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始戰(2 / 2)

“嘶……嘶嘶……嘶……”火焰符紙上的火焰猛然暴增,灼熱一掃陰寒,一個個兩米高的火焰巨人落到地上,無時無盡,似乎沒有窮盡。

“吼……”它們嘶吼著。

“吼……”魔獸們大吼一聲,一湧而上,衝入了火焰巨人之中!

“嘶……嘶……”

“吼……”

那是肉體被火灼傷的聲音,是魔獸痛苦的長吼。魔豹吐出的水龍翻卷著,與火焰巨要糾纏在一起。一條水龍撕毀了一個火焰巨人,另一個火焰巨人燒毀了一條水龍。魔兔巨人跟著,與火焰巨人揪打成一團,不是你毀我,就是我燒掉你,不是我化成煙霧消失,就是你變成焦炭。香鳴魔雞打著鳴,噴出的氣流吹散了、吹傷了、吹殘了火焰巨人;火焰巨人幻成火花,點著了香鳴魔雞的屁股,追著到處跑……

那邊“打”得熱鬧,這邊巫氏緣也看得“高興”。她站在那裏,站在“藍色屏障”與火焰符紙之間,就那麼看著。一雙冷眸裏,沒有半分情緒。她不同情“弱者”,也不懼怕“死亡”,一切在她眼底隻不過是一個不近人情的“屠殺遊戲”!

這時的她,不再是黏著龍辛澤的小女人,也不再是挑剔食物的嬌小姐,更不是什麼都不在意笑嗬嗬的傻丫頭;她是王者,一個主宰著生殺大權的王者,冰冷而絕情!她身上的冷冽氣息,會讓站在她身邊的“凍傷”!

幸好,龍辛澤被兩種屏障“保護”著,否則的話,還不被她給“凍傷”?隻是,每每望見這樣冷情的她,他的心裏都不太好受!他不知道她過去經曆過什麼,是怎樣的磨難,讓她在麵對“死亡”的時候,如此的“木然”?

他站在屏障裏,明明她就在幾步之遠,這幾步的距離,他卻覺得好遠好遠!遠到他觸摸不到她的身體,她的心!他想起了上次,上次在麻碧家族的大廳裏,她冰冷的樣子,那漫天的血……她也是這樣,這樣離他好遠好遠!

紙人廚神看到了他眼中的憂色,卻沒有說話,隻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他與她之間,還有著許多無法跨越的距離,這距離注定他們還需要經曆許多的磨難,直到他“追”上了她。否則,他會“受傷”!他必須學會“成長”,她也必須學會“成長”!兩個人的磨合,需要的是兩個人的努力與包容!

畢竟,她的身份在那裏,她的過去在那裏,她所“承載”的東西已經刻進了她的骨髓之中。麵對朋友時,她可以“笑”,可以“保護”;麵對陌生人,她可以“見死不救”,可以轉身就走;麵對敵人,她可以“絕情”,可以“追殺至死方休”。這就是她,一個全麵的她,一個有缺點,也有優點的她。他必須看到她的所有,必須學會接納她的所有。如果,他無法接納她的麵對敵人時的“冷情”,那麼,他就永遠無法真正靠近她,也永遠與她同行!

女巫的生命是漫長的,因為漫長,她們看到了太多太多。她們或許誇張的笑,誇張的哭,誇張的表達自己,但不一定是心有所觸動。也許,她們的心,早在那麼多的“過去”裏疲憊,不會笑,不會哭了。她們隻是想像個“人”一樣,所以才那麼“誇張”!

紙人廚神不知道跟在巫氏緣身邊多少年了,這“多少年”裏,它陪伴著她,看著女巫的命運,女巫的結局,女巫的一切一切。有太多太多,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完的,也不是簡單的一個悲傷或無奈就能全部詮釋的!她們的命運,就好像是“命運的一個玩笑”,是黑色與灰色的糾纏,是蒼白與鮮紅掙紮,似真似假,似無盡似有盡……

直到現在,紙人廚神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懂”了女巫。對生命來說,女巫是個看客;對女巫來說,它是個過客!女巫,需要一個陪客!那麼,她的“陪客”在哪兒呢?她需要一個“夥伴”,隻是,不管怎麼樣,這個“夥伴”都不會是它!

它望了望龍辛澤,這個沉穩淡然的男人,他是否會走進女巫的心裏,成為女巫的“夥伴”,陪她在無盡又有盡的生命裏一種走過呢?他能真正“接納”女巫的一切嗎?會為了陪女巫一路走下去,而踏上“無盡”的“生命之路”嗎?

生命嗬,當其變得無盡時,人生便成為了一種“無趣”,一種“負擔”,一種“折磨”!生命嗬,隻有在無數個“有盡”中,才會那麼精彩,那麼有滋有味,那麼有意義!所以,人類的生命,總是教太多太多的“非人物”羨慕!那麼,他呢?他有無數個“有盡”的生命,他會為了她放棄做為一個“人類的驕傲”,踏下“無盡”的延綿漫長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