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接過山無愁手上地魚道:“每條都好大,挺重地。你一定累了吧!快坐下歇歇。”無愁開心一笑搖頭道:“沒事,孩兒一點都不累。”山無霞道:“娘你先回廚房燒魚,我倒碗茶給弟弟。”
花月提著魚回到廚房,繼續準備晚飯。山無愁回想今日所遇,驚魂未定找了位置坐下。山無霞坐在無愁左邊,拿起茶壺倒出一碗熱茶遞給弟弟。山無愁接過茶碗,道:“謝謝你。姐真是不好意思,還要勞煩你幫我倒茶。”山無霞輕聲道:“一家人有什麼不好意思,在穀地姐對你說話不禮貌,你該不會生氣吧?”山無愁說:“怎麼會呢!姐當時地心情我是能理解地。”
山無霞隻顧與弟弟熱談,卻冷落了靜坐地山仙。山無愁注視了父親一眼且說:“爹,自從孩兒回來到現在未見你說過一句話,是在生愁兒地氣嗎?”
山仙道:“好端端地爹為什麼要生你氣。爹在想你今日你地運氣未免太好了!看你抓的魚幾乎沒有一條是小地。”山無霞道:“也許隻是巧合而已。”無愁生怕被父母親瞧出破綻,隨即應道:“姐說得是。”
花月端著一盤紅燒魚從廚房出來笑道:“你們說什麼呢?菜已燒好,可以開飯了。”山仙一家坐在桌前開始用晚飯,相互夾菜,其樂融融,每人臉上都帶著幸福地笑意,多麼溫馨的家。花月心若有所思,突然停下手上地碗筷。細心的無霞向母親說道:“娘,你不舒服嗎,是不是太操勞?以後家務活讓女兒來做就行了。”花月笑道:“沒事。娘地身子骨硬朗得很,再說也沒什麼家務活可做,我就覺得有些奇怪。”山無愁問道:“娘親你是指的是?”
山仙插嘴說:“食不言,寢不語。有什麼事飯後再談。”大家不再說話,繼續用晚飯。飯後山仙一家坐在一起閑聊,花月便道:“難得愁兒今日運氣如此之佳,一下子弄來十多條又大又肥地魚。一兩天也不吃完,留下怕不新鮮,不如送幾條給別人。”山無愁心思沒在談話上,一直沉寂。此時姐姐說道:“娘願意就行了。”花月瞥了無愁一眼道:“愁兒你有意見沒有?”山無愁目光呆滯,並且沒半點回答。山仙便帶著深沉地嗓音道:“愁兒,你娘在問你話呢!”
山無愁總算是回過神來了,忙問道:“發什麼事了?”無霞道:“弟弟你身體不適呀?爹娘在和你講話,你沒聽見嗎?”
山無愁道:“無愁剛才走神,沒聽見大家地話,真的對不起…”同時用手撓後腦勺。無霞便道:“剛才娘親問你,想送幾條魚給五大媽和李大嫂問你有意見沒有。”山無愁望著花月說:“全憑娘作主。”
山仙道:“好了,無愁你先回房休息吧。”無愁幹坐著實在難受,正想找個借口開溜。聽到爹地話精神一振,且說:“多謝爹體量,孩兒先回房休息。”起身回到自己的屋內,立刻將門窗緊閉。
山無愁走到床邊,寬鞋盤膝而坐,自然笑道:“那本佛經看起來真有趣。”說畢,無愁連忙從懷中取出《佛手真經》翻至原來讀到頁麵,小聲念道:“佛雖由心生,心中絕無佛,因心本是空。佛即是空,空並非空。佛非空而空,心念虛空卻不可執迷於空。空…”全神貫注地投入,無愁很快把佛經讀完。
山無愁合起經書,忖道:“這佛經上講解地佛法相當古怪,實在叫人難以明白。娘也許開始懷疑我了,經書留在身邊終究不好,不如毀掉免得生出事端。”再三思量後貫注內力於手上,將手上的經書往上一拋,世間上緊有一本《佛手真經》已化成碎紙片,在半空飛舞。看著滿地碎紙片,無愁心裏暗想:“世界上再也沒有佛手真經了,這本假的雖被我毀掉,可真地佛手真經?沒什麼大不了,佛手真經本不屬於我。”
山無愁穿好鞋,在自己的房間來回走動,思量道:“這假佛手真經我才讀了一遍,就能把它背下來。現在才知道,原來本公子記性這麼好
山無愁低頭注意到地上碎紙片,忖道:“萬一被爹娘或姐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內心定會產生懷疑。不如索性來毀屍滅跡。”倆腳以八字步站開,雙手五指張開,雙臂伸出。隻見地板上地碎紙片,紛紛凝聚在山無愁左右兩掌下。雙掌相互慢慢靠近,碎紙片形成一個大紙球,在無愁地右掌心快速轉動,轉眼間一團碎紙片化為灰盡落在地上。山無愁摧動兩掌,雙掌發出充盈地氣息,向地板上地餘灰襲過。房內擺設的花瓶險些被震落在地,幸好善而應變山無愁立刻用佛指一指,把花瓶擺好。兩掌氣息向房內四周闊散影響不大,因為無愁隻用半層功力。
無愁使出左爪對著桌上的一本書,一本《神農本草經》已飛到手裏。山無愁慢慢翻開書頁,在明亮地燈火下,閱覽生平最愛醫學名篇。
花月正與鄰居李大嫂談得十分投機,鄰居李大嫂笑著道:“唉,天氣變涼,這麼大魚可不好抓,真是要多謝你送來的魚。”花月客套的說:“鄰裏左右相互照應是應該的。”
李大嫂道:“天氣轉涼,魚一般便會躲入深潭中,你家的無愁真行,一下子撈到這麼大的魚。”
花月便道:無愁隻不過今天運氣好罷了。他天資聰明,對醫術精通我還相信。可對潛水是一竅不通。”
李大嫂神色有變且道:“那就怪了,你家無愁不會水怎麼可能撈到如此大魚,何況這麼大的魚也不會在小溪中遊吧!”李大嫂說得句句有理,使花月開始懷疑起來了。花月道:”你說得沒錯,我回家去問問愁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花月回家後直接來到山無愁的屋外敲門,山無愁此時正拿有著《神農本草經》閱覽。聽見敲門聲便問道:“誰?”花月說道:“愁兒,是娘。”山無愁聽到是母親的聲音立刻說道:娘請進來吧。”花月便推開虛掩地房門,走到房間。山無愁放下書手上地醫書,看著母親道:“娘是不是找孩兒有事?”
花月走了過來,山無愁扶著母親坐下,在桌上拿起茶杯倒一杯熱茶放在母親地麵前,拿起桌子上的那本《神農本草經》且道:”娘請喝茶,有甚麼事盡管說。”
花月拿起茶杯喝了口熱茶且道:娘有些事好生奇怪,所以來問問你。“山無愁一邊聽母親講話一邊注視《神農本草經》。山無愁道:“娘請說。”花月皺起眉頭道:“這時己是秋季,氣溫也漸冷,按理來講,又大又肥地魚不可能在小溪邊出現,隻有深潭之中才有如此的大魚。為娘不明白你一不會水、二不會功夫。怎能如此順利捉到十多條大魚。”山無愁稍微有一絲緊張,生怕母親知道他練武的事情便放下書,道:“娘孩兒本想不告訴你。娘親執意問到,我隻好說了。我獨自一人來到瀑布潭,見風景好便坐觀看,沒料一條大蟒蛇向我襲來。大蟒蛇的尾巴在瀑布潭擺動,震出數十條大魚。我無還手之力被大蟒蛇纏住,後來我用盡力道咬向大蟒,最後我咬死了大蟒蛇,把數十條魚撿回。”
花月愛子心切,忙問道:“被大蟒蛇纏住,哪裏受了傷快告訴為娘。”山無愁笑了且道:”看你緊張這樣,孩兒沒有受一點傷,娘盡管放心。有一件希望能答應我嗎?”花月一笑,道:“瞧你那嚴肅的樣,說甚麼事。”山無愁便道:“其實沒甚麼,孩兒希望你能為我保守這個秘密”花月笑著道:好吧,霞兒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