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臨近中午時分,山無愁和五靈陪王虎和胡楊妹聊了會兒天,就回去啦。胡楊妹因王虎為她挺身而出心裏充滿感激,硬是要留王虎在她家吃午飯,王虎心裏爽爽歪,表麵上客套了兩句就留了下來。
山無愁回到家中,飯菜全部弄好,來到飯桌旁一屁股坐下,見爹娘臉色陰沉,端起的飯碗輕輕的放了下來,眼珠一轉看到姐姐那個位置是空滴,抬頭瞥了花月一眼,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娘,霞兒姐幹什麼去啦,都到了吃飯的時候還不知道回來,真討厭。”
花月端起飯碗,往嘴裏扒了口飯,凝視著兒子臉龐上鬆鬆垮垮吊兒郎當的神情,長歎了口氣,愁眉苦臉的說道,“愁兒你這孩子老大不小啦,不要整天在穀裏惹是生非行不行,難道你不招惹人家女孩子你就活不成啦。”
山無愁埋頭吃飯一聲不吭,山仙見到兒子這種態度,越加的惱火,重重的在桌子一拍,碗筷都跳起來,眼中射出濃鬱的寒意,看得無愁頭皮一陣發麻。
“不許吃啦,給我乖乖的回自己的房間閉門思過,你要是敢再邁出房門半步我打斷你的腿。”山仙黑著臉冷冷的說道。
山無愁身子旋即一縮,老實的放下手上的飯碗,神情微顯得有些頹廢,低頭的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山無愁回到自己房間後,來到靠裏麵的書房,氣鼓鼓的坐在書桌後椅子上,眼中露出怨毒的目光,咬牙切齒的罵著,“葉霜霜你這個臭丫頭我是不會放過你,敢在我爹娘前告哥的惡狀,哼,哥一定要把你搞得服服帖帖舒舒服服。”嘴角帶著邪惡的笑意。
飯桌上花月神情有些冷淡,顯然是在抗議丈夫不該這麼樣對待自己的孩子。
山仙神色如常淡淡說了一句吃飯,自己顧著自己吃飯。
山仙直到放下飯碗後才抬頭看著花月淡淡道,“夫人,你知道怎麼叫愛自己孩子嗎?”
花月白了丈夫一眼,臉色極度陰沉,滿腹牢騷的抱怨的著,“不讓孩子吃飯把孩子囚禁起來打斷孩子的腿就是愛自己的孩子啊。”
山仙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淡淡的笑著,“慈母多敗兒說得一點都沒錯,你以為事事遷就他順著他就是愛他嗎,你這樣隻會害鳥他,你知道世間上最偉大的愛是叫什麼?”
花月此時還在氣頭上哪會有好臉色對待自己的丈夫,眉頭皺得緊緊的,沒好氣的道,“別給我講啥歪七雜八的道理,你想虐待愁兒我是決不同意。”
“誰虐待愁兒啦,夫人我這是在管教他,養不教父之過。”山仙回道。
“管教有你這麼管教的啊,你說世間上最偉大的愛叫什麼?”花月嘴上雖和丈夫在鬥嘴,心裏可一直想知道世間上最偉大的愛叫啥。
“世間最偉大的愛叫殘酷。”山仙淡淡的說道。
花月聞言一愣,沉吟良久起身收拾碗筷道,“我可沒有你那麼狠心,做爹不疼作娘的不疼,那誰會疼啊。”語氣平淡很多,起初的不滿和怨氣早已不見蹤影。
世間上最偉大的愛叫殘酷,不知道山無愁這個頑皮搗蛋的家夥聽到這句話會有何感想,心裏麵雖有些氣憤爹不讓自己吃飯不準自己邁出房間半步,但最為記恨的還是那個叫葉霜霜的丫頭,若不是葉霜霜那個多嘴多舌娘們在自己爹娘麵前告惡狀,他就不會被囚禁起來。
可事實上葉霜霜並沒到山無愁家告狀,隻是聽到穀裏的百姓議論葉霜霜家的柑橘園突然間遭受到群蛇的圍攻,都是非常的好奇和不解。山仙一聽就知道是兒子在背後搞鬼,招來群蛇可不是鬧著玩滴,一旦沒控製好,不僅是葉霜霜的小命還有自己兒子的命隨時都不保,這正是山仙忽然間動怒的原因。
在山無愁眼中來看是一件小得不能的小事,可在山仙和葉霜霜以及穀裏的百姓眼裏卻是件天大的事情。
葉霜霜被山無愁招引來的群蛇嚇得著實不輕,雖然那些可怕惡心的家夥最終讓山無愁驅散,那刺激可不是一個嬌弱的女孩子能承受滴。葉霜霜打跑了山無愁和王虎後一人不再敢家裏的柑橘園呆上半刻,幸虧有牛雪雪在她身邊,才勉強回到家中,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句話都不在說,這些山無愁當然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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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無霞此時身處在一處懸崖峭壁上,一個孤單寂寞的身影宛如螞蟻一般在移動。山無霞感覺身體越來越沉重越來疲倦,臉色非常的難看,幾乎白得透明,汗水迷糊了她的視線,牙關咬得緊緊,嘴唇幹得已開一道口子,那雙潔白細滑的玉手可以用血肉模糊來形容,膝蓋處的隱約可見血跡斑斑,盡管如此她仍舊沒有停止攀爬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