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靈魂的載體,同樣也是它的牢籠。而當神將這一載體收回的那一刻,我們解開了靈魂的枷鎖。
死並非生的反麵,而是生的一部分,葬禮並非告別生命,而是迎接生命的另一個篇章
現在,你的名字在時光中消逝,現在,你將回到你最初之地。
我們來自塵土,也將歸於塵土!
這是世間輪回的引渡。讓火焰帶走你的肉身,帶你走向神聖的永恒。而生者,將繼續你們的腳步,走向自由、幸福與榮光……”
沒有一個人在哭泣,張陽揚手將火把扔了出去。當蘇鬱走向人群之中,火焰在他的身後熊熊燃燒。把所有的一切映的通紅。……
“哇哦,好感動,好感動啊!說的這麼煽情幹什麼,我想流淚啊。混蛋!”
“別吵,”吳曉雁道,“乖乖地看光影,李娜出現了。!”
李娜獨自一人走在春天裏,帶著青春的清秀,明媚的憂傷。
淡黃色的迎春花。在微風中飄揚。
“哇哦,好美麗,好美麗。我也想走在那樣的美景裏。陽春三月,江南草長,真是詩情畫意啊!”路西菲爾再次道。
然而畫麵一轉,就變成了下一幅。張陽李娜等人駕車在空無一人的廢棄公路上行走那是午後的時光。但是太陽卻灰蒙蒙地不甚明亮,點滴蒼白的陽光照下來,映著漫天的黃沙,越發增加了天地間荒涼的氣氛。
戰艦中的人也似乎受到感染,一時間沒人說話。
“你們知道那個時候,我在想什麼嗎?”張陽忽然主動出聲,打破了沉寂。
“想的什麼?”露西飛蛾問道。
“我想的是在過去的人生旅途中失卻的蹉跎的歲月,死去或離開的人們。無可追回的懊悔。還有那些丟失的記憶。我曾經以為,那些過去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可是。現在還是給你找回來了。”陸萱笑道。
“是啊,”張陽笑道,“所有的一切都讓我找了回來。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嗎,那些曾經的過往,隻要發生過,就是永恒,他們不會消失,隻是永遠活在我們的記憶裏,永遠鮮活如初,曆曆在目!”
“老了,張陽你老了!”吳曉雁笑道,“隻有老人才是喜歡懷舊的呢。”
“唉,在我麵前,你說自己老了?”周天給自己喝了一口茶,笑歎道,“年輕就是好,這麼多的情緒,這麼多的感歎,說你們是年少不知愁吧,你們倒也不是強說愁。
可是,在我這個老家夥麵前,你們就不要再說自己老了的。這不是打擊我嗎?
其實,你們不知道我有多麼羨慕你們啊。唉,年輕啊,就是好!”
“老校長,你可不老啊!”黃鼬頓時笑道,“你怎麼會老呢?”
戰艦繼續在飛,在飛,漸漸地向前,所看的時間也漸漸地向前。
畫麵上是張陽吳淑鑫逃離天源星之後,吳淑鑫由風鈴鳥恢複人身的時候。
她手持天刀淡淡地歎了口氣,道:“逝水年華白發生,千年一曲誰為愁!”
畫麵上的吳金鈴看著蘇鬱,笑了笑,伸手輕彈末日天刀,錚錚作響,聲聲如同大漠鐵箏,音音也似落日悲笳。
而在戰艦中,阿木看到這裏,忽然取出一柄末日天刀,玉指輕擊,如同鼓瑟擊築,口中作歌,音聲清切:“紅顏如夢,花堪折,黯然一世風華!
流沙夢裏,誰傾她的童話,倉惶而逃,殘留一世芳涼。
指尖豆蔻,淡淡流觴。淺唱昔日光景,流年揮抹,一世倩歌,為誰奏起,為誰弦斷。繁華三千,唯有一簾空夢。三生弱水畔,凝眸遙望。笑問誰是擺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