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何壯洗了個澡,並在身上抹了一些奇怪的藥膏,然後去了縣城一所醫院做了檢查,沒有任何異常,但陳團長還嫌不放心,特地抽了血液樣本,寄了回去,讓科學院的人好好作分析,沒多久分析結果通報了過來:一切正常。於此一起到的還有水下移動攝影機,和土壤的分析結果。
關於土壤眾多的化學成分我也記不住許多,但是其中有一點:“堿。”也就是說土壤具有一定的堿含量,而於此相距不過二十米左右的土地卻不屬於鹽堿地,陳團長拿著報告單思索了良久道:“你們誰能給我個說法?”
馬天行道:“團長,依我看會不會是這樣,因為靠近水域的岸邊經常會有水怪上來,而水怪體表或是體內的體液含有某些化學成分,導致被汙染的土地產生變化。”
團長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想也是應該如此,那麼我們現在完全可以從這點入手,大家都找找資料,看看有沒有什麼魚身上帶有類似的化學成分,如果有,那麼我們破案在即。”
說罷團長又對我道:“小羅,你記住破案的關鍵就在於破解其中的神秘性,因為我們的工作多是與這些未知事物打交道,搞清楚神秘之處從何而來就是我們的任務,每一個物種在被發現前對人類而言都是神秘的,但是真相一旦揭曉,那麼就不是神秘事件了。我們其實也是一個化神奇為平凡的部門,科學界不承認神秘的說法,因為我們必須為秘密解密。”
馬天行繼續補充說:“我們就是專門做作業的學生,不過出題的是神仙,我們在解決神仙留下的難題。”
陳團長道:“你小子的這段胡謅還真有道理,小羅他的這句話你可以記下來以作參考。”想了想陳團長又道:“那個怪物為什麼追著又突然退回去了,誰能說個想法給我聽聽。”
這下沒人說話了,馬天行很鎮定地望著天花板,全然不顧團長期待的眼神。過了一會兒團長道:“連咱們這最聰明的小馬同誌都不說話了那麼這件事情基本就無解了,同誌們抓緊時間該幹嘛幹嘛,明天輪到馬天行釣魚。”
馬天行道:“憑什麼,為了新中國炸個把碉堡好歹我還死得其所,沒事去做肥料我可不是傻瓜。”
何壯道:“你說我是傻瓜?”
我的心一下揪了起來,生怕何壯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不過馬天行卻麵色不變地道:“你是高手,誰要敢吃你那是注定要為此付出慘痛代價的,而我不一樣,我要是被那魚給密西了,明天就變身成排泄物了。”
陳團長道:“我定了,明天就是你去釣魚,輪也輪到你了,我在你之後。”
馬天行道:“你騙人也不是這麼騙的。”
陳團長道:“你管我騙不騙人,過了明天你還能知道後天的事嗎?”
我們說說笑笑便回去休息了,第二天一早陳團長帶著我們就出門了,我道:“團長,你想好今天我們該做什麼事情了嗎?”
陳團長笑道:“沒有事情也得出去轉轉,我們要對納稅人負責。”當然團長這麼說是開玩笑,到了靠近江邊那個小村落,我們停了車子,這是個非常落後的村莊,敲開了一個老鄉的門,陳團長說自己是搞計劃生育的幹部,他立刻請我們進去,破落的小院裏有一口井,還有幾隻雞,其餘就是碎磚頭和破木板搭成的桌椅板凳。
我們也沒有進屋,陳團長道:“老鄉,我們就在這裏嘮會嗑吧,你們過的還好吧?”
這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農民,一臉的樸實,他看到身著軍裝的團長表情有些局促,連連點頭道:“還好,有政府替咱們撐腰,哪有不好的。”
團長請他坐了下來道:“老鄉,你們這裏主要種些什麼東西,收成還好嗎?”
老鄉笑道:“我們還能做什麼,就是種些稻穀麥子唄,這裏地不大,年輕的娃娃都窮出去了,也就是我們沒投奔的地方才在這裏耗著,沒辦法啊。”
團長道:“我看那邊有很大一片空地嗎,開個荒不就能做了,何必讓它荒著呢?”
老鄉道:“這塊地種不出東西來,種什麼死什麼,而且、而且……這個說了你們也不信,反正沒事最好別往岸邊走,那裏不太平。”
陳團長裝作沒有聽見這句,和老鄉又嘮了些家常,便起身告辭而出,上了車子他道:“這個村子沒水沒電,估計都是給這個水怪鬧的,而且老百姓生活的如此之苦,否則這裏應該是一塊寶地啊,靠水而活,這裏卻是靠水而死,所以這件事我們一定要解決。”
話是好說,但是做這類工作最讓人頭疼的就是無處下手,因為你不知道該到哪裏去尋找線索,不過我們經過仔細的排查終於搞清楚了綠土的盡頭在那裏,基本也靠村子很近了。我心有餘悸地道:“看來它最近是來過這裏,真夠危險的,以它身形再往前挪一挪就是人居住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