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你明白就好。 吟容。 趕緊帶著她回房間去吧,再去請太醫來一下。 好好替她養身子!”李豫朗朗一笑,打斷了她接下來地話,一邊看了吟容了一眼,讓她領了小倩回房休息。
李豫走至門邊,目送著吟容送了小倩回房,這才將門拴上,如釋重負地籲了口氣,緩緩地回到沈珍珠的身側,朗潤地笑道:“你真的肯讓她留下來?”
“我怎麼不能讓她留下來了,人家也是那麼可憐,我又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女人,我可是很有同情心的。 留她下來不是很好嗎?給你當妃子,讓你有人伺候!”沈珍珠懨懨地翻了他一個白眼,故意酸聲酸氣起來。
“你又胡說八道!什麼妃子不妃子的,我的妃子就你一個!哪裏還有其他的人,有你伺候我,我已經是很滿足了!珍珠,我想永生永世都同你好,生生世世你都是我地妻子!”李豫一邊抱緊了沈珍珠,溫存地道。
沈珍珠亦是圈緊了他的脖子,羞澀地笑了笑:“我也希望永遠和你不要分開。 ”和李豫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心中的那一份依賴越來越重。 以前和尺子在一起的時候,是一種優雅和滿足。 可是和李豫在一起,卻是截然不同的感覺,幸福中帶著淡淡地酸澀,激動中藏有一絲不安。 沈珍珠與李豫的這一段情緣,本不該屬於自己的啊。 那個大唐曆史中最神秘的沈皇後,應該是那個隱居田園,與李白逍遙人世的才女沈珍珠才是。 她不知道曆史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成了這局中舉足輕重的一位,冥冥之中,似有一雙手在操縱著這一切,讓自己避無可避,走到了這風口浪尖之上。
下午的時候,太子妃來了。 自那日被沈珍珠一番陷害,她是在梨裳宮中禁足了一月之久。 也就是這一月,已經有六個秀女一路榮升,成了李亨的妃嬪,成了她新的對手。 張慕華自然是對沈珍珠恨到心坎裏去了。 今天前來,卻是想著要把那該死的秀女給領回去,好好消氣一番。
李豫早前一步出了王府。 去了太子府,請李亨把小倩分賜給他。 張慕華挑在這個時候來,實在是有些居心叵測。
沈珍珠在欣語和吟容地攙扶下來到了前殿,向著張慕華一番請安,在美人椅上慵懶地坐了下來。 反正他們之間已經是撕破了臉皮,沒有必要虛情假意。
“一月不見,楚王妃地肚子又隆了些啊。 不知晚上睡覺可安生了?”張慕華款款一笑,一邊喝著碧螺春。 斜眼掃量著沈珍珠。 “謝太子妃關心,珍珠吃得好,睡得香!”沈珍珠盈盈一笑,客套地說著,語氣中卻有一絲淺淺的不耐。
“那倒也是,像楚王妃這麼會做戲地人,想來是習慣了。 虧心事做多了。 已經見怪不怪了!”張慕華冷冷地哼了一聲,挖苦嘲諷起來。 “太子妃在說些什麼,珍珠不懂,我何時做戲了?又做過什麼虧心事了?”沈珍珠淡淡地掃了張慕華一眼,言笑晏晏。
“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心裏清楚。 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對付一家人,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張慕華鳳眸微微一凜。 輕笑了一下,“反正今天我來也不是追究過去的事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