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細想,心說她姥姥答應過,絕不幹涉我們正常的朋友往來,八成是不放心女孩子家居無定所,既然親朋亦友,那就搞個形式主義,低調地辦場婚禮。
兩人誰也沒反抗說幾句什麼戀愛自由的屁話,都捂著臉跟個小姑娘似的,直埋怨她姥姥淨辦些不著調調的事情,口裏譴責,身上可就不老實了,手忙腳亂學起了新郎新娘,惹得那幫大媽阿姨們一陣笑聲。
表麵有點推搡,可還是被那大媽嗬斥:“恁們走在一起是緣分、朋友,分開了是孽債、敵人,是離是合天注定,米得事情挑。站好、站好!正經點,莫像傻子笑哈哈,新郎新娘就該有個新郎新娘的樣子,我要喊了啊!一拜天地……”
手拉手、捧紅花布,兩人轉身頭朝牆,躬身作揖,很是扭捏,剛一回身,又聽見她扯了嗓子喊:“再拜父母!跪啊……”
“哎喲!您幹嗎踢我啊。”腿肚一抽筋,我就知道那大媽踢人了,這我要是不跪,八成得被照著屁股踹。
我哆嗦哆嗦半跪磕頭,阿碧也有點不好意思,同樣跪下拜了一拜,抬頭時,她姥姥笑得合不攏嘴,孫女終於嫁出去了,而且找的配偶,還是個道術兼修的帥鍋。
“夫妻交拜!”那大媽又喊了聲。
“碰頭碰頭……”我聽見九崽子、張心兩個毛孩子在那大媽身旁鼓掌瞎喝彩。
於是兩人交拜磕頭碰碰撞,那大媽喊道:“新郎掀起你的蓋頭來!”
一聽聲不對勁,咋那麼像廣場舞大媽唱歌捏,拿著細竹子,順手一挑,把紅頭蓋掀了下來,看了看那美得迷人的臉龐,那大媽又叫了聲:“送入洞房!”
被兩個毛孩子推著走,過了後院,直奔進新房,門鎖一反,關嚴實了,這才聽到外麵放鞭炮,結婚證沒領,倒先抱了美人歸。
“哇塞!好漂亮的龍鳳枕,姥姥都沒舍得拿出來。”
阿碧撲了過去,軟綿綿躺在繡著龍鳳呈祥的大紅床上,借著一對大紅的龍鳳蠟燭,我看清楚那個抱在她懷裏的枕頭:“這也不像枕頭啊!像是深山老林子古墓裏刨出來的陰沉木。”
阿碧咯咯笑著,擺起了她的見識:“算你有點眼力價,這個啊是死人枕,專給皇帝貴妃治失眠,不過萬年的陰沉木,是有靈性的活物,別看木頭似的,其實本事可大了,一是防止屍變,有助腐爛屍體慢慢恢複先前的肌膚程度,外人看了活生生,懂行的,都知道水銀泡屍體。”
“那活人呢?”我鬱悶道,靠近床前。
終於看清楚了龍鳳枕,大紅的陰沉木根本不用漆透或者上色,自然天成的陰沉木大卸八塊,砌牆似的雕出龍頭,畫龍點睛,龍軀刻成一大片無數麒麟,爪腳前伸,盤臥,似有席卷天地呼風喚雨,再看那龍頭、龍軀、龍爪、龍尾,果然大氣磅礴,威武不屈,是獨擋鬼神的人中之龍。
浴火鳳凰更是玲瓏剔透,渾身一根根翅膀的毛發羽翼豐滿,眼神清澈,身軀嬌小,爪腳細柔,臥在龍帝旁,顯得紅顏禍水一般,整體給人的感覺:溫柔。
“讓你**炸天……”
“你說什麼?沒聽懂。”
我“哦”了聲,上去一個猛撲,嚇了她一跳:“起開!你壓著我了。”
燈燭中,我幾乎脫光了衣服,手腕一扣,抱著她頂在床牆,九兒解開的衣服隻剩隔著雙峰的護罩。
雖然心跳的厲害,我還是慢慢湊了過去,人生中最重要的初吻,獻給了我最親愛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