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整理了一下子衣衫,又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頭發沒有鬆散的跡象,這才走出去,叫過一個小力士,命他去把寅曦帝請來。
少頃,楊曦已經匆匆趕過來,陳青璿進宮這些日子,甚是可以說,都是刻意的避開他,而今日,她居然主動命人請他,實在讓他驚喜莫名。
“陛下請坐!”陳青璿親自捧了茶過來,送到楊曦麵前。
眾宮女都識趣的退了下去,楊曦接過茶來,茶就是普通的茶,沒見什麼好的,所以,他隨意的放在了一邊。
“陛下就不嚐嚐我的茶?”陳青璿含笑問道。
“卿今天心情不錯!”楊曦笑道,既然她這麼說,那倒不妨嚐嚐,當即端起茶盅,輕輕的啜了一口,點頭道,“普通!”
“本來就是普通之茶!”陳青璿笑道。
“卿該不會是嫌棄這茶不好?”楊曦有些摸不著頭腦,含笑問道,“朕那裏倒還有一些龍井,等下著人送過來?”
“那敢情是好!”陳青璿眯著眼睛笑道,“不過,我請陛下來,絕對不是為著討要茶葉!”
“卿明著說吧!”楊曦放下手中的茶盅,笑問道,“朕不和你打啞謎,否則,猜著猜著,朕就被你繞進去了。”
“陛下一直口口聲聲的說,我是把你當刀使,似乎我和陛下合作,我是占了天大的便宜,還一點誠意都沒有!”陳青璿輕輕的笑著,“所以,我今兒要送陛下一份厚禮!”
“卿想要送朕什麼厚禮?”楊曦愣然,和她合作,那是互利,不存在誰占誰的便宜,他也從來都沒有認為,陳青璿就是占了他天大的便宜了,她進宮之後,他有所依此,朝政之上,倒也不用處處受製於那些權臣,相比較,他才是那個占便宜的。
“床底下,陛下自己去看!”陳青璿笑道。
“啊?”楊曦一愣,心中好奇,當即便向陳青璿的臥榻走去。
但走到她的臥榻前,他站住腳步,問道:“卿不會使什麼惡作劇,嚇唬朕吧?”
“陛下不是那麼膽小的人吧?”陳青璿倒有些出乎意料,他居然以為她惡作劇?她是有些惡作劇,但目標卻不是他,“再說了,我也不會那麼清閑,沒事逗您開心。”
“朕看卿就是逗著朕開心!”楊曦搖搖頭,但看著陳青璿興致勃勃的樣子,心中暗道,“這床底下就算有隻老虎,朕也認了,大不了就是被她嚇唬一下子,還能夠怎麼了?”
當即,揭起垂下去的床毯流蘇,由於那人麵容俯伏在地,他看不清楚容貌長相,加上床底下光線幽暗,一下子竟然沒有認出來,那人就是邀月王爺楊暉。
楊曦心中狐疑,陳青璿在床底下藏個男人,居然還告訴他?
“卿在床底上藏個男人做什麼?”楊曦直截了當的問道。
“陛下看看他是誰!”陳青璿笑道。
“哦?”楊曦一愣,看著那衣服有些眼熟,突然心中一動,驚呼出聲,“卿殺了他?”
“殺了他,很多事情就無從查證了!”陳青璿搖頭道,“我隻是用藥迷倒了他而已,再說了,他送上門來的。”
“還好還好!”楊曦終於鬆了一口氣,如果楊暉這個時候死了,那絕對是天大的麻煩啊!他如何對太後和滿朝文武交代?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楊暉從傳遞上拉了出去,卻看到楊暉的褲子滑了下去,裸露出來的臀部和大腿上,有著幾道紅紫的傷痕,不禁愣然的看著陳青璿。
“我想要打他一頓,但發現打人也是體力活,所以,這樣的事情,交給陛下就成了!”陳青璿笑道。
“卿要做什麼?”楊曦問道。
“逼供、誘供!”陳青璿笑道。
“呃……”楊曦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楊暉,又抬頭看了看陳青璿,逼供?他是理解了,但是誘供?她想要如何誘供?
再說了,楊暉乃是堂堂大周國的二王子,即將冊封為邀月親王,沒有足夠的理由,誰能夠彈他一指甲?如何逼供?
“他是邀月親王,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如何交給刑部審訊?”楊曦突然就感覺,這個楊暉,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這個事情要是處置不當,可不怎麼好收場,到時候楊暉勢必會連同太後,以及一部分支持他的朝臣,趁機發難。
“把他交給刑部做什麼?”陳青璿搖頭道,“那多麻煩?再說了,經過刑部一審,什麼事情都變了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