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明白你了,明明知道珍珠懷了孕,上一次已經讓她元氣大傷,導致胎兒不穩,你現在又惹她難受,是存心不要珍珠好過和你的孩子了麼?”李青衣冷聲斥責起李豫來,一臉憂心忡忡地看著床上的沈珍珠,籲了口氣道,“還好胡太醫說沒有大礙,不然可真就是麻煩了!”
李豫默不做聲地佇立一旁,瞳孔裏是無盡的憂鬱。 這是他們成親以來第一次吵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有些話就那樣拖口而出了。 他並不想這樣,可是一想起昨天晚上她無緣無故地把胡決帶走,他的心裏就有一股莫名的煩躁。 剛才胡決也跟自己說了,她是請他去看看小弦的,小弦昨天發了高燒。 聽到這裏,李豫的心愈加的難受起來,是自己誤會她了,自己實在是太過多疑了。
“好了,大姐你也別怪大哥了,小夫妻的,吵吵架卻是很正常不過的,沒有磨合的話,那才叫有問題了!”和政微微一笑,一邊拍了拍李青衣的肩膀,做起了和事老。
“小姐真是可憐,懷了孕之後就連連受苦。 早知道的話,當初就該勸她,不要來京城的,好好地在濟南城過舒坦的日子,不是很好麼?”欣語守在床邊,心中也是頗多的怨言,一邊仔細著替沈珍珠擦拭,一邊懨懨地嘀咕了一句。
“欣語!”吟容輕輕地扯了扯欣語的衣角,使了個眼色。 示意她不要火上加油了。 欣語卻不領情,哼了一聲:“我心疼小姐,又沒有說什麼!”
李豫地麵色一陣煞白,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臉色很是懊惱。 和政歎了口氣,一邊瞥了李豫一眼,幽幽地道:“哥。 你也別太擔心了,太醫不是說了嗎?嫂子隻是身子虛了點而已。 胎兒也很穩定!不會有事的!”
“我明白!”李豫沮喪地點了點頭,喟然地歎息一聲,“大皇姐,和政,你們都走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裏靜靜!”看李豫這般傷愁模樣,和政知道說再多也是無用的。 李豫知道自己做錯了之後。 總是要唉聲歎氣上好幾天,何況這次本來就是他理虧在先,心裏的苦楚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李青衣拍了拍李豫的肩膀,與和政一道出了房間。
“走吧,欣語!”吟容拽了拽欣語的胳膊道,瞥了一眼麵色難堪的李豫。 “我要留下來照顧小姐!不走!”欣語倔傲地昂著頭,語氣生硬。
“我現在沒有時間看你地臉色,你最好給我出去。 不然以後永遠都不要進王府了。 ”李豫冷冷地掃了欣語一眼,疾言厲色起來。 自己怎麼說也是個王爺,憑什麼要看這個小丫頭的臉色,真是太不象話了。
“走吧,出去了,王爺生氣了!”吟容一邊拽起了欣語。 怯怯地看了李豫一眼,拖著欣語出了門。
李豫緩緩地抬起頭,一臉悲傷地看著沈珍珠,向著床邊kao了過來,眼中是無盡地擔憂和關心。 看著為了自己勞累奔波的妻子,李豫的心裏很是難受,她為自己這般的付出,自己卻往歪處想了,實在是不應該。
沈珍珠嚶嚀一聲,身子訥訥地顫動了一下。 緩緩地睜開了眼。 頭好痛。 眼睛好酸,這是她醒來的第一個感覺。 可惡的李豫。 居然說那種沒有良心的話,枉費自己對他那麼好。 為了一個古小倩跟自己翻臉,真是氣不過。
“思思!”溫潤急切地聲音飄入了耳際,李豫一臉歡喜地看著醒轉過來的沈珍珠,激動萬分。 沈珍珠懨懨地看了李豫一眼,想起他在長廊裏跟自己說的那一番話,胸口就一陣氣悶,別了頭過去,不想理他。
“還在生我的氣啊?”李豫幹澀地笑了一下,一邊斜躺下來摟住她的肩膀,有些孩子氣地撒嬌起來,“別這樣子嗎?為夫隻不過是一時衝動,口不擇言了,還請娘子大人海涵,不記為夫的罪過!我都知錯了,娘子大人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居然跟她來這套,聽著李豫這樣的口氣,沈珍珠心裏有些想笑,卻是板著臉憋住了,絕對不能給他的幾句甜言mi語就迷昏妥協了。
李豫見著沈珍珠不吱聲,也沒有任何地反應,臉上的表情一滯,變得哀愁起來:“思思,你生我的氣是應該的。 我知道在長廊裏跟你說的那些話很過分,很傷你的心。 可是,那並非我地本意。 我隻是太在乎,太愛你了。 我可以對你掏心掏肺,但是我不希望你有什麼瞞著我。 還有,我和小倩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在神武寨的時候我就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救過她,她對我是感激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有你一個就已經足夠了,我連崔芙蓉都沒有看上,又怎麼會去打小倩的主意。 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對我安心,你告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