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憶對洛玄說道:“前輩這傳送陣不是你我想的這麼簡單,應該還有什麼玄機,可是從陣法的構造來看,或許前輩你所說的是解開這個陣法的關鍵,不過我們用平常的思維根本不知道仙家的這個傳送陣。”
洛玄的表情顯得有些呆滯,淡淡的說道:“那你怎麼想?”
蕭憶眉頭緊鎖,一時間也陷入了沉默。
兩個人相對而坐,一老一少,一個目光呆滯,一個眉頭緊鎖,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良久,蕭憶突然開口:“前輩……前輩……我手裏有一本《地煞陣法》,裏麵也有講到傳送陣的內容,但是我一直在修煉《天罡陣法》,兩者相抵觸,所以一直沒有修煉。”
洛玄木然,隻是呆呆的看著蕭憶,並沒有開口。
蕭憶看洛玄沒有開口、隻是木然的坐在那裏,他知道老頭此刻的心裏並不好受。被困了一千多年,好不容易進來一個我,又好不容易想出這麼一個辦法卻被一個毛頭小夥給否定了,還說的那麼頭頭是道、心裏一定百感糾結。
蕭憶現在並管不了那麼多,他知道現在給他安靜一會是好事、無論什麼東西都沒有真理來的實在、想到這、蕭憶趕忙拿出書,仔細的翻閱起來。
書本所講的傳送陣一頁幾行字都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文字,不禁顯得有些為難,他看了一眼洛玄,對他說道:“前輩,這書上的字體好像不是我所能看懂的。”
洛玄也有些疑惑了,他站起身來,走到蕭憶麵前,接過書,一看,隻見他的表情是一副驚訝的樣子。
蕭憶看著他的表情不解的問道:“前輩,怎麼了,難道上麵所寫的連你也看不懂啊?”
洛玄此刻根本就沒有聽到蕭憶在說什麼,他現在的目光已經全部被書本吸引。蕭憶見洛玄並沒有回答他,似乎直到書上寫的文字連這個修煉了一千多年的洛玄也不懂,不禁感到有些失落了。
而蕭憶並不知道此刻洛玄心裏掀起了千層巨浪。
隻見書本引言寫道:“凡觀此書者,必是我道玄有緣人。”
道玄?難道寫這本書的人就是道玄?有緣人指的是誰?難道是我?
洛玄突然轉過頭看著蕭憶,滿臉驚訝的問道:“這本書是怎麼來的?”
蕭憶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原本以為洛玄看不懂上麵的內容,但是看他現在的樣子,似乎直到一些什麼東西,他怎麼會突然對這本書感興趣了呢?
“這本書是我從一個叫‘劉勳’的人手上得到的,他原本是梟龍組織的殺手,因為叛變了梟龍組織,所以梟龍組織一直通緝他,但是幾十年過去了,依舊沒有人能殺了他,所以梟龍組織派我去,殺了他之後才得到這本書。”蕭憶詳細的說道。
洛玄點了點頭,說道:“這本書原本是出自道玄之手……”
沒等他說完,蕭憶就好奇的問道:“前輩,道玄是誰?”
洛玄捋著胡須,一臉淡然,並沒有回答蕭憶的問題,而是進入了無盡的追憶之中。仿佛又聽見一個聲音在喊著:“師兄!師兄!”這聲音忽遠忽近,那麼遙遠又那麼清晰,依稀還是那個身著素袍,劍眉入雲,一身霸氣,狂傲不羈的少年!洛玄輕聲說道:“我多久沒有見過他了!”
這些話仿佛在對蕭憶說,又仿佛在自言自語。
蕭憶不解的問道:“前輩說的是誰?”
洛玄黯然傷神,自顧自的說道:“那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也可以算是我一生中最失落的時光。”
蕭憶更加好奇了,但是他這個時候沒有開口,依舊靜靜的做一個旁聽者,他知道洛玄接下來要說的東西需要的隻是一個旁聽者,所以他沒有打斷他。
“道玄,如果真是他的話,那我應該叫他一聲師弟。我的師傅是一位喜歡雲遊天下的高人,為人不羈,喜歡獨來獨往。在我四歲那年我第一次見到師傅的時候,我們那個地方正在飽受戰亂,是師傅出手趕走了殘害百姓的士兵。但當時全村死了隻剩下我和我娘了,而我娘也隻剩半口氣了,我還記得那個畫麵,永遠忘不了,我的母親就躺在我師傅的腳旁,懷裏抱著我,全身的鮮血都把我淋透了,她抓著我師傅的腳說道:‘恩人,求求你收收這個孩子吧,這孩子從小死了爹,現在我也不行了,沒了我他是活不下去的,求你了。但當時師傅隻是一位誌在雲遊四方的修真者,並不像有個孩子來拖累自己,他正想拒絕。可是,他剛要開口,我的母親卻以遠去,隻好長歎一聲‘想見既是緣,既然你臨終托孤,我若拒絕有違俠客之道,好吧,我會把它撫養成人。”