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可以，但是你必須得把情況詳細說明一下”
張卿很討厭王強這種說話的態度，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的情況過於離奇，他一定會立刻把電話摔下去。
“好，陳玉玲的電腦上有幾頁類似於大事記的記錄，內容包括日期，時間，地點，探測次數，探測頻率和值班人員，不過值班人員都被抹去了，看不清楚。其中國內的幾處地址距離北京比較近，我認為先從這裏著手，應該能查出來一些蛛絲馬跡。”
“嗯，不錯，沒看出來，你還是很有當臥底的潛質的，把地址發郵件給我，有消息了我通知你。”王強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對於王強，張卿雖然厭惡，卻也有自己的看法，他的確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但卻是一個優秀的偵察兵，正如霍將軍所言，他的技能雖然都是下九流，但有用！有用就行！讓他去查，或許比一個警察分隊更要有效率。
站在窗前，張卿看著外麵的稀稀落落的幾棟別墅，忽然有種不真實感，仿佛自己像是某部小說，某個電影，某款遊戲裏的NPC，一直都隻是一個劇情的跟隨著。他將目光望向夜空，他能感覺到在那漆黑的深處隱藏著一些東西，一些至關重要的東西，但他卻說不清道不明。
他甚至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直到天邊漸漸的出現了一抹魚肚白，窗外的景色慢慢的亮了起來，星星也不見了。張卿才回過神來，這一夜對他來說實在是過的太充實了，看了看表，不知不覺已經出神了幾個小時了。
張卿後退了幾步，躺在陳玉玲家客房柔軟的床上，精神卻仍然處於亢奮狀態，他等不及要和陳建繼續昨天的談話，但是又擔心會再次被陳玉玲阻擋，就在他等待機會的時候，王強卻打來了電話。
“張教授，您可真行啊！就你昨天告訴我那幾個地址那都是高度機密，我托了人也沒法查到個皮毛。”
張卿聽了一愣，不過仔細想想，似乎這也在情理之中：“那，怎麼辦？”
“我打算今天去實地調查一下，你在哪，我去接你一起去。”
“不，我就不去了吧，今天我還有事。”
“那可不行，有什麼事都得給我往後延！昨天我托人打聽，隻查到了那幾個位置都是解放初期興建的國有資產，但是查不到具體歸屬，如果你不去就算我到那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啊！”
張卿無奈的歎了一口，內心掙紮了幾秒：“好吧，我現在在陳玉玲的別墅裏，你來這接我吧？”
“陳玉玲的別墅？這就住下了？你們沒有發生點什麼？”
“沒有！”張卿語氣強硬的吼出了兩個字：“別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張教授，我這也是為您好，真要發生了些什麼，您也安全些不是！”
“我安全些？我看你是想把事情攪成一鍋粥再暗中下手調查吧。”
“哈哈”王強大笑一聲“看來當初霍老選你當臥底還真選對了，我離你那不遠，你出來吧。”
“你開進來吧，他們知道我的來意。”
“哦？”王強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後說“嗯，好，馬上就到”。
五分鍾後，一輛軍用吉普停在了別墅的門前，張卿下樓的時候正好撞見陳玉玲在客廳翻閱著什麼，對方隻是衝他微微一笑，便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手裏的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