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益州的路上,白幼潔幾人還在奔走。遠處,幾匹黑馬也是揚塵過來。
“幼潔!”陸世龍看見前麵幾人,自然的警惕起來,握了握馬身那短刀,朝左邊那人喊了聲。
白幼潔騎在馬上,前麵過來那幾騎她早也看見,隻不過還無法斷得那幾人身份。聽的陸世龍說話,朝那人搖了搖頭,示意那人不要著急。又打馬奔了會,兩隊人馬漸近了些,這才看的清楚。前麵白毅第一個認出來,回頭嚷一聲“是我們的人!”
聽得這,陸世龍才放心下來。回手握了馬韁,朝前過去。
“白少主,大小姐!”那幾人到了跟前,停馬下來。為首的一個少數民族打扮的漢子上前叫一聲。
“我爹有捎什麼話麼?”白幼潔騎在馬上朝那人問道。
“沒有,白主隻說讓帶幾位安全回去”
“知道了”白幼潔點點頭,拉了馬韁繩,繞的過去“走吧”說一聲,便又催馬朝前去了,陸世龍幾人跟了後麵,繞過幾人跟了上去。後麵來那幾人,讓道過去便又上了馬,跟了後麵,朝南去了。
一路疾馳不做停留,到了中午時候,終於進了益州城池。益州城是苗疆白王的地方,城內雖不必長安那般,卻也是別樣熱鬧。最特別的不外是那各色的怪異服裝了。沿街向前走著,倒也不算簇擁,街上人各行其是,也無關打量。
陸世龍一路看著,隻見是左右兩邊許多攤位賣的東西都是不曾見過。甚至還有賣蛇的。陸世龍左右打量著,白幼潔卻是走在前麵頭也未回,心下不知想些什麼。卻是一旁白毅看得陸世龍驚奇,笑笑與那人聊說起來。無非說一些苗疆的人住,毒蠱,特產吃食一類。陸世龍坐在馬上細細聽著,心下細思。這許多不同,大抵兩個世界,如果不是萬州那事,恐怕自己一生也不會跟白幼潔有交集吧,這般想來,穿在集市人群中,竟莫名有些傷悲…
一行人拐在城中。不多時,到了一處高崗上的大院前麵。大院依地勢而建,築在一處高崗上,院子裏應該是藏了原本的嶺上林木。遠處看過去,林盛繁茂,山林一般,頗顯年歲,隻矮角一處隱隱藏露幾棟閣樓,才現出府宅模樣。
行至門前,跳馬下來。看這門麵,門前左右是兩通禁路的木釘攔,兩旁站著襟衣幾人。正門兩旁兩個花臉的怪雕石獸,通體黑色,瞪目看向大道過去,幾分怪煞。正門角頂兩通大紅燈籠高懸,上書一麵白字。下門是兩扇敞開的漆黑金柄大門,門上傾一匾額“白王府”
“這就是你白王府了”陸世龍看了會,向白幼潔問一句。那人抬頭看過片刻,卻沒有回話,牽馬便引人進去“走吧”
回頭看看後麵馬車上的文琪宇,那人自從進了益州城,就一直躲在車裏,再沒吭聲露麵過。陸世龍這回頭看一眼,正見那白毅一臉笑容迎上來,一臉喜切歡迎的樣子。索性什麼也不問,跟了前麵人,開腳進去。
進了這白府,更見裏麵不同。陸世龍進來不久,心裏隻一種感覺:進了哪個山賊窩了…
一行上來的共四人,最前麵的白幼潔,陸世龍緊隨其後,最後麵是白毅和文琪宇兩人。繞在木茂之間一路上來,路旁不時碰見幾個守衛,大都衛在比較隱蔽的地方,陸世龍看著那些林叢旁黑甲的護衛,心下暗動,總感覺白幼潔的父親不簡單,看這布置,似乎有些提防著什麼,或者僅僅隻是心思謹慎些…
走了片刻上坡道,到了一處寬闊地方。整個寬闊呈圓形,長處約莫十丈有餘,寬闊地上白石鋪地,最奇特的是這空地正中,光光立了一個石雕的大鼎!這鼎頗是巨大,高約一丈多,模樣也幾分怪異不像平常那種。走近幾分再看才見那表麵紋刻,密密麻麻全是細紋的小蛇,偶爾地方還見蛇頭出來,幾分慎人。
“沒見過麼?”陸世龍正打量著,前麵白幼潔冷冷一聲。
“沒有,這個幹什麼用的?”
“陸大哥,這個是伏豕蠱”白毅在後麵小聲向前一句。
“這是個蠱?!”
“是啊,這是個石雕的仿物”
兩人正說著,文琪宇從後麵走上來。緩緩到了那石鼎前看了起來,片刻後轉身看向一旁陸世龍“伏豕蠱,這可是白家的絕學,以前可是獨霸苗疆的”說著繞了過去,朝上去了“可惜了~”
陸世龍聽那人說話,幾分好奇,跟著上去“可惜什麼?”
“可惜白家再沒有像白老王那樣的天才了”文琪宇轉頭朝身後跟著的陸世龍說道“這也算是白家勢弱的一個原因”兩人這般路上說著,前麵白幼潔後麵白毅,兩人都是一路默對。
又行不久,終於到了閣屋前。剛繞過來,就見閣樓前麵立著幾人,看那中間,一個白發黑衣六十上下的老者被眾人簇擁著。看那樣子,應該是白王不錯了。上前幾步,那白發的老者便迎了過來,這邊白幼潔白毅兩人也快步上去“父親!”
“嗬嗬…回來就好,路上怎麼樣?”
“還好”
“嗯”那老頭點點頭,又幾步過來,到了陸世龍兩人這邊,一個拱手“文公子”
“嗯”文琪宇看了看那老頭,嗯的一聲,不見熱烈。
“這位是?”
“他是我萬州的一個朋友,路上碰到正巧隨我過來”白幼潔還沒開口,文琪宇忙的解釋道。說著朝後麵看了看白幼潔,那人也正看著這邊說話的幾人,聽文琪宇這麼說,沒說什麼。白毅也立在一旁,也沒說什麼。
“哦,原來是文公子的朋友,果然是一表人才啊”那老頭笑了笑,上下打量了陸世龍一番,稱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