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肖雲抓起電話,來電顯示是湖北警用專線。
陳肖雲接通了電話:“喂……”
電話那頭傳來了契陽的聲音:“是陳處長嗎?我是契陽。”
“契陽,我是陳肖雲,契陽你們還好吧?現在是什麼情況。”
大家一聽是契陽的電話,都露出了興奮的神情。
花蓉激動得眼淚流了出來。
“我們現在已經到秭歸的警察局了,我和伊莎貝拉都好,還有一個叫林雲裳的當地人,都是被麥克和袁芳警官救出來的。我們現在很安全,也沒受傷,請你們都放心。隻是因為我和伊莎貝拉的手機被劫匪搶走了,所以到了警察局,才能跟你們聯係。”
“麥克他們沒跟你們在一起嗎?”
“沒有,麥克和袁芳還都沒有回來,也許他們還在和劫匪作戰,湖北這邊的警察,已經排出了幾隻支援小隊,那個叫林雲裳的當地女考察隊員,也帶著一隊警察坐直升機去找他們了。我說我和伊莎貝拉也可以各帶一隊,可他們不讓我們去,其實我們對叢林很熟悉呀,再說我和基諾也都認識麥克和袁芳,陳處長,你能不能跟湖北的王領導說說,讓我們也去吧。”
原來契陽的電話,一來是為了報個平安,二來也是想讓陳肖雲幫他們說服當地的公安。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陳處長,我是秭歸刑警支隊的王京強,你們派來的麥克和袁芳警官,我們還沒有一點他們的消息,所以我們現在就出發,去尋找他們。”
陳肖雲不知該如何向湖北那邊的同事解釋,這事本來早就應該向他們溝通的,但事出匆忙,同時又擔心被無間道者發現,所以到了這樣的程度,才讓人家來協助,所以他隻能先賠罪了:“真是對不起,這件事沒有和你們事先進行溝通,其實,這兩個年輕人,也是我們北京這邊請來的客人,我請你們保護和照顧好他們,我這裏把他們在最初被劫時的坐標發給你,也許對你們的尋找能有一些幫助。”
“好那我就先謝謝你了,具體情況,等我們回來再聯係。”
“好,我就不過多的說感謝了。”
對方掛斷了電話。
安全屋內這時才發出了歡快的聲音。畢竟麥克和袁芳警官是專業的警務人員,他們的生存能力遠大於契陽和伊莎貝拉他們,現在已經證實契陽和伊莎貝拉的平安獲釋,足以令大家高興的了。
陳肖雲看著大家,自己也激動得不行,可是說他的冒險安排,已經取得了最佳的結果,他身上的壓力,一下被卸掉了許多,他對大家說:“契陽和伊莎貝拉已經安全地到了秭歸地方的警局,他們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當然我們的麥克和袁芳還在山林裏和劫匪周旋,不過,他們都是特種兵出身,幾個毛頭劫匪根本不是他倆的對手。所以現在大家可以放心的休息了,估計明天我們就能見到他們了。”
但是,和劫匪過過招的陳肖雲,嘴上是說得輕鬆,可在他的內心,依然還是停不下來的焦慮,因為他知道那些劫匪也絕非是等閑之輩。麥克和袁芳他們會怎樣?他們能有絕對的把握嗎?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與他聯係?是通訊器材出了問題?還是他們遇到了更大的麻煩?陳肖雲的心還是緊緊地提著。
這一夜,很多的人都沒有睡著。
天蒙蒙亮陳肖雲起來健身了,他想用劇烈的運動來排解內心的焦慮。
花蓉抱了一夜的小豬,因為她過去也曾經這樣整宿地抱過契陽,此時的約克就是她可以依靠的契合。
這一夜範中良也是在怨恨自己的怯懦中度過的,如果不是怯懦,這會也許可以跟妻子在一起,無論經曆什麼樣的風險,他都不應該讓妻子一個人承擔。
太陽升起來了,陳肖雲再次的撥打麥克和袁芳的電話,依舊是無法接通。看來,他們那邊一定是遇到麻煩了,他真想親自過去一趟,可是這裏小鄭一個人能應付得過來嗎?也許可以讓於慶珍來扮作自己?但是這樣高翔局長那邊,還能蒙混過去嗎?
於慶珍來到了陳肖雲的身邊,雖然換了一身寬鬆而休閑的衣服,但仍可顯現出她健美的身材。她為陳肖雲衝了一杯熱咖啡,端到他麵前,然後坐在那裏,用嶺南姑娘所特有的熱辣眼神看著他,有些心疼地說:“肖雲,看你眼睛紅紅的,一定是一宿沒睡吧?其實你也不必過於擔心,我很了解麥克,我跟他合作過多次,也一起打過幾仗。麥克是個非常有作戰能力的特種兵,有應對各種複雜局麵的能力。”
陳肖雲端起咖啡,深深地喝了幾口:“啊珍,我相信麥克的能力,也相信袁芳的能力,她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也跟我出生入死過幾次,她是難得的好苗子。
但是,我們的對手,你和我昨天都領教過了。他們也絕不是幾個酒囊飯袋。其實昨天要不是有那麼多的出租車和警察、群眾幫助我們,我們恐怕還真不一定能那麼好的結果。所以,我還是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