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這丫頭偏偏跑到自己家了來,瑾玉不情不願的梳洗打扮,穿了件水綠色的外裳,下麵套著素白暗花的流蘇裙,又披了件披風,才舍得出去,這氣已經算是寒冷了,瑾玉十分怕冷,所以是真的不想出去,無奈這有朋自遠方來,還是要見一見的。
到了會客的地方,便看到依舊是一身紅衣的柳成琳,隻見那柳成琳看見瑾玉後,十分親熱的拉起瑾玉的手,道“我過不了幾日,便要離開金陵了,左右我在金陵也隻有你一個朋友,所以今日你變同我在這金陵玩最後一次吧。”
瑾玉看這姑娘難得傷感一次,便是心中有些悲傷,問道“為何要離開?”
“父親在升官調職京師,我與母親哥哥也要隨其前往,母親要給我在京師找一門親事,如此這般,恐怕我再也回不到金陵了。”
瑾玉恍然大悟,這柳成琳已經十三了,這個年紀的女子也算是要親了,可是瑾玉著實擔心這姑娘,瑾玉便伸出手拉著柳成琳道“你也這麼大了,可不能像以前一樣,要不然會嫁不出去的。”
柳成琳撲哧一笑。
“你才幾歲啊,就教訓我?七八歲的屁孩!”這柳成琳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把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悲傷氣氛破壞的一幹二淨,瑾玉現在滿頭黑線,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啦。”柳成琳拍著瑾玉的肩膀。
“我一直知道瑾玉是最聰明的女子。”
瑾玉愣在原地,看著比自己高出不少的柳成琳,露出笑容。
西北軍營。
西北的太陽總是十分刺眼,趙恪昨夜算是一眼都沒睡,雖皇帝並沒有告知這件事情,可是他還是知道了,一旁侍候的李公公微微頷道“殿下還是虛席一下為好,否則陛下可是會怪罪得。”
趙恪歎了口氣,閉上眼睛,昏昏沉沉中睡了過去。
經過一夜的搶救,這俊美無比的大元帥,總算是沒有嗝屁,隻見這大元帥臉上的鮮血早已被清理幹淨,線條優美的下巴上有著些許性感的胡渣,挺俊的鼻梁,清俊疏朗的眉毛,實在是看的一旁侍候的醫女心中口水無數。
帥的人神共憤。
而另一位,則是眼底青黑胡子拉碴的宋院正,隻見他手裏拿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然後探了探元帥的脈搏,充滿血絲的眼睛裏迸出狂熱的光彩。
“成功了!大元帥有救了。“然後他就暈了過去,一時間人仰馬翻。
眼疾手快扶起宋院正的張維文隱約間聽見這位嚴肅十分的老頭子囈語道
“我是個才。”
張維文愣了愣,輕輕地了一句。
“我也這麼認為。”
沒有經曆過這種生拉硬拽拚湊型技術活的人是不會明白的,當落後的生產力碰撞上先進的醫療思想,最困難的不是能不能做,而是沒有工具,在這個連朝最普通的無照營業作坊都可以做得輸液器都做不出來的時代裏,一個連細鐵管和大蔥葉都用上了的手術現場,病人居然還活著。
不得不,人民群眾的智慧是無窮的。
“那個,誰把宋院正先搬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