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你真的要回Y市?”周杏林再三確認,似乎李蘇君在說一個天大的笑話。
李蘇君目光堅定,用力地點點頭。
“你回去做什麼,唐景年不把你生吞活剝,也要叫你死個三五百次。”一臉驚恐的周杏林隻要想到唐景年,臉都白了。
唐景年是誰?若是五年前,估計沒人知道,不過現在時過境遷,隻要他放句話都能令股市亂個七葷八素。
“杏林,我不想再躲了。”坐在咖啡座上的李蘇君眼神鬱鬱,隱隱有一股苦澀。
“蘇君,你不是躲,不過是相見不如不見而已。”在雜誌社做編輯的周杏林很隨意地找了一個借口。
李蘇君淡淡一笑,“也許是前幾天的地震,令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我看你不是想通了,是叫地震震壞了腦子才回去找罪受。”白了一眼李蘇君,周杏林一臉顧慮重重。
“也許……”李蘇君嘬了一口咖啡,明亮的眼底有連綿不斷的回憶。若是不想,真的很少回憶,若是記憶開了口,便是一發不可收的思念。也許是壓抑太久,她自己的五年反倒都成了一片空白。
Y市
半明半亮的燈光下,男人肌理分明的身體宛若一尊最完美無瑕的雕塑,而他的麵容永遠都是冷峻冰涼,雙眼幽邃的如同黑夜。
伏在唐景年身邊的女人烏黑的發絲濕漉漉的,空氣裏明顯有歡愉過後的靡麗。
“人家真的不能再來了嗎?”女人嬌滴滴地詢問,手指在那健壯的身上打圈子。
唐景年起身,女人不滿地滑坐在沙發上麵。
“不要來這裏,我訂婚了。”幽邃的目光隱隱透著幾分厭惡,唐景年起身望著窗外的燈火闌珊。
五年,時光匆匆,而他再次結婚,如第一次的婚姻,不是為了愛。
五年前的那段婚姻,是一次偶然和意外,隻是隨便找了個女人結婚生子,不過他如何也沒有想到,最後棄他而去的不是他,反倒是她。
五年後的婚姻,是一次長時間的策劃,他需要的是一個更為強而有力的聯合對手。所謂商商聯姻,或者是商政聯姻,不管是哪一樣,都能為他帶來更為廣闊的發展空間。
女人婀娜的身上隻有一縷輕紗,媚眼如絲笑道:“不來就不來,不過我們可以在別的地方,總行吧?”
遇見如此帥氣多金的男人,出手闊綽,若是她輕易放棄,那才是最大的傻瓜。
訂婚怕什麼,就算是結婚也不會怎麼樣。
見多了男人,她明白,婚姻不過是一樁籌碼,男人永遠不安於室。
唐景年幽涼的眼睛掃過女人豐腴的身體,沒有說話,隻是勾起一絲冷笑,了然於心。
“隨便你。”得到了唐景年的允諾,女人興奮地在唐景年的臉上親了一下。
市長千金又如何,還不是一個花瓶,她可見過她,胸大無腦類型的。
“人家就知道你最好了。”女人撒嬌,唐景年身體微微側了一下,沒有理會,徑直走向浴室。
冷不丁地沒抓到人,女人有幾分幽怨,即使她明白永遠得不到愛,也清楚自己不過是一個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玩物,可女人骨子裏似乎就是有那麼幾分下賤,而她對此從來都是堅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