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妖塔空了?”
桃灼看起來尤為的吃驚,“師傅…”
桃灼用桃枝在地上畫了畫:“你聽話待在這裏,不準出這桃林。”
“師傅…師傅你去哪兒…”
“又不準我出去,又不準我出去……”,阿初碎碎道,“我住在妖塔這麼久,塔中空了,我竟然不知…”
師傅說,明河將我鎖在妖塔,可不是僅僅為了將我關住,莫不是還有其他的理由,唔,如今我該是去找找夏陶了。
師傅這結界設得隨意了些,靈骨劍最近又十分長進,隻是一劍下去,結界就破開了。
弱水岸,建樹旁,倒是十分好找。
我尋去時,夏陶已經睡下了,雙手搭在小腹上,唔,險些忘了,她如今懷孕了。
我用劍挑來簾布,將靈骨劍定在她的身側,她尖叫著起身,“婆婆,婆婆…”
“可別叫我婆婆,你是帝女又是神妃,我如今是擔待不起的。”
“你…你怎麼來這裏了…你不是…”
“我不是在九州對嗎!沒錯隻是如今我出來了,你別嚇成這樣,等會兒將你腹中的孩子嚇掉了,我可負不起責任。”
夏陶起身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婆婆,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懷了孩子…他是無辜的,他不能有事…你別傷害他,隻求你別傷害他……我與上神沒什麼幹係,我們最後並未成親,成親那天他是陪你過的,你忘了嗎,他抱著滿身是血的你去了九州,我與他沒什麼幹係……”
我冷聲一笑:“沒什麼幹係,好一個沒什麼幹係,若是當真這樣,你就不會懷孕了罷,看你將這孩子護得緊緊的,這樣求我,算是沒有幹係麼!”
“婆婆,你不會不知道的,這孩子是瑾泉的!我父君要殺他,是上神救下他的!上神娶我也是我父君的意思!都是我父君的意思啊!”
像是腦中的弦迸斷,“你說什麼!”
夏陶有些顫顫巍巍:“是那日丘時水一戰,我被帶回天庭關在母後那裏,我懷孕的事兒被查了出來,父君發怒,要傷了這孩兒,我苦苦哀求,父君鬆口說我是帝女,隻要有上神願意娶我,就不會動他。你知道的,桃灼上神彼時去了凡間,梵缺上神與青丘公主天界都知,唯有明河上神,我知道他是有你,可是那時我沒了辦法,隻能這樣做了,婆婆…婆婆,我知道我是自私,可是…可是……”
她抽泣過於厲害,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我挪了挪身子,她後退了幾步,我附身望了一眼她的肚子,聲音歸於平淡,“回床上去地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