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沈珍珠興奮地喊了一聲,可是鐵柱似乎沒有聽見一般,走得非常的急迫,匆匆地拐進了酒樓旁的胡同裏。 豈有此理,老熟人見麵了招呼也不打一聲,太過分了吧,沈珍珠氣呼呼地想著,一邊邁開步子,向著對麵地酒樓過去了,追了幾步,也進了那條胡同。
七拐八繞,進出的行人也越來越少。 沈珍珠有些惑然地看著鐵柱那匆匆而行的身影,真是奇了,這呆小子幹嗎走這麼快,還進了這麼偏僻的胡同。 再往前走一點,卻是縱橫交錯的胡同岔道,沈珍珠有些暈乎乎的,該死,那個呆小子上哪裏去了,剛剛還在眼前的,怎麼這麼快就不見了。
沈珍珠鬱悶地搖了搖頭,正要折回去,卻聽得右邊的胡同口裏發出了噗地一聲響,緊接著是一陣細微的人聲。 沈珍珠籲了口氣,正要向著右邊的胡同口拐過去,鐵柱地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我們少主已經到了關中平原,很快就能夠在潼關那裏下手截住那批皇糧和庫銀地!少主今天飛鴿傳書給我,想讓我問一下護送這批皇糧的真地是皇家的人嗎?”
“當然是了,咱們主人還會騙你們不成嗎?你的少主是成家的後人,如今這運送皇糧的可是當今聖上最疼愛的皇長孫楚王李豫,你們少主不是一直都想著報仇雪恨嗎?這正是一個好機會。 當年成不非可是李亨身邊的人,成不非出事,李亨是見死不救啊,還派人追殺你們少主滿門。 這樣忘情寡義的人,的確是不應該再在這個世上活下去了。 楚王李豫是李亨最器重的,你們隻要殺了他,就可以打擊到李亨,從而也能讓他的太子之位動搖!到時候,我們主子再趁機推李亨下水,給他扣上更多的罪名,不愁你們少主的滅門之仇報不了!”另一個有些陰冷森寒的聲音響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和張揚。
沈珍珠身子一顫,楚王李豫四個字讓她的心一下跳了起來。 聽著他們的談話內容,成昭好像是要在中途攔截皇糧庫銀,刺殺浩瞻了,沈珍珠隻覺得自己的神經一下子繃緊起來,額頭上竟然出了一絲冷汗。
“可是護送的軍隊全都是禁軍,我們少主不知道有沒有把握能夠刺殺成功,禁軍裏的高手如雲,少主說了,不希望我們的兄弟有太多的損傷,報仇固然重要,但是兄弟們的命更加重要!”鐵柱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這個你放心好了,如果沒有萬無一失的保證,我們主子也不會讓你們少主在潼關動手的,潼關地勢險峻,隻要你們早早地在那裏做好部署防備,包準能夠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何況禁軍的校尉是我們的人,到時候他會幫你們的,你們絕對能夠一個也可以頂十個,嘿嘿!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 不過,你們可一定不能把那批庫銀和皇糧給弄砸了,不然的話,你們以後休想和我們合作,也別想在江湖裏混下去了,神武寨也會徹底地消失!”冷麵含笑的中年男子眼裏閃過一絲淩厲,語氣中帶著一絲逼迫,硬朗分明的左臉上有一塊淡淡的刀痕。
沈珍珠的身子輕輕地顫了一下,這個消息猶如晴天巨雷一樣在她頭頂轟隆地炸開了。 潼關,成昭要在那裏對浩瞻下手。 她還記得的,成昭說過,等過了年,他就要開始實施他的複仇大計。 可是,可是為什麼他要殺的人偏偏是浩瞻?不行,她必須阻止這一件事情的發生。 想到這裏,沈珍珠便要轉身走開,可是一旁堆放的一捆綿竹小杆卻是不慎讓她給碰倒了,劈裏啪啦的聲響在這胡同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沈珍珠傻眼地看著這一捆竹竿,老天爺,不是吧,關鍵的時候掉鏈子,你想害死我是不是?緊接著是一陣冰冷的厲喝:“誰躲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