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我問。
“後來?”她笑,“吳觀知成了我的丈夫。”
“你,和三木,沒碰到過?”我接著問。
“匆匆見過一麵,在機場,他回,我走,恰好同一天。”她言簡意賅地描述著,“我至今不明白,到達的他為何會現身於出發的地方,也許是孫逾聖報的信。我在等吳觀知,眼梢卻瞥到了遠處的他,便愣在了那兒。他似乎問了一句‘How
are
you?’,而我竟然不知如何作答,隻一味發怔,直到吳觀知回來。”
再後來的故事,我講給你們聽。
桑桑姐於婚後一年的夏天誕下了健康的女嬰,取名炎炎。
三木現業已成家,因他的妻子單名瑤,大家多叫她瑤瑤。
另一種,大團圓。
辦公室鈴聲猛然響起,急診召喚。
桑桑姐起身離開,我卻鬼使神差喊住了她:“我可以認為,你們仍沒有放下彼此嗎?”
她停下腳步,許久才給我答案:“It’s
a
probl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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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婚禮定於一年後舉行,從高中攜手至今,分分合合,實為不易。
我的未婚夫雖然比我學曆低了一大截,但正如我親爹歎為觀止的那樣,他卻是世界上最包容我的人——我說合就合,我說分就分……
當然了,婚紗照亦由我獨斷專行。
上妝的時候,手機震動。
他替我看了來信人姓名:“桑桑姐。”
我一把搶過來,順帶告訴他:“假如沒有桑桑姐,我們可能真就分了。”
瞧他不明所以,我兀自笑著點開微信。
她說:“今日開會,重逢三木。”
我不由心頭一緊:“你們說了些什麼?”
“How are
you?”
“I’m
fine,thank
you.And
you?”
“I’m
fine,t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