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手一滑,辛琪趴在了她爸爸的身上。
正在沉思的繆旺盛被嚇了一跳,一直嚷嚷:“哎呀,那什麼,快過來幫幫我呀。這死丫頭,什麼時候有這壞毛病啊。”
恩姬看了逸茗一眼,逸茗一臉的無奈,還擺擺手表示他不是故意的。
她連忙過去扶起了辛琪,逸茗卻又過來搗亂,趁恩姬抱起辛琪的時候,拉起辛琪的手打了一下繆旺盛的臉,然後站在一旁開心地笑起來。
恩姬好不容易把辛琪放到了床上,又聽見身後“哦”的一聲,原來是繆旺盛剛剛不小心被打到了鼻子,現在正鮮血迸流。
恩姬手忙腳亂地拿出紙巾遞給繆旺盛,恩姬稍稍抬了一下他的頭,然後把紙巾搓成一小條,然後輕輕地嵌進了他的鼻孔,試圖止住鼻血。
不一會兒,鼻血止住了。可是,繆旺盛總是覺得身邊有什麼東西在覬覦他似的,好像周圍陰風陣陣似的。
他連忙說道:“勞煩你照顧一下辛琪,我先走了,不打擾你休息。”
恩姬點點頭,送他出門口,然後把房門反了鎖,這才鬆了口氣。
待夜開始恢複平靜的時候,恩姬想起偷聽到的那些話,讓人毛骨悚然。繆旺盛究竟想害誰呢?
她拉著逸茗一起坐在了陽台的椅子上,看著外邊的天空閃著一絲光亮,天快亮了。
恩姬拿出手機,開始碼字:“逸茗,我聽到繆旺盛說要殺人,你說他是想殺誰呢?”
逸茗歎了歎氣:“我跟了他幾天,估計是今天那個女人,那女人手上有他的把柄。”
“什麼把柄?”
“那女人的爸爸不是因為壟斷校服行業被抓走了嗎?聽說繆旺盛也有參與這件事,但是那個女人給他保密了,估計是達成了一些什麼協議吧。”
“為什麼現在繆旺盛要殺善美翎?”
“她叫善美翎?估計是她跟繆旺盛要錢要得太厲害,繆旺盛想解決掉這個麻煩,所以起了殺心。他想讓善美翎把他的秘密帶入棺材。”
“啊,沒想到他這麼惡毒啊。”
“若不是那個善美翎太貪得無厭,他也不會起殺心的。”
“可是他不是沒有殺成嗎?”
“是沒殺成,因為那個殺手是善美翎這邊的人,所以他就另找了別人去殺她。至於是誰,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的了,他們約了明天見麵,我們可以跟蹤他們。”
“你剛說的是‘我們’?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當然可以啦。”
“我還以為你一直都覺得我是你的累贅才不帶我去的。”
“但是,恩姬,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
“因為什麼?”
“明天你就知道了。”逸茗說完就起身走了,留下了恩姬一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恩姬的心裏七上八下,總是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逸茗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想著想著,恩姬居然在陽台睡著了。
逸茗趁著那一絲微存的黑暗,用那微弱的行動力艱難地把恩姬抱回了床上,給她蓋上了被子。
他輕輕地撫摸著恩姬的臉,心裏默念著,也許你不知道這些事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