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明鑒!”張美人感激涕零地道。 長樂似乎很是不滿,張口還想說些什麼,陸浩瞻已經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 一邊看向李亨道:“既如此,一切就請父王定奪,相信父王一定可以查個水落石出!其實,兒臣也不大相信這會是張美人和四弟做地,但願這隻是一場誤會。 ”
“還是豫兒明白事理!”李亨長歎一聲,讚賞地看了陸浩瞻一眼,一邊又望了望跪在地上的張美人,“你先起來吧,這件事情,我自會查清楚的!”
“慢著!”一旁的太子妃忽然發話,慢條斯理地看著太子道,“其實這事情一點也不難解決,所有的疑問都在那個接洽人的身上,不是麼?臣妾正好昨天抓住了那個接洽的人。 ”
“哦?太子妃你抓住了那個凶手?”李亨麵色一緊,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太子妃。 張美人的身子一囉嗦,亦是一臉緊張不安地看著太子妃,也不知道她是在糊弄還是來真的,心裏卻是捏了把汗。
“是啊,而且他也全都招認了,刺殺楚王的確是張美人的意思!”太子妃輕輕地笑了一下,得意地看著張美人。 “太子妃,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才是!”張美人吸了口氣,臉色發白地看著太子妃。
“是不是血口噴人,等見到了那個接洽的人就知道了!”太子妃嫣然一笑,一邊拍了拍手掌。 便見得李輔國進來了,身後跟著的是兩名侍衛,押著一個衣袍華麗的中年男子,那男子一臉的膽怯之色,押進來之後一眼瞥見了張美人,連聲地求饒道:“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你一定要救我啊!”
張美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押進來的張昌,頹然地跪倒在了地上。 這一刻,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的大勢已去,隻得恨恨地瞥了太子妃一眼。 太子妃高傲地轉身過去,輕輕地笑了一下:“前些日子臣妾發現張美人的弟弟來宮裏走得頻繁,所以就多留了個心眼,讓李輔國悄悄地盯著他。 這一盯不打緊,他在張美人那裏拿了大量的銀子到了宮外,也不知道是要幹什麼。 臣妾派人打聽下,才知道他與追命樓有聯係。 不過我是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的,直到前天楚王遇刺,我才有所察覺。 以往他天天往張美人宮裏跑,可是這兩天卻沒有動靜了,臣妾有些奇怪,就讓李輔國跟進了他,昨天晚上他正準備離開長安了。 要不是楚王府的人說刺殺的凶手是追命樓的人,臣妾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的,所以就自作主張地把他給抓了,連夜審訊,結果,原來這一切都是張美人做的。 臣妾是百思不得其解,楚王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張美人,張美人竟然要楚王死,真是想不通啊!”
“回太子殿下,與我們洽談生意的就是他!”豆盧湛一臉憂憤地看著張昌。 張昌更是氣急,大聲地罵道:“你們這群飯桶,我給了你們那麼多銀子,你們這點小事也辦不成,把銀子都還給我!”
“哼!”李亨聽罷這一番話,整個人的臉色都鐵青起來,氣呼呼地拍了拍桌子,怒視著張美人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人證物證俱在。 你真行啊,本太子是虧待你了嗎?李侹是我的兒子,豫兒就不是我的兒子了嗎?我告訴你,就算豫兒真的不幸遇害了,將來的這個太子之位也輪不到他來坐!來人啊,給我把這個賤人拖進天牢裏去,蓄謀行刺皇長孫,給我把她賜死!”
一語言畢,已經由幾名侍衛走上了殿堂,將張美人拖了起來。 張美人叫叫嚷嚷,發瘋一把地亂掙亂打著:“張慕華,你會有報應的。 哼,我的兒子當不到太子,你也休想!你的另外兩個兒子也會和李善一樣不得善終的!我詛咒你們!”
“太子!張美人她……嗚嗚,臣妾也不過是秉公辦理,她怎麼就這般惡毒,我已經失去善兒了,她還想讓召兒和侗兒不得安生。 早知道這樣,臣妾就不該管這檔子事情了!”太子妃麵色一片發白,深深地吸了口氣,聲音哽咽起來,楚楚可憐地望著李亨。 李亨心頭一軟,看著太子妃這般淒楚模樣,連地安撫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別哭,別哭啊。 有我在你身邊,我一定會保護你們母子的。 這個壞女人馬上就死了,你不要把她的話往心裏去!”
楚王遇襲的事情也就此告一段落。 張美人因為蓄謀行刺,於當天晚上賜白綾一條,上吊死了,張氏家族也因此受牽連,充軍邊關。 李侹則被貶到了肅州。 至於豆盧湛等人,則因為楚王和長樂的要求,免去了死刑,杖責了一百大板,由楚王府自行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