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怎麼說都成,沈小姐是貌美如花,千嬌百媚的少女!”陸浩瞻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沈珍珠,說一句話她也能挑出這麼多毛病來。
“喂,怎麼會是你來接應我們的,不是說淩初等著我們的嗎?”沈珍珠蹙了蹙眉毛,有些不解地看著陸浩瞻。小玉明明說好讓淩初帶他們離開壽州城的,沒有想到卻換成了陸浩瞻。
“怎麼,我來接應你,不高興嗎?”陸浩瞻微微地笑道。“當然高興了,小姐晚上做夢都叫著陸公子的名字,怎麼會不高興!”一直看著這兩個人打情罵俏的欣語終於隱忍而發,開口就是丟了一陣大天雷。
“死丫頭,你再胡說我把你丟到車下去,我做夢叫誰了你都知道,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沈珍珠癟紅了臉,氣急地看著欣語,折過身子,雙手向著欣語的脖子掐了過去。這個八卦女,真恨不得把她的舌頭給剁了,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的。
陸浩瞻亦是有一些愕然,籲的一聲,將馬車停了下來,一臉玩味地看著沈珍珠,目光裏摻雜了不可名狀的情感,臉上隱現出一絲若有如無的笑意:“看來我的魅力果然非同一般,竟會讓沈小姐連睡覺都記掛著在下,真是我的幸福啊!”
“你少給我臭美了,誰睡覺記掛著你了,不要臉,臉皮比城牆還厚!”沈珍珠哼了一聲,臉色微微一紅,那個她承認,昨天晚上做夢確實夢到陸浩瞻了,而且夢到的是讓她有些難以啟齒的場麵。該死,真的不會是對這個混球有感覺了吧,怎麼可能,這號老古董怎麼入得了她沈珍珠的法眼,一定是幻覺,幻覺!天曉得居然會被欣語給聽到了她在夢裏叫陸浩瞻的名字,這個死丫頭,晚上有夜遊症嗎?居然亂闖她的香閨,現在還在陸浩瞻麵前提起這擋子事情,真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
“倘若欣語說的不是真的,你也對我沒有情意,又何須臉紅了!”陸浩瞻繼續調侃著,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女孩子那般羞澀掩藏的模樣,他的心裏就甜甜的。
“姓陸的,你討打是不是?處處占我的便宜!我哪裏有臉紅了,哪裏有,你眼睛花了吧。本小姐見過美男無數,哼,就你,給我閃一邊排隊去!”沈珍珠氣呼呼地看著陸浩瞻,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平時那麼斯文儒雅,可是現在說起來話來也是這麼沒有正經,真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一邊說著,已經揚起小粉拳,向著陸浩瞻的帥臉砸了過去。
陸浩瞻身子一偏,已經閃身縱下了馬車,跟著一個飛擺,像隻離弦的箭一樣平地裏衝了出去,英姿颯爽的紫衫風衫在一叢野草裏穿梭著,欣語和沈珍珠愣神地看著陸浩瞻,卻是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猛然間,陸浩瞻從那一叢野草之中縱空而起,幾個踏步,翩翩地向著車架旁落定,口裏卻是叼了一束豔紅的花朵,迷人的眸子裏漾起一絲款款的溫情。緩緩地,陸浩瞻的右手拿過那束豔紅,遞到了沈珍珠的麵前,柔情似水地看著沈珍珠:“鮮花配美人,這一束秋海棠送你!謝謝你在神武寨的時候對我諸多的照顧!”
沈珍珠原本嬌俏的容顏上飛起一陣紅霞,一邊吸了口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陸浩瞻,剛剛他的那一連串的動作真是帥呆了。雲淡風輕的日子裏,高低起伏的野草叢中,一襲紫衫的翩翩儒少在期間穿梭,瀟灑地轉身,帥氣地縱空,悠然地落地,再到這時的借花獻佛,那麼溫存,那麼浪漫,試問,天下間又有幾個女人能夠抵擋得住這樣的男人的攻勢呢?沈珍珠從來沒有想過,在這遙遠的古代,還會有這樣羅曼蒂克的男人。
怔怔地接過陸浩瞻的這一番心意,沈珍珠拋給陸浩瞻一個顛倒眾生的如花笑靨。就是這樣一個絕美的微笑,在陸浩瞻以後的日子裏,成了他和珍珠之間最溫馨和彌足珍貴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