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轉,春去秋來,又是一首秋魂曲,又是一陣秋葉落,七年的光陰如湍急的奔流,稍縱即逝。
新夏會議中心,人群湧動,照相機發出的光線在炫彩的舞台上來回閃動,拍照的聲音仿如海濤一連接一連,舞台上站著一個正當青年的英俊男子,幹淨亮爽的發絲,清澈墨黑的俊眸,豔麗明晰的輪廓,潔白的西裝,粉色的領帶,像極了傳說中的白馬王子,男子一臉溫和,全身散發出越強的親和力,輻射著場下所有的記者和其他媒體人士。
“女士們、先生們、各位記者朋友大家好,很高興有機會在這裏同大家見麵,就我們易安對外招標的最後結果和有關易安以後的發展方向在此和大家進行交流,借此機會,作為易安的新任總裁,我代表易安電子集團對新聞界朋友們關心、報道這次記者招待會表示感謝,並歡迎大家對於易安的發展繼續給予關注。”遊淩遠按照應有的程序客套了一番:“對於這次招標的結果如果你們有什麼疑問現在可以提,隻要不涉及原則性的問題我會盡能力為你們解答。”
“我想請問遊總裁,聽說易安以前從來不和外界企業合作,為什麼你要開這個先河?”一穿著職業套裝甩著長發的年輕女記者拿著話筒,揚著甜美的聲音問道。
“這位小姐問得很好,易安以前確實不與外界合作,我也不否認就算沒有合作夥伴,易安仍然可以在電子市場獨領風騷好幾年,然而作為一個商人就要從長遠的利益考慮,閉門造車已經不再適合這個快速往前發展的信息時代了,因為閉關鎖國,自高自大,才有了鴉片戰爭,才有了八國聯軍對我們無情的掠奪,因為有了改革開放,我們才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大,才明白如何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強,這就是為什麼易安要對外招標的原因,希望我的回答你能滿意。”遊淩遠說完後立刻又恢複了溫和的神色,示意下一位提問。
一戴著眼鏡的男子很自信的從人堆裏站了起來:“很高興能有這個機會與遊總裁互動,一般而言大企業都會找實力較強的合作夥伴,可是為什麼易安首次招標的對象卻是剛剛起航的韓氏企業,從我得到的數據來看,heartstar和映暉其力相當,算是新夏並駕齊驅的兩家企業,而易安卻棄其二選擇了韓氏,這是什麼原因?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說畢推著眼鏡坐了下來。
遊淩遠將麵前的話筒移近:“我想這次易安選擇韓氏和你有同樣疑問的人應該不在少數,這次招標和以前可能有些不同,這次易安采用的是三項氏原則,一是報價,二是技術,三是兼容,在報價上,韓氏確實沒有heartstar和映暉誘人,但是我們易安主要看的是技術和兼容,heartstar和映暉雖然都是大企業但是他們的主導產業不是電子,而韓氏有著和易安相同的母體,不論是技術還是兼容都比其他兩家要更符合我們易安的要求,所以最後選擇韓氏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據我得到的資料顯示,易安曾經在七年前為映暉提供了三個億美元的貸款,而且利息非常之低,我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易安無緣無故幫助映暉?”
遊淩遠遲緩了一會,目光微微一滑:“剛才你已經說了是七年前,而我接任易安隻有兩個月,所以對這三億美元並不太知情,並且這三億美元映暉在三年前就還清了,如果你想知道具體情況那得問上一任總裁,恕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遊淩遠避重就輕繞開了這個問題,直到現在除了他和其母申優,沒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
一個半小時的記者招待會即將接近尾聲,遊淩遠也禁不住鬆了鬆脖根的領帶,作好退場的準備。
“遊總,可以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
正當大家準備離席的時候,一穿著時髦的娛樂女記者手裏拿著一本商業雜誌站了起來,輕柔的發絲,精致妖冶的五官一時間成了眾人的焦點,許多已經出門的人也立刻收住步子回到會議正中,想要知道遊淩遠會不會回答關於他個人隱私方麵的問題,在眾人眼裏易安內部的人員就像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想要去挖掘一點重要的信息都難,更何況是個人隱私,而這次記招待會是易安的高層領導首次公眾在媒體麵前亮相,所以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遊淩遠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將正要移開的話筒又重新放回到自己麵前,語氣仍舊溫和:“不知道這位小姐想要知道什麼,隻要在我的原則範圍之內我可以回答你?”
女記者微挺著的胸,勾魂的目光射向遊淩遠:“這是我從新加坡帶回來的,裏麵用英文介紹了一點有關易安的曆史,但並不多,不過卻有你的個人資料,我不知道這上麵的信息是否屬實?”
遊淩遠看著女記者手裏揚起的雜誌封麵,那是他剛剛接手易安的時候在新加坡舉行一場小型的新聞發布會時被拍到的,微眨著細羽,很不理解的問道:“不知道這位小姐指的是什麼?”
“你的個人資料上麵顯示你已經結婚,不知道是真是假,一般而言像你這樣帥氣,多金又有能力的企業家是不會這麼早就結婚的,所以我想得到你本人的答案,因為我可是一直在關注你。”聽到這麼直觀的表白,如此讓人瞠目的消息,全場頓時蜂動起來,台下那些覬覦遊淩遠的年輕姑娘也開始紛紛議論。
當話筒響裏揚出遊淩遠爽朗的聲音,所有的人才停止了交談:“在這裏,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大家我確實在三個月前已經結婚,而且我很愛我太太。”麵上露出一種非常幸福的表情。
“那為什麼遊先生不帶太太一起出席記者會呢?”女記者仍舊不依不饒,媚眼含珠撩向遊淩遠。
“因為我太太喜靜,不愛這種場麵,而且她並不是商界人士,所以我自然不會讓她出席。”
“遊先生,這裏有一張我無意中拍到的照片,如果按照遊先生的說法,那我想問一下照片上的孩子是你的嗎?”女記者從雜誌裏拿出一張照片對著各界媒體展示,照片上遊淩遠和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共同牽著一個約五六歲的男孩,畫麵非常的溫馨。
“是的,那是我的孩子,好了,今天的記者會就到這裏吧。”遊淩遠起身不想讓他們再過糾纏,很坦然的離開了舞台,然後在保安人員的維護下出了會議中心。隻留下一群要搜集更多八卦信息的人遺憾的歎著氣。
“你去派人幫我調查一下這個叫遊淩遠的人,關於他家庭情況的資料越詳細越好,特別是那個孩子。”賀廷宣交架著腿坐在辦公室裏,冰冷著臉對著助理很是嚴肅的說道,看到易安記者招待會的現場直播,他才明白為什麼他和映暉會輸給韓冶威的公司,雖然遊淩遠剛才說的也在理,但是heartstar和映暉沒有進入第二輪就直接被K下來,讓他十分不解,現在他終於明白自己究竟輸在了哪裏。剛剛那個女記者展示的照片,他通過高清屏幕看得很清晰,盡管葉芷蓧戴著眼鏡,但他一眼就認出了她,想不到她竟然離開了新夏,難怪他和印亦楓找了七年都沒有找到她人,原來她去了新加坡,隻是照片上那個孩子,賀廷宣覺得十分眼熟,竟然和自己小時候有七八分相似,背緊緊的靠在旋轉的辦公椅上,怎麼也靜不下來,說不上是欣喜還是煩躁,整整七年了,不知道這七年她究竟過得怎麼樣?時間一秒一秒的繞著表盤旋轉,聽著那滴滴嗒嗒的聲響,賀廷宣就恨不得用手幫著它動,期盼了整整兩天,助理終於將一疊材料放到了他的麵前。
“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瞄著那一堆白紙,賀廷宣沒有立刻去翻閱,因為他知道他想要的信息不在資料裏。
“目前關於這個易安新總裁遊淩遠的信息非常少,他是二個月前才開始接手易安的,以前他好像對企業這一塊並不感興趣,後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瘋狂的學習企業管理,他本是易安前任總裁申優的獨生子,但是三年前他決意從基層開始做,後來都是按照易安正常的升職程序上升到了總裁助理的位置,據說三年之內,易安先後吞並新加坡另外兩家大的電子企業全部都是他的策略。”助理鄭重其事的稟報成果。
“這些不是我最想知道的,關鍵是他的家庭情況。”賀廷宣耐不下性子去聽,他現在隻想知道葉芷蓧和那個孩子的去處,因為遊淩遠說得很明白他們是三個月前才結的婚,按照道理不會有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而這個孩子很可能是他或者是印亦楓的。
“遊淩遠十歲不到其父遊崇簡出了一場車禍失血過多,醫院沒有與之匹配的血型導致死亡,他於今年七月二十五號在新加坡完婚,婚禮十分的低調,並沒有對外界公開,關於她妻子的資料幾乎為零,對了,他還有一個六歲大的兒子,叫葉離,現在在新夏一小讀一年級。”助理又滔滔不絕的說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