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讓那夏桑早百年回來,我得先去探探那冥王的口風,畢竟這帝子不比常人,雖說天帝是巴心不得,但他這冥王不能不問,再是位列十仙,我也是在他手下當差啊,若他有心揪我辮子,讓這事兒喧騰出去,這麻煩就可大可小了。
好在這幾十年來跟這冥王打的照麵兒也是不少了,雖比不得什麼知心好友,但也是上司兼友人。
我提了師傅上好的酒,抽了個空閑的時間,便往他常在的冥淵趕去。
末了要到的時候,還專門停下來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再飛身下去。喏,今日為了見他,還專門換了身鮮豔的衣服。
在我沒來當這玉麵婆婆之前,聽說這冥王不近女色不喜外出不與交流,說簡潔些就是患有孤僻症的黑暗天才。
可我這一來,風向就徹底變了,除了時不時來找我嘮嗑幾句邀我遊玩,冥淵也常有女子進出,唔,總之就是墮落了。
就譬如眼前我看到的,懷裏摟著個衣衫不整的小妖精。我怕他們太過於忘我在我眼前行那春閨之事,便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見著我了,果然是收斂了些,有外人在不好意思哈?!他稟退了小妖精整了整衣衫,就讓我坐下。
“冥王殿下,恕我多嘴,雖說你正直壯年,精力充沛,可還是得心疼身體不是。這奈何婆婆在離開之前托我照看你,我既然接了她的位那算起來也當得起你後娘,索性就叮囑你兩句。”
喏,冥王劍眉一挑,連脖頸都紅了,一句話惹怒他,我不該用後娘這個詞是吧。
眼見著他手裏的杯子都快被捏碎了,我賠笑的去扳開他的手指,“別,別,古董!古董呢!”
感覺他壓了壓,說話的火氣沒那麼大,“玉麵,今日來這裏有何事?”
“沒,沒事兒,空下來找你喝酒敘敘情。”
虛偽!
我豪邁的將酒壇擱在桌子上,他也沒再多說,於是就這樣,一人一杯的就杠上了。
看他平時挺能喝的,這才不過半壇,他就醉倒在桌上,一頭墨發就散了開來。
我推了推他,他就又迷糊的坐了起來,見他這個模樣,我乘機就開話了,“冥王,我有一事兒相求。”
裝作半醉半醒,蠢女人,當真以為我是醉了,“別說一件事兒,隻要是你提的,任何事兒我都答應,你說吧。”
喏,真是好說話!有了你這一句話,我這賊心就踏實了。
我叉開話題,現在當然不能說,這種事情是給東窗事發做準備的!
“冥王你為何遲遲不娶親,莫不是有什麼癡情漢子等著千年前的戀人之類的橋段”,這九重天和冥界,多的是這樣的野史,“要我說,還是別玩兒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早日成親讓奈何婆婆愉悅些,這做兒子的還是得有些孝心不是”。
你說得輕巧,娘臨走前隻甩給我一句話,娶不回玉麵就不用相見,當真是親娘。
“玉麵,你呢,為何還未定親。”
看他是醉的,說說也無妨。
“差點,隻差一點,就嫁人了。”
對啊,就差一點,我與明河就該是民間夫妻了。
“最後呢,最後為什麼沒嫁。”
這是一個憂傷又鑽心的話題啊,我揚起頭望著頂上的黑暗,“他死了,死前說我自私,說我固執”,我哽咽了一番,“他說後悔了,後悔遇見我。”
唔,我的酒量不是這樣的,可頭卻有些暈,可能心醉了吧。罷了罷了既然事情是解決了,回魂司吧。
我拍了拍冥王的肩膀,起身準備離開,剛站起來眼前就是一黑,喏,要加強修煉了。
我接住她,將她摟在懷裏,第一次這般近距離挨著她,還有些緊張,嗯,我這迷魂術真是不賴,可以多留你一些時辰了。
撫上她的臉,怎會生得這般精致,你如此機敏卻不知道我有多少個夜晚看著你吧。
“別難過,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