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包裹在浴巾裏的晴婉疑惑地問。
剛才她從門縫裏,看見是個衣著高貴的女人,就不避諱毛巾下麵裹著自己貨真價實的玉體,把門開的大一點。
“我想找你談談。”喬琪心努力抑製自己的蠻橫,但語氣中還是有幾分不容反抗的強勢。
“額……那個我,我要休息了,可不可以……”
話音未落,喬琪心將門大大敞開,昂首走了進去。晴婉沒留神,差點被迎麵而來的門砸到牆上,做成活人壽司。
她終於想起這個女人了,對了,她叫什麼琪,好像是言以軒的情人。
她有些鄙夷,也有些惱怒。
這年頭小三都這麼理直氣壯,還有沒有王法了。
“壽司卷”艱難的從門縫裏“擠”出來,發現喬琪心入宅為主,已經坐在正中的沙發上,她看見她,說:“咖啡有嗎?”
“……”
難道她是她的使喚丫鬟嗎?她真要無語問蒼天了。
“KopiLuwak,謝謝。”冷漠而趾高氣揚的語氣。
“我這裏不是咖啡館,謝謝。”晴婉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冷漠而有禮貌的回敬。
喬琪心挑著眉,訝然地看著她,她似乎這會才認真的打量她。
中等個子,中等身材,既說不上多瘦,當然也不胖。穿世界大牌應該沒那麼漂亮,明顯不符合主流社會審美規範。麵容隻算的上清秀,五官搭配挺好,但都沒有多驚豔。渾身上下散發的一種特別的氣質,不仔細看不覺得,仔細看會不由自主被她吸引。
“你就是這麼款待客人的?也罷,你這種出身不會有太多教養,不知道為什麼言以軒他們會選你當床伴,可能是空窗期找不到人了吧。”
這話非常難聽,聽的晴婉身體微微顫抖,半幹的頭發披在後麵,目光中有恨意,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喬琪心更加生氣,但她略想了想,突然笑了。
她說:“我來是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收起你的秘密吧,我不想聽,而且我告訴你,我跟你中意的男神並無瓜葛,別忘了他是有夫之婦!”
話音剛落,她已經看見喬琪心微微扭曲的麵龐。
她覺得有點得意,這是刺激到她了,不是嗎?
喬琪心將咖啡杯咣當一聲摔在桌子上,厲聲問:“我讓你泡咖啡,你聽到沒?你媽媽所在的那家醫院,正好是我們喬家的產業,你信不信我讓你再也見不到她?!”
晴婉的臉霎時漲紅了,她沒想到,她媽媽的事居然成了他們每一個人用來要挾她的把柄。她不明白,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才能跟這些蠻橫不講理的強盜有瓜葛,被他們踐踏和侮辱。
她筆直的站著,心裏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軟倒,這裏麵,她的家世和力量是最弱的,隻要她稍微露出一點軟弱,就會被他們踩踏致死。
過了一會,她聽到自己心跳減緩,笑了笑說:“你說的咖啡我沒聽過,牙買加藍色可以嗎?”
喬琪心不語。
她泡好咖啡放在桌子上。
喬琪心似乎平複了心情,冷冷的說:“言以軒和蘇湄是假結婚,何況僅僅是訂婚,她隻是一枚棋子。我跟言以軒,才是真夫妻,你覺得,他沒給我這個訂婚儀式,好像是就是第三者,其實言喬兩家的事,你們局外人又懂多少?在我們這個圈子裏,婚姻都充滿著陰謀和利益,結婚離婚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說這麼多,隻想告訴你,蘇湄隻是言喬兩家商量好,用來麻痹白家和其他家族的棋子,你不要太過當真了。”她的下巴高高的揚著,臉上的表情,既像挑釁,又帶著微不可察的傷感。
晴婉已經完全平複了,她突然覺得,喬琪心也是可憐的,言以軒不僅僅對她,對喬琪心,也是難以把握和掌控的吧。她嘴上說,蘇湄隻是棋子。焉知她不是說給自己聽的?她想說服的,究竟是她,還是根本就是她自己?
晴婉說:“你們這個世界,對於我,太過遙遠。我不想知道你們的任何秘密。但是,蘇湄是我姐姐,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
“她是你姐姐?”喬琪心訝然地問,眉毛高高挑起。
她說:“為什麼沒聽她說過?”
晴婉說:“姐姐離家出走後遭遇車禍,失憶了,可能不記得有我這麼個妹妹。我接近言以軒,是想見姐姐,可惜,他認為我居心叵測,一直不給我這樣的機會。等我見了姐姐,自然會從他麵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