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過十分鍾,外麵亂哄哄的一片,我因為好奇,提著酒壺出了屋子,外麵的場景讓我目瞪口呆,一群光著膀子的野鬼手裏提溜著大小不等的野物,這些野物有些掙紮,有些已經重傷,四散黑氣。
張大膽在我身後出了屋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胡哥,咋樣,你想吃點啥?”
我死了這麼久,從未吃過魂體,更不敢瞎吃,擺擺手,“算了,有酒就好。”
我話音剛落,從口袋裏探出一隻小腦瓜,四下看了一圈獵物,一眨眼的功夫,奧特麥竄出了口袋,落在了一隻安保兵的肩膀上,那隻安保兵手裏頭提溜著一隻螞蚱。
奧特麥鼓起腮幫子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在等我批準它吃東西。
我好奇魂體怎麼吃,竟鬼使神差的點頭批準。
奧特麥一看得到了我的批準,順著安保兵的胳膊爬向那隻螞蚱,嘴一倔,跐溜一下螞蚱吸進了奧特麥的肚子裏,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這麼簡單?難以想象。
張大膽看我是第一次,待我挑選了幾隻野物,說笑著請我回屋。
經過一番交談得知,吃魂體也有講究,魂體上的陰氣高低不等,就拿之前一哥吃過老道女兒額頭上的血來說,那就是吃魂體的一種,人體承載三魂七魄,多一魂就能讓身體超負荷,就像鬼上身,未必是鬼做的孽,是人的身體承載不了,輕則高燒不下,重則喪命。惡靈和鬼的區別在於,一個在陽間吃,一個在陰司吃,前者有地獄之災,後著?沒區別,都有地獄之災,但是也有很多鬼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偷偷買惡鬼村的鬼吸食,提升自己的陰氣。
一聽能提升自己的陰氣,我抄起一隻山雞的魂體吸進嘴裏,特娘的啥味沒有不說,更沒覺到自己陰氣有所提升,還不如我在獵魂司的一枚令牌有效果。
“嗬嗬,這些東西對你來說屁事不頂,這是給安保兵強身健體的。”張大膽在一旁逍遙的喝著酒。
下酒菜原來就這麼給我下酒的.......
自從加入安保兵一直不敢喝酒,我的最大弱點就是嘴快,包不住事,尤其是酒後胡言亂語,但凡酒後和我扯上兩句,祖宗八代都能漏給你。這樣大口大口喝酒,在鬼界堡可是不敢的,萬一說漏嘴,搭上的不單單是我一隻鬼。
隻記得喝了很久,扯了很多,我也承認把我一輩子幹的豐功偉績擴大了無數倍講給張大膽聽,就連幼兒園拿到小紅花的事也大肆渲染了七遍,把張大膽這個土老帽聽得激動不已,死的久了,啥事都能激情澎湃。
後來的後來,喝斷片了,以至於......
等我再次醒過來,我周身處於黑暗,別說伸手不見五指,連眼跟前兒的東西都看不清,昏昏沉沉。
“張二炮?”我怎麼叫他張二炮,還那麼順嘴?
“張大膽,你在不在?”我伸長了脖子大喊著。
聲音被黑暗吞噬了一般,一去不複返,我朝周圍摸索,一伸手摸到了樹枝。
臥槽,該不會趁著老子睡覺把老子丟山裏了吧?想到這裏我心裏一空,還真他娘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這種事張大膽幹不出來,能下這種死手的肯定是一哥,開始的時候我就懷疑他怎麼抽了風似的跟我商量,現在雲開見日了,他不過是通知我一聲而已,一次比一次下手狠。生活無處不是坑,尤其是身邊人,坑的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