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小姐包的這樣嚴實……”沈言和收回了與北安祺對視的目光,轉而向她禮服胸口的造型處上下的打量著,嘖嘖的調侃著,“純情少女風?”
北安祺也是不惱,衝沈言和笑了笑,回敬上了一個同樣調侃的目光,有些可惜的道,“我年輕貌美18歲,想作怎樣就怎樣。可你就不行了,滿身的人渣味一點也沒遮住。”
就在此時,先前因沈言和的先行而落於後的女伴趕了上來,看到北安祺後,立刻占有性的挎上了沈言和因插著口袋而隆起的臂彎。北安祺的眼睛在那手挎上去的瞬間幾乎噴出火苗,隨即猛咬後槽牙,控製住了怒氣,麵色冰冷的又添了一句,“可能不是人渣味,畢竟雞屎的味道也不好聞,不是都說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嗎!”
這話說的含義夠深也夠狠,圍觀群眾有想要拍手叫好的,如慕青柯;有麵色為難的,如北安琮;有不太明白的,如不知名女伴。但奇怪的是沈言和的反應,他似乎先是很驚訝北安祺的詞語之豐富,隨即眼眸一亮,像是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丟下了個笑容就帶著他的女伴進了大廳。臨走前,還特意拍了拍北安琮的肩膀,讓那小子激動的立刻挺直了胸膛,一副承蒙領導關照,我很驕傲的模樣。
北安祺目送著那對奸夫****,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單手拎過北安琮的西服,挎著他咬著牙道,“陪我進去!”
北安琮連忙點頭,慕青柯緊隨其後,而門口的迎賓工作,自然有其他北安家族的人接手。
沈言和臂彎裏挎著的女人,雖然沒有有名到讓北安祺認識的程度,但也並不算是籍籍無名。在這足以容納數千人的宴會廳裏,還是有不少人衝著她打著招呼的,隻是那打招呼時曖昧不明的眼神,可就值得深究了。畢竟能在這風口浪尖上有膽以沈言和女伴的身份出席他和北安祺離婚宴的,相信很快就會揚名了。
本是興致高昂的相互攀著關係敘著舊的人們找到了新鮮的話題,興奮無比,隨著那有意無意看向沈言和二人的目光增多,大廳裏紮堆討論的聲音甚至都要蓋過了那優美的鋼琴曲。
直到北安祺進入大廳,那些議論聲才戛然而止,安靜的甚至有些刻意,但這景象,倒是凸顯了北安祺進場時的肅穆,頗有幾分大人物的風頭。
離北安祺不遠處的一個紅衣大波浪似乎跟沈言和的女伴認識,此時看到圍觀眾人在兩人出場時流露出的截然不同的風格,不知是打抱不平還是單純的嫉妒,突然不屑的“哼”了一聲。那聲音或許並不大,但在此時安靜的環境之下卻是尤為清晰,站在她身邊的男伴立刻皺起了眉頭,十分不滿的看了她一眼,甚至在看到北安祺停下了腳步,不冷不熱的看了紅衣大波浪一眼時,還往旁邊躲了躲。
慕青柯知道北安祺此時正憋著一團沒處發的火,生怕她壓製不住,連忙上前兩步挎上了北安祺的胳膊,笑臉盈盈的帶著她往前走,隻是錯過那人群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向某處投去了一個莫名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