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遮陽傘下。
靜坐等待的暗部秀菊,喝著章魚怪遞過來的草莓汁,心中卻隱隱地不安。
雖然早前已經得到了沈強的提醒,清楚那個福伯是隻虎精,但秀菊還是不安,因為身為混元境的強者,秀菊很清楚,那隻虎精,應該是這宅子裏五隻大妖怪之中,最厲害的那個。
它的修為究竟強大到何等地步,秀菊看不出。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隻虎精的修為,至少相當於道果期以上的修真者。
實力之強大,絕不是想要拚命就能夠與之一戰的。
身邊,黑熊精的眼神很冷。
章魚怪笑盈盈。
對於他們倆,秀菊並不害怕,因為黑熊精的修為雖然不弱,但基本上也就相當於陰神境到陽神境之間,如果要下死手的話,它們倆加在一起都未必是秀菊的對手。
真正的威脅,來自於虎精和美妖狐初晴。
他們倆的修為秀菊都看不穿。
而未知的事情最可怕。
令枯坐在庭院之中的暗部秀菊,如坐針氈。
可她越是著急,去了樓上的沈強就越是沒有動靜。
神識受限製,聽力也不清晰,除了隱約能聽到三人在樓上談笑外,什麼都不知道,這種完全失控的情況,幾乎令暗部秀菊抓狂。
此時樓上,已經服下了藥物的鶴精,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
美妖狐初晴,給沈強裝了個果盤後,乖巧地伏在媽媽的身邊。
鶴精眼神溫柔地看了看她,對沈強一笑道:“在修真界,像你這樣友好的修真者並不多,其實我們幸福門的所有人,你都已經看到了。”
見沈強詫異。
靠坐在搖椅上的鶴精道:“我們的宗派叫幸福門,這個名字是我取得,我猜你一定覺得這個門派的名字很土氣,事實上很多修真者聽到幸福門這三個字的時候,都會笑。”
沈強尷尬:“是有點。”
鶴精笑了笑,歎了口氣道:“五百年前,我跟隨先師向道,他名蒲保子,隱居終南山,我在他座下聽他講道兩百年,擁有了靈智,修習了術法,師傅覺得我的性格過於溫和,並不適合苦修,於是將我趕走,命我開宗立派。”
“但沒有人願意聽我話,十五年後,我在長白之地,遇到了虎老大。”目光很溫柔地看著一旁的福伯,鶴精笑道:“他被一隻豺狗嚇哭了。”
福伯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坐在搖椅上鶴精笑道:“我趕走了那隻豺狗,問他願不願意加入宗門,他問是什麼門,我當時隻想幸福地生活,所以順口就了幸福門。”
沈強笑了:“很好的願景。”
鶴精笑:“我和他留在長白,給他講師尊的道,沒想到,他隻用了十年,就用有靈智,二十七年的修為就已經超過了我。”
福伯傲然。
鶴精繼續笑道:“我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屬於我的道,那就是教其他的動物,學習什麼是道,我遇到虎老大之後的第七十三年,那是一個秋,我們遇到了遍體鱗傷趴在溪水裏想捉魚的熊正輝,他快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