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
“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
......
迷迷糊糊中正做著高富帥之夢的徐淵慢慢清醒了,爪子在桌麵一通遊走,終於摸到了他那個八百塊買的山寨愛瘋四。
“你妹的......哪個孫子這麼早就來電話......”
眼睛都沒睜開,徐淵嘟囔了一句,磨了磨牙,又倒下睡去。
......
“徐淵你個死人,快起來!你剛剛是不是咒我了!”正當他在夢中正準備擁抱著紫涵姐姐時,一個尖利的聲音在噴嚏聲中不合時宜的從窗外傳來。
徐淵住的這裏從地理位置上看屬於三環以外,南北朝向,屋屋相連,一字兒排開,用一句充滿寫實詩意的話來說就是,地大屋多人雜亂,小巷吆喝狗亂竄。
徐淵這間房子,獨棟,古味兒濃,院落式,複合結構。一進院門,當頭一顆大香樟,枝繁葉茂,林蔭遍地,好看是好看,就是個頭忒大了點,把半個院子都占滿了。再往裏走,越看越掉了價,瓦簷,花架,相映陳舊,青磚,台階,半泥半磚。從屋內到屋外,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就連發黃的老喜字木頭窗戶都特麼的糊上一層厚厚的報紙,報紙最靠外的一麵顯然在下雨天無數次零距離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關懷,黃舊之間,依稀可見“XX男性專科醫院,男人的忠實好夥伴”等字眼......
那聲獨有的尖利就是這樣橫穿了整個院子,從院門外一路蜿蜒北去,穿過報紙糊住的古老木窗間的縫隙,直達徐淵半睡半醒間的右耳。
“你妹的,葉子玉這丫頭是不是順風耳投胎的!”
徐淵一聽到這聲音,立刻一個激靈醒了,再沒了半點睡意。
“來了,來了,我早就起來了,一直在看書呢。”
說完,徐淵急忙從床上滾下來,扒了扒眼皮,也不避諱,撐著個淩晨新搭的大帳篷就往院裏小跑去,小心翼翼的拽開門閂。
果然。一個女人亭亭玉立的站在麵前,那眼睛裏的怒火啊,看的徐淵同學一陣心虛。
“嗯?你就是這個樣子在屋裏看書的?”女人狐疑的上下打量著徐淵,一向對徐淵以哥自居的她在視線滑過某些高出水平線的部位時終於也禁不住臉上一紅,於是跺腳暗啐了一口。
徐淵沒留意到女人的異常,此時謊言被戳穿他禁不住麵上一熱,訕笑兩下立刻把門一開,“呃.......剛看沒幾分鍾,沒幾分鍾......那個,小葉子你來的正好,我這裏又是好幾天沒收拾了,嘿嘿......”
“哼,徐淵的臉皮還真夠厚的,隔三差五來你這裏收拾一下,你不但沒報答過我反而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你說你你身上還有什麼優點?”
徐淵的臉皮倒也足夠厚實,涎著臉道:“咱倆誰跟誰啊,幾十年兄弟了,談報答多見外?再說了咱也不是一點優點沒有的是不是?”
“就你?優點?好吧,你說說你有什麼優點。”葉子玉手叉著腰,撇撇嘴,一臉不屑。
“咱的優點就是——帥!”徐淵故意把是音拖的長長的,陰陽怪氣的說道。
“帥個屁!長的快趕上獅身人麵像了,你這模樣跟鳳姐做一對綽綽有餘!”葉子玉一看時間不早了,大急,忍不住爆了粗口。說完,一把揪住他耳朵就往外麵的水房拖。
“不跟你囉嗦,限你三分鍾內洗臉刷牙穿好衣服出現在我麵前,現在就去!”
“喂喂,美女,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拉著我讓我情何以——哎呦,疼,疼,大姐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就這樣在美女的監督下,穿著小褲衩的某人像帶了電似得,刷刷刷,迅速的解決好一切。
三分鍾後一個身材挺拔,稍微有些滄桑感的小男人形象出現在了葉子玉的麵前。
“怎麼樣?”徐淵伸了伸脖子,自信滿滿。
“像個人。”葉子玉毫不留情打擊道。
“謝謝誇獎!”
徐淵被她打擊了十幾年,從一個村打擊到一個高中,從一個高中打擊到一個大學,又從一個大學打擊到一個奮鬥的城市,如果非要他數出這輩子的幾個鐵哥們,葉子玉當仁不讓排第一。
此時正是上午九點,13路公交上人還是比較少的。被葉子玉連推加趕的攆出屋子後,徐淵百無聊賴的在公交上又補充了個美容覺,半小時後來到了地鐵站,又坐了十幾站地鐵,七拐八拐過幾條街最後中來到了他麵試的公司。
這不來不知道一來就嚇一跳。徐淵拿著地址左對右對看了半天才發現這裏確實就是那個公司,可是公司怎麼會有這樣的?
一個古色古香的小園子,麵積不大,圓門,門上頭一行朱紅色的大字:中海凡塵管理有限公司。門兩邊是一人多高的院牆,上麵繪滿了壁畫,都是些佛教的東西,張牙舞爪的,反正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