸來,把東方造反的事告訴了胡亥。按說,這些情報都是寶貴的,誰知,胡亥是個喜歡“報喜不報憂”的家夥,一聽就大發雷霆,把這個謁者交給法吏查辦。生命是寶貴的,以後大家為了保命,凡是出使,二世再問,都回答:“那些都是一些小毛賊,地方官都在追捕,已經很快就會抓完了,不足為憂”。二世聽了,就非常高興。他稍微動一點腦筋,就會明白,天下那會同時大量發生盜賊?
甘居禁中。二世二年冬,在各地起義如火如荼之時,趙高因為自己結怨很多,為了把胡亥隔離,免得他聽見風聲對己不利,就勸說胡亥:“先帝臨製天下很久,故群臣不敢為非作歹、進歪理邪說。今陛下年輕,又剛剛即位,何必與公卿在朝廷決斷事情?事若有誤,就會暴露給群臣自己之短。天子稱朕,本來就是不讓人聽到聲音。”大概胡亥對趙高是“相信到了迷信,服從到了盲從”的地步,哪怕叫自己跳崖胡亥都要去的,於是二世常居禁中,每日尋歡作樂,隻與趙高斷決諸事,滿朝文武少得朝見,連李斯也不能輕易見到胡亥,胡亥更是聽不到任何不利的消息了,趙高正好一人專權,開辟了帝國宦官專權亂政的惡劣先例。
指鹿為馬。二世三年八月,在胡亥眾叛親離的時候,名將章邯被項羽打得屢戰屢敗,向趙高報急。趙高三日不見,有不信之心。見趙高有功亦誅,無功更要誅殺,章邯隻得降項羽,被封為雍王。趙高見形勢大壞,就想謀害二世,怕群臣不從,就想了一個“指鹿為馬”的辦法試驗眾心。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兒跑?好歹胡亥也是跟隨秦始皇多次外出巡遊的主,豈能連拉車的馬都不認識?二世再呆,也不由發笑:“丞相搞錯了,把鹿當作了馬”。趙高便問大臣們。有的迎合說是鹿,有的知道趙高居心不良,隻好默不作聲,有的則阿附說是馬。迅速,趙高就把這些說是鹿子的人投入了監獄,群臣皆畏懼趙高。
胡亥就是這樣一個愚昧的所謂皇帝,既不高分,隻是低能,這樣的昏君,不被趙高當作傀儡玩弄於股掌才怪。這樣的皇帝,後世還有幾個,如“扶不起的阿鬥”劉禪、“白癡皇帝”司馬衷等。但劉禪好歹還有諸葛亮等賢相輔佐,能保江山無事。胡亥也不是沒有名相,現成的李斯就是,可是他“我選擇,我喜歡”,一味聽信趙高,他既然偏執得連九頭牛也拉不回,那就隻有任由大秦帝國轟然倒地。
遇人不淑:惡魔趙高
有首鄧麗君歌曲“如果沒有遇見你”唱到: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裏?
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會遇見某一人,過著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會不會,擁有愛情甜如蜜?”
曆史不可能重來。但是我們可以假設:如果胡亥沒有遇上趙高,他的日子肯定隻是像被他所殺的那些籍籍無名的哥哥們一樣平庸,曆史上連名字都完全可能不會記一筆。他也許真的會就像歌裏所唱的那樣,也許會遇見某一女子,以一個普通王子的身份,擁有甜蜜的愛情,過著平凡的日子,終老一生,這對他這種智力的人,何嚐不是極佳的一種生活?可是——自從遇上了趙高這個“掃把星”,悲劇就這樣注定了,這次在巡遊中相遇,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沙丘)發生的一次巨大的曆史性錯誤,正所謂“胡亥趙高一相逢,便禍害人間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